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說的話只能當面。”
慕景川側頭看向不遠。
曹瑞走了過來,先是笑呵呵地朝宋詞打了個招呼,隨后將手里的東西給慕景川后,自退到電梯那邊。
“雖然你同意,但我們還是公事公辦簽協議,不然你跑了,我去哪找你?”
慕景川往前走了幾步,將文件送到面前。
兩人距離過近,宋詞立馬后退,剛接過文件,慕景川已然越過進去。
這里還是像他之前來過時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他走到桌邊,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邊喝邊回到沙發前坐下,對還在門口的宋詞說道:“過來坐。”
一切行云流水仿佛這是他的房子。
宋詞無語,但已經這樣,也只能關上門走過來。
“你是不是太多慮了,既然我同意就不會反悔,我從來不是出爾反爾的人。”
慕景川蹙眉,有點不滿意地看著:“你在涵我?”
涵他說不離婚,最終又反悔離婚。
宋詞:“……”
只是表明自己的態度,哪里就涵他了?
“我還沒那麼無聊。”宋詞說道。
不過既然他不放心,非要簽什麼協議,那簽就是。
宋詞低頭打開文件,以為只有一頁紙,畢竟只有一項附加條件而已。
可誰知居然有厚厚的數十頁!
“慕景川,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宋詞皺著眉頭。
協議里只有第一頁的前半頁寫明因何欠下八千萬,以及怎樣償還。
而后面的都是寫什麼境下,慕景川若是打電話讓來,而沒有隨隨到,需要賠償多,或者晚到,又需要賠償多。
例如,午飯時間,甲方打電話給乙方,要乙方陪著吃飯但乙方沒來,那麼按照甲方用餐標準,乙方需要按實際賠償。
慕景川在外一頓飯的標準,通常一萬起步。
如果沒到,那就需要多賠償他一萬塊。
若是遲到,據時間的長短賠償比例不同。
宋詞一條一條地看著,各種境多的簡直令人發指。
“我不是個閑人,有工作要上班,我不可能每天都圍著你轉!你這些條款不公平!”氣憤地瞪著對面,慵懶地坐在沙發里的男人。
如刀削斧鑿英俊到極致的臉,似笑非笑,角勾著的薄輕輕開合,漫不經心又像是在幫想解決辦法。
“你也可以不用上班,只要你能按時出現,我也可以付你錢,保證比你想象的要多的多。”
“你把我當你豢養的金雀?”
只要隨隨到按時出現,他就會付給錢,這和被養在別墅里的人有什麼不同?
況且,也不是他的人。
一辱襲來,宋詞冷下臉,態度堅決:“你是我的債主不假,但是這些都是霸王條款,我不能簽,除非你讓人修改合理。”
慕景川笑了:“到底我是債主還是你債主。”
看著生氣的面容,慕景川終是松了口:“好,我讓人修改,那就明天再來找你。”
他站起,準備要走。
宋詞一聽,明天他還要再來,“等等。”
想了想:“不如我來修改,修好之后你看若是沒問題,我就簽字。”
慕景川沉著,似在認真思考的提議。
好一會兒,他才點頭,“可以,不過我還沒吃飯,你總不能讓你的債主著。”
宋詞揚了揚左手,“我的手傷了,做不了飯。”
正當又合理的理由,除非他不講理,要讓一個“殘疾人士”做飯。
看著挑眉得意,就像是終于懟的他找不到反駁理由似的。
慕景川看著,忽然,他抬起手,開始一顆一顆地解自己上西裝的扣子。
宋詞驚詫,頓時上前按住他解扣子的手,目警惕:“你干什麼?”
慕景川垂眸,看到按在自己手背上的纖纖玉手,似笑非笑地低下頭,靠近:“你不知道我想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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