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扼殺》劇組連續集的拍攝進程迅速加快。
加上演員們的高度配合,眨眼間就隻剩下最後的一個階段了。
《扼殺》全員惡人,一個個的死去,無一幸免,拉下悲壯的帷幕。
吳文瀚導演對所有演員讚不絕口,豎起大拇指道:“對,就是這樣,大家的狀態太好了。”
“尤其是顧宴和季舒,演技將人的悲劇彩詮釋得很好。”
紀南柚看著旁眼神越來越冷沉的遲鬱。
心裏更多的是擔心,怕他力太大了。
遲鬱最近這幾天吃藥的頻率越來越高,用量也翻倍了。
中場休息的時候,紀南柚讓遲鬱坐在這邊休息。
拍攝場地大門外,時傾的影一閃而過,鬼鬼祟祟的。
紀南柚起對遲鬱道:“我去一趟衛生間。”
遲鬱抬眸看了一眼,點頭表示知道了。
紀南柚卻沒有去衛生間,快速追上,反手就把時傾給抓住!
“時傾,你又在想著做什麽?”
時傾被紀南柚拽著袖口拖到一邊,渾一激靈:“你、你不要來!”
“……”紀南柚覺得這人簡直有病,“是你老是在我們這裏晃悠,我還沒問你要做什麽呢!”
時傾心跳都加快了:“我隻是過來看看你們的進度,確實比我們快很多。”
一點都不希《扼殺》劇組先殺青。
因為這意味著,那人迫做的事必須提上日程了。
紀南柚嗤笑一聲:“怎麽,你覺得你們的電影先上映,就能碾我們的了?”
時傾擺擺手:“不是,我什麽都沒說,你別理我。”
“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我也不會來找你了。”
紀南柚抓著時傾的領口,把抵在牆上:“你在說什麽鬼話?”
“你把我媽坑這樣,你還一筆勾銷?”
說著,紀南柚就抬起手想給時傾一掌。
想到還在拍戲,紀南柚的職業素養讓停了下來——
直接給了腹部一拳!
時傾捂著肚子彎下了腰:“唔……紀南柚!你這個畜……”
“嗯?”紀南柚挑眉,“你在說什麽?”
時傾立刻閉上了。
太後悔了,真的。
這次不該接這個劇本,也不該故意跟紀南柚對著幹。
現在惹上背後那個“瘋子”,必須著頭皮為棋子。
不然那個男人會一直不停地威脅,甚至會有生命危險。
時傾隻覺得自己斷崖。
往前是一個殺人如麻的瘋子。
往後是連小孩子都能殘忍殺死的變態。
紀南柚還沒做什麽,就看時傾流出了眼淚,那瑟瑟發抖的樣子格外古怪。
“你怎麽回事……”
紀南柚放開時傾,看像是神出問題了。
時傾鬆了一口氣,剛想說什麽,手機又響了。
現在隻要手機一響,就害怕得不行。
像是見鬼了一樣,哆哆嗦嗦地往回跑,那樣子完全不像是裝出來的。
紀南柚跟著走出來時,就聽不人在說:
“時影後這次真的太戲了,我都佩服。”
“我也是,這是我見過拍戲最沉浸的一次,都結束了還是角裏麵的狀態,果然是真正的演員。”
紀南柚滿臉問號,確認這些人不是時傾請來的托兒。
疑道:“什麽時候演技這麽好了?逗我嗎?”
不過紀南柚也沒有仔細深究,畢竟這人從以前開始腦子就不太正常。
紀南柚把時傾嚇走了過後,就回到了片場。
此時,吳文瀚導演正在招呼演員們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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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接下來要拍季舒和顧宴最後分別的場景。”
紀南柚心頭一,走近了就見一黑風的遲鬱坐在長椅上。
這是顧宴跟季舒告別時,特意穿這樣。
黑能夠掩飾他上所有的傷勢,看不到任何的跡。
閔瞥了紀南柚和遲鬱一眼:“這一幕要求其實高的,你們的超越了兄妹,但是又因為命運,沒辦法在一起,這樣的是很抑的,不能太直白。”
紀南柚點點頭,突然想起曾經的遲鬱。
不管是以前上學時,還是後來他們重逢。
他的緒都藏得很深,從來沒被發現過蛛馬跡。
從某種角度來看,他的長確實和顧宴一模一樣。
紀南柚還在出神地想著,特效化妝師已經在確認遲鬱的“傷口”了。
“幹嘛?代太強,開始心疼你家遲影帝了?”
李子涵輕笑一聲:“顧宴這個角是真的蘇,到最後都堅守在哥哥這個位置上,就是怕他的舒舒傷心吧。”
紀南柚點點頭。
李子涵看道師把針劑給了遲鬱:“所以說,最後顧宴已經傷得很嚴重,必須靠打封閉針來維持嗎?”
紀南柚知道這個劇,但是一聽到“封閉針”,突然想起什麽。
《破陣》的新婚夜直播,他當時是傷的狀態趕回來,可是第一天完全沒被發現蛛馬跡。
難道——
他當初也打了封閉針?
紀南柚眼神一變,回憶起種種細節,的心像是被一細線勒住了。
當時的,也跟此時的季舒一樣。
本不知道他坐在邊,是忍了多大的痛楚。
而他總是那樣雲淡風輕。
吳文瀚導演招呼著紀南柚過去的時候,將的眼神盡收眼底。
“這麽快就代了,真是厲害。”
一旁的閔聽到,點了點頭:“跟遲鬱都是天賦型的演員。”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紀南柚不過是跟季舒有相同的經曆罷了。
“Action——”
開拍信號發出後。
紀南柚站在一旁,看著顧宴“封閉針”作用失效。
麻醉的效果過去後,他那筆直的影幾乎站不穩。
男人薄抿,指尖暴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架。
他藏暗,麵無表又注了一針。
等他再次走出來的時候,已經跟平時沒有任何區別。
季舒忐忑地坐在公園的長椅上,雙手抓了角。
顧宴平靜地坐在了長椅的另一頭,他們仿佛是兩個陌路人。
季舒一看到顧宴,見他沒事,眼裏滿是欣喜:“哥哥——”
剛要坐過去,就聽顧宴道:“舒舒,別過來,就在原地。”
季舒一愣:“你怎麽了?是不是被抓住了把柄?”
還在設想著,這次結束後,他們所有人都能平安地離開這裏。
顧宴搖了搖頭:“沒什麽,保持距離,不要被發現了。”
季舒向來聽顧宴的,悄悄看了一眼男人筆的影。
他和平時一樣沉靜穩重,眼神冷冽卻讓人安心。
季舒放心了。
顧宴像是平時一樣,對叮囑了許多,他神淡漠,看不出任何的破綻。
季舒突然聽著覺得不對勁,警惕地觀察著男人的眼神變化:“你說這麽多做什麽?”
“我們一直都在一起,你明天告訴我,也是一樣的!”
季舒鼻尖一陣酸,忍著紅了的眼圈兒道:“顧宴哥哥,難道你想趁我不在的時候,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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