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川倒是仿若未覺。
夾起一筷子糯米筍慢悠悠地咀嚼著,仿佛品嘗著世間味。
他咽下口中食,抬眸看向宋詞,“這麼快就吃飽了?”
是吃飽了嗎?
看著慕景川明知故問的樣子,宋詞要被他的厚臉皮打敗,諷刺一聲:
“慕總還真會察言觀。”
說著將自己面前那盤吃的剁椒魚頭拉到更近的位置,大有嚴防死守的架勢。
畢竟自己還著肚子,不吃,豈不是在懲罰自己,憑什麼?
慕景川見狀,也不惱,把自己點的幾道菜也往那邊推了推。
“護食,這麼小氣,我點的菜你大大方方吃。”
宋詞白了他一眼,一副誰稀罕的表。
不過視線還是掃了眼他點的菜,其中的香排骨的確是平日里吃的,以前每次來,都會讓老板給做這道菜。
今天沒點,是怕自己吃不完,不想浪費。
慕景川瞧著,夾起一塊排骨,放進宋詞面前的碗中,“想吃就吃,我又不護食。”
宋詞瞪了他一眼,想把排骨丟出,味道又實在人。
算了,再生氣也不能跟食過不去,就只吃一塊。
宋詞默不作聲地吃著,慕景川勾了勾角。
剛才點菜時,他特地問了老板,宋詞以往來都喜歡點什麼菜。
所以,他點的這兩道全都是最喜歡的。
見吃完,慕景川又夾了另一道香干炒放碗里,說:“明天我要去M國談并購,大概半個月,回來之后我會讓沈思晴去做DNA鑒定。”
宋詞忘了剛才自己只吃一塊的決心,聞言,愣了下,抬起頭問道:
“你要去做親子鑒定?”
孩子難道不是他的?可他有沒有和沈思晴……他怎麼會不知道?
看出的疑,慕景川說:“沈思晴一口咬定發生在悅瀾別苑那晚,就是你來的那晚,那天我喝了很多酒,不能確定。”
宋詞看了他片刻,忽然有點看不懂他。
沈思晴是他心里的白月,兩人終于如愿以償地在一起,他卻懷疑對方懷的孩子不是他的。
慕景川曾經說,他對沈思晴沒有男之,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分。
可后來,他又說,那些話只是試探會不會改變離婚的主意,只是耍而已。
“我對你從來沒有變過,更無法接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先前說的那些都只是想你遠離我,氣你的話,但我自己卻做不到。”
慕景川隔著桌,握住的左手,眸懇切:“再等我半個月,我會給你一個代。”
宋詞也一瞬不瞬地注視著慕景川,周遭嘈雜的聲音仿佛自行變弱,的左手被他地握著,但還是用力地了出來。
“我已經不知道你的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也不想去辨認,憑什麼離不離婚都是你說的算,你想后悔就后悔?”
宋詞有些疲累地笑了笑,繼續說:“慕景川,你不覺得我們在一起本來就是個錯誤,不然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
“既然我們已經離婚,就都各自向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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