鹿晚星午覺睡醒的時候,整棟別墅很清凈,劉嬸正在院子里做掃除,給魚池換水。
找了一圈,沒看到溫硯禮,問劉嬸:“你家溫先生去哪兒了?”
“午飯后溫先生好像有急事,去溫公館了。”
“溫公館?”鹿晚星跟著念了一遍,對那個地方很陌生。
“對。”劉嬸答,“是溫先生的父親居住的地方。”
鹿晚星沒再多問。
別墅門口守著兩個保鏢,不讓出門,距離上次出去釣魚,已經是六天前的事。
不知道徐迎拿著給的藥片,能不能查到東西。
溫硯禮不在家的時間里,也沒閑著,趁劉嬸在院子里做清潔,溜進了溫硯禮的書房。
書桌上大多都是一些公務文件,沒什麼特別的東西。
打開屜,一把手槍吸引了的注意。
記得爛尾樓那夜,謝子濯手里也是這種槍。
一個逃犯,在謝家已經倒臺的況下,謝子濯還能雇傭十個打手,拿著槍抵著的頭。
不敢再往下猜了。
手槍之下還著一份傷報告,翻了翻。
肩骨、后背的刀傷,左的槍傷,以及全大大小小的傷痕,都和那夜跟同生共死的男人傷勢對應。
報告上沒有署名。
這是誰的傷報告?
溫公館。
韓妍從醫院回來,怒氣沖沖地找溫興邦算賬。
“你為什麼要對我兒子下手!這兩年我沒名沒分的跟你同居,我以為我們是真,結果你的目標是害死我兒子?”
溫興邦很淡定,坐在沙發上剪雪茄。
“阿妍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韓妍急得在茶幾前來回踱步,“我帶去的保鏢里,混進了一個你的人,早上我在司予的病房外頭跟寧霞吵架,你的保鏢趁溜進我兒子的病房,不知道給他注了什麼東西……”
溫興邦有點驚訝,“司予沒事吧?”
“他有事!他又被送進手室,醫生都給我發病危通知書了,你應該慶幸我只是把你的人扣住,還沒有給警方。”
看他還在悠閑點雪茄,韓妍走過去奪走,直接給他扔到垃圾桶里。
“溫興邦,我家司予招你惹你了?你為什麼要這樣害他?你知不知道他一旦出事,季家就沒有我的容之地了。”
溫興邦牽的手,“季家容不下你,我養你。”
沒說話,被他最后那三個字搞得好一陣愣神,另一道聲音從大廳門邊傳來。
“韓姨,保鏢是我派去的。”
韓妍扭頭,目聚焦在溫硯禮臉上,“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季司予不余力的搞垮謝家,下一個目標就是溫家,我對他出手,不過是自保。”
溫硯禮走到韓妍跟前,鹿晚星不在的時候,他臉上冷淡厭世,沒有一笑意。
他游說:“韓姨,季司予已經不能給你帶來任何好,你還不如拋棄他,讓醫院別治了,盡快給他舉辦葬禮得了。”
韓妍是震驚的。
他狠得脊背發涼,默默后退拉開距離,“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是我兒子!”
“一個沒用的廢兒子罷了,只要韓姨愿意,我也可以是你兒子。”
怔住,“你什麼意思?”
溫硯禮臉上終于有了點笑容,游說:“雖然我一直很難接你和我爸的事,但你們也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我知道你們是真心相,我可以全你們。”
“季家容不下你,溫家可以,等你辦完季司予的葬禮,就盡快跟季二爺離婚,我同意你跟我爸結婚,我會挑個好日子為你們辦一場盛大的婚禮。”
“我很小的時候就沒了母親,韓姨如果一心為我,放棄季司予,我可以把你當親生母親孝順,以后風風住在溫公館,做溫氏財閥的當家太太,不好嗎?”
韓妍好一陣不說話,但的表是有點心的,“溫家娶季家的前二太太,你就不怕惹其他豪門世家非議?”
“就算什麼都不做,也管不住別人說閑話的,既然如此,理他們干什麼,過好我們自己的日子就行。”
溫硯禮拿出一個黑金禮盒,打開,是一條卡地亞限量版綠寶石項鏈,笑著遞過去。
韓妍眼前一亮,“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條珠寶……”
半年前就借生日向季司予索要這條項鏈,但季司予因為跟溫興邦同居的事,一直不待見,不給買就算了,那張像粹了毒,把好一頓怪氣的損。
溫硯禮眼角的笑意更深,“送給未來的溫太太,我的母親。”
韓妍接過珠寶,分別看了這對父子倆一眼,心有什麼愈發堅定。
“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媽媽的乖乖兒,等我消息。”
轉離開,還未走出大廳,就跟外頭的司機說:“去醫院。”
背對著韓妍的時候,溫硯禮臉上沒有笑意,似是被那句‘乖乖兒’惡心到,眼神冷得駭人。
溫興邦沒有錯過自家兒子的變臉,“像我們這種家族,最重視名聲,我雖然喜歡,但是不可能不顧溫家利益娶進門,這些況你明明很清楚,為什麼要給開出這種不可能實現的條件?就為了順利弄死季司予?”
他不解:“你什麼時候跟季司予的仇怨這麼深了?”
溫硯禮沒有回答。
韓妍坐進車里,這次去醫院,沒有帶保鏢。
那套珠寶,不釋手,眸卻深了幾分。
的確很喜歡卡地亞這套綠寶石,但用這一條珠寶,跟用一輩子的珠寶,還是分得清的。
思緒無端被扯進今早在醫院的回憶。
鹿子眠推開病房門的時候,季司予已經醒了。
那個準備下黑手的溫家保鏢昏倒在季司予的病床旁,不知道他們進來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季司予留徐迎單獨說了會話,又把進病房,母子倆聊了會。
“媽,你也知道,一般沒有正事我是不樂意這樣喊你的。”
季司予的聲線低沉沙啞,卻極有威懾力,“你生我養我,我敬你護你,我給你兩個選擇。”
“要麼幫你的好夫,弄死我,我們母子分到此為止,要麼幫我,鏟平溫家。”
當時驚呆了,“就不能和平共嗎?非得除掉一個?”
收到季司予冷冽凝視的眼神,果斷說:“當然是幫你啊,男人嘛,我又不是非誰不可,但兒子只有你一個。”
從那次季德打,季司予出手護開始,就清楚的知道。
男人靠不住,兒子才是自己的親生骨,后半輩子的富貴全都倚仗著這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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