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燼……閻燼!你還好嗎?”
夜惜看著閻燼後模糊的一片。
的眼睛仿佛都被深深刺痛了。
閻燼咳嗽了一聲,笑了起來:“沒事,先起來,出去再說。”
夜惜哭死了,視線跟著模糊。
沒想到他剛才過來護著,最喜歡的大尾被斷了。
“這不算什麽。”閻燼確認閻梟已死,哄道:“別哭。”
夜惜看著閻燼蒼白的臉,他的反應本不像是沒事。
扶著男人站起來,心都被揪在了一起。
“你怎麽這麽笨,我明明可以……”
夜惜猝不及防撞進閻燼漆黑的眼底。
他的眉眼依舊兇戾,看著就不好惹。
可是就是讀懂了一切。
保護,是他第一時間做出的決定,本來不及去想其他事。
夜惜咬著後槽牙,帶著閻燼來到了窗邊,一躍而下。
夜晚的風在耳邊發出簌簌的響聲。
火在兩人的眼底映照出豔麗的喧囂。
輕聲道:“閻燼,你這個大傻子。”
旁的人卻沒有說話。
等夜惜帶著閻燼到了安全的地方,剛剛站定。
男人便像是沒有知覺一樣,借著慣往前跪倒在地。
“閻燼?!”
夜惜心頭一跳,連忙想把人給扶起來。
可是現在才發現,閻燼本站不起來。
他黑的服上大片浸的跡,剛才看不到,現在卻沾染得手上到都是。
後,那熊熊燃燒的烈火還在肆掠。
閻燼耳邊卻什麽都聽不到了。
他那妖異的瞳微微睜開,看向夜惜。
高掛在天空中的皎潔彎月讓看上去聖潔又純稚。
就像是出現在他生命中的那一天。
“夜惜。”
閻燼低啞的聲音說著這三個字。
像是要將的名字刻在心裏。
夜惜甚至來不及眼淚:“我給你治療傷口,不用擔心,好嗎?”
想像是之前一樣,用靈力給他迅速治愈傷。
可是這次卻和以往不同。
他的腹部被開了一個大,還染上了毒。
夜惜恨死了閻家這群人,是死了太便宜他們了。
靈力像是無底一樣,源源不斷地注閻燼的。
夜惜都不敢去看那茸茸的尾,心痛得要命。
漸漸的,閻燼上所有屬於冰原狼的特征都在這月中消失了。
夜惜心裏一,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隻是手及到的皮,溫越來越低。
夜惜手裏的靈力一斷,突然驚慌不已:“閻燼,你別睡過去。”
“嗯。”閻燼低聲回應夜惜,“我不睡。”
夜惜人都哭傻了,四看了看。
卻沒有看到任何人的影。
哥哥也不在。
夜惜不知道自己剛才在死陣裏麵消耗了大量靈力。
此時隻能握著閻燼的手,後悔至極。
平時應該好好聽哥哥的話,認真修煉的。
閻燼抬起手,用僅剩的力氣拭去眼角的淚意:
“別哭了,我不會死。”
騙子。
夜惜在聽到他說“我殺了人”的時候,就知道他做出的選擇。
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繼續出現在的眼前。
閻燼重新恢複了特征,深黑的發,深黑的瞳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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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從黑夜中而來,即將徹底消失在黑夜中。
他又讓擔心了。
閻燼眼前浮現出和夜惜相的點點滴滴。
每次都在他最狼狽的時候出現,給了他希。
他冷漠對,推開。
其實不過是一見鍾的拙劣借口。
閻燼無聲地對夜惜說了一句“抱歉”。
早在出現之前,他就給自己安排好了這樣的結局。
夜惜低頭吻了吻閻燼的薄:“閻燼,我喜歡你,你別死。”
“嗯。”閻燼低低地應著,“不死。”
夜惜剛緩過來,想賭一把,將閻燼帶去龍山道觀。
可是才剛湊過去,卻發現自己的手本不到閻燼。
眼前的人漸漸明。
夜惜瘋了一樣在原地索著,抓著,可是卻什麽也抓不到。
喜歡的人,從四肢開始變了細細碎碎的點。
很快就消散在了這黑暗之中。
“閻燼!!!”
“閻燼……你不要走……”
閻燼已經困倦的閉上了眼,就連聲音也變得縹緲。
“不走。”
在這裏,他怎麽舍得走。
夜惜咬破指尖,想用自己的製造結界阻擋閻燼的消失。
卻無濟於事。
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就在這時,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一直被祁修衍按住的祁慕夜再也控製不住,走了過來。
夜惜淚流滿麵:“哥,閻燼不見了,我救不了他。”
“為什麽會這樣?他隻是有狼族的脈,他是人……”
為什麽連一都不留給。
祁慕夜剛想說話,夜惜就看到閻燼那還未消散的點全都匯聚在了一。
順著看過去,就看到了黑夜中,那一白袍、霽月清風的男人。
男人手裏拿著一盞蓮花形狀的燈,將閻燼所有的魂魄都收集了起來。
夜惜本來還隻是抑著哭聲,現在直接“哇”的一聲哭出來。
“爸!!!嗚嗚嗚嗚!!!”
夜惜踉蹌了一下撲過來,哭得比小時候摔得最慘時還要厲害。
祁修衍下意識將守魂燈拿高了一點。
他拍了拍夜惜的腦袋:“沒事的,我不是來了麽?”
夜惜“嗚嗚嗚”的點著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祁慕夜在一旁僵地看著。
他一向對孩子的眼淚沒轍。
難怪他父親要親自來一趟,現在的場景,他完全束手無策。
祁慕夜此時能清楚地知到夜惜的緒。
他抬手覆上心髒,有一不過氣的抑。
這就是劫……麽?
祁慕夜眼眸低斂,他無法想象自己的劫是如何。
祁修衍怕夜惜悲傷過度出問題。
他的指尖在眉心輕點:“先睡一覺。”
還在哭著的夜惜便失去了意識。
祁慕夜一把上來抱住他的妹妹,不解地看向他的父親。
祁修衍食指和中指並攏放在邊。
很快,那快要黯然的點在蓮花燈裏麵活絡了起來。
祁修衍沉聲道:“先回去。”
祁慕夜迅速跟上,三人的影藏在了夜幕之中。
而閻家老宅,在所有無關傭人安全逃離那一瞬。
頃刻間,被燒了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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