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音箱的音樂終于停止,顧驚絕走到郭立新旁,坐了下來:“都說了我不喜歡這種地方,還約這里。”
酒吧會所,實在沒有給過他什麼好印象,他雖然偶爾也會來,但這里不管是什麼,都他覺得惡心。
記憶里還有一抹關于這種場所,怪陸離的破碎記憶,讓他覺得煩躁。
“四,我真沒別的意思,就是來看看。”郭立新努力證明自己,“剛剛那幾個,你也看到了,穿的都是正常的演出服,跳的是正經的團舞,我就是看個節目,你看上面那個……”
清脆聽的歌飄來,確實比剛剛那種類型要好聽得多。
顧驚絕聽郭立新的話,卻沒抬眼。
“歌唱得不錯吧?”
“找我來,是想要點什麼?”顧驚絕微微一抬眉,開門見山。
“四,您這就生分了,我真不是來找您要東西的。就是關于你之前,跟我說下蠱這件事的,有了新的進展,您想聽嗎?”
“什麼?”顧驚絕終于來了點興趣。
郭立新殷勤地湊過來,低聲在顧驚絕的耳畔說道:“我最近找了幾個年紀大的老巫醫咨詢過這件事,他們都說,帶異香的子,不一定是下蠱的事……也可能是天生。”
“別遮遮掩掩,知道什麼就說。”顧驚絕沒耐心和他拉扯。
“香妃您知道吧?”郭立新道。
“越說越離譜。”顧驚絕快聽不下去了。
“等等等等,這就是個開場白,香妃,是后人帶有一些杜撰質的。但從古至今,有些子,天生帶有香,比如一些見的族群,他們上世世代代相傳一些與眾不同的質。但這些質,比如,有人天生,會散發出香,吸引異……但要這種質一開始作用,通常都需要一些條件……”
郭立新給的信息很細碎,但顧驚絕聽了,差不多也能構建出除了“下蠱”一說,那種奇特香氣的又一種背景了。
“算了,不重要了。”顧驚絕擺擺手,“這件事,我已經不想再追究。”
青青的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一曲完畢,坐到了顧驚絕的旁。
“四,吃草莓吧。”青青整個人都了過來,了一顆草莓,喂到顧驚絕的邊,“這草莓特別新鮮,很甜的。”
顧驚絕終于稍稍轉頭,向青青的臉。
確實生得特別漂亮,郭立新在旁邊嘰嘰喳喳夸是剛剛團的門面。
顧驚絕對上水潤清澈的大眼睛,恍惚了幾分,鼻尖嗅到一濃郁的梔子花香氣。
沖得他頭暈,顧驚絕皺眉深鎖,抬手推開青青。
“郭立新,你別聰明反被聰明誤了。”他聲音里帶著憤怒,目如冷箭一般向郭立新。
“快走快走。”郭立新立馬打發青青離開,賠笑著說道,“我這不是想到四您就快單了,沒啥時間出來玩了,找個漂亮妹子陪陪,真的沒有其他意思,也沒什麼讓勾引你之類的。”
郭立新說著,為了證明清白,將顧驚絕面前的那杯酒喝了下去。
“行了。你是有分寸的。以后我希也是。”顧驚絕從口袋里拿出一把車鑰匙丟給他,“自己去提。”
“謝謝哥!”郭立新喜笑開。
這一夜,顧驚絕回家的時候,陸舒然還沒睡。
“都這麼晚了,不用等了。”顧驚絕走到陸舒然旁,發現正抱著抱著認真地看電視上的尋欄目,大眼睛紅彤彤的,看來是已經被人過了。
“驚絕,你回來了……”陸舒然的聲音到后面越來越小,不用靠近顧驚絕,就已經聞到了他上那濃郁的香水氣味。
是……
梔子花香的味道。
陸舒然下意識地抬手,了一下自己的耳,想到顧驚絕那天說的上已經沒有了那樣的氣味。
陸舒然泛著紅,帶著水汽的大眼睛來回轉了轉。
難道說……顧驚絕不滿足于,在上聞不到那種味道,去找其他孩子了?
這種香氣絕不可能是顧驚絕出去工作沾染上的。
“去睡吧。”顧驚絕應了一聲,與陸舒然而過。
靠近之后,陸舒然看到了他肩膀上到的一抹淡的口紅印。
“你去找別的人了?!”陸舒然一沖,轉就對著顧驚絕的背影問了出來。
問完,陸舒然捂住自己的。
糟糕……
就應該當做什麼都沒聞到,什麼都沒看到才對。
和顧驚絕本來就是不得已才結婚的。
陸舒然搖搖頭:“沒什麼,我先回去睡覺了。”
陸舒然腳步凌,轉的時候,卻被顧驚絕拉住。
“你想說什麼?”顧驚絕認真著,“想問就問。”
“沒什麼要問的。”陸舒然垂下眼眸,“這都是你自己的事。”
“你不在乎?”顧驚絕心一陣煩躁,如果陸舒然對他上沾有其他人香水味的事表現出特別在意的樣子,他反而會覺得松了口氣。
但怎麼能說“這都是你自己的事。”
他們不是要結婚了嗎?為妻子,怎麼能這樣不在乎自己的丈夫和其他人發生了些什麼呢?
“對,我不管你,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陸舒然了自己角,也想和一個普通的妻子一樣,看到他袖上的口紅印和他發脾氣,看他不順眼,和他冷戰,讓他自證清白。
但沒資格做這些事。
忍住,一定要忍住那種丑陋的嫉妒心。
“因為……這樣就公平了是不是?”顧驚絕冷笑一聲,目深邃地著陸舒然,“你心里有其他男人,所以也能容忍我和其他人來,對不對?”
“我不是這個意思。”陸舒然搖頭,“我就是說……”
顧驚絕住陸舒然的臉:“別說了,我一點也不想聽,我先去休息了。”
渾蛋!
陸舒然眼圈紅了又紅,干嘛這麼氣勢洶洶的,明明是他半夜才回來,上都是煙酒香水的味道,一看就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還有服上的口紅印,陸舒然都不敢想,他和其他人到底發生了什麼。
憑什麼對著自己發脾氣……
陸舒然抄起手里的抱枕,朝著顧驚絕的后背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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