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間裏,那天真無邪的小音不停響起。
“媽咪~你是不知道,昨天有多危險!寶寶和葛格真的費了好大的力氣!”
為了證明自己是真的很不容易,餅餅出的小短手,比了個很誇張的姿勢。
果果在一旁認真附和:“餅餅說的沒錯,媽咪,那個壞東西好壞啊!”
遲鬱隻覺得眼皮格外沉重。
他一會兒陷噩夢中,一會兒又被這一聲聲乎乎的“媽咪”拉扯回來。
兩邊結合,讓遲鬱以為自己是出現了幻覺。
他不可能會夢到自己跟紀南柚有孩子。
畢竟,這是他盡量不去的地帶。
包括這次滿月再失控,遲鬱都把措施做得很好。
不可能讓有讓紀南柚懷孕的機會。
然而這次的夢,比他的幻覺還要真實很多。
因為紀南柚的聲音,溫得和平時如出一轍。
“是嗎?寶貝們最棒了~媽咪好驕傲!”
的語調甚至格外輕鬆,像是很喜歡和他的“孩子”一樣。
這樣的開展,是遲鬱夢裏不可能會有的反應。
他永遠隻會設想紀南柚出詫異的表,甚至是有些嫌棄。
明明周圍的氛圍溫暖得不可思議,遲鬱卻像是被一群紮很深的黑藤蔓困住了腳步。
他被釘在原地,低頭就看到他的手腕兒淌著。
這汙穢的跡被纏繞在他上的樹瘋狂汲取。
手可及之就是明的場景,隻有他被獨自留在了的黑暗地帶。
遲鬱笑了笑,閉上眼,沒有再繼續掙紮。
【我早就告訴過你,你上流淌著骯髒的。】
【你以為我們是窮兇極惡之人,我們是罪大惡極,實際上你也沒差。】
【我們擁有著許多共同點,冷,瘋狂,殘忍。】
遲鬱平靜地看著這些樹野蠻生長。
其實,不過是他一開始就想好的結局。
他骯髒的和劣質的基因,不配擁有和紀南柚的小孩。
遲鬱本以為自己會在這令人窒息的夢境中漸漸沉淪。
可是,耳邊那幾道聲音實在是太像真的了。
餅餅那小已經顛三倒四地把昨天的事說完,甚至有些了。
“媽咪,有牛咩?餅餅想喝牛了!”
果果也趕把自己小瓶裏麵的一口幹了,期待地等著牛。
紀南柚無奈:“又不是在家裏,媽咪怎麽可能隨時帶著牛呀?”
裏這樣說著,還是點外賣要了好多盒牛。
餅餅和果果開心了:“媽咪最好啦!”
他倆撲進紀南柚的懷裏,一人在一邊的臉側上落下一吻。
“吧唧”一口!
親得格外響亮!
紀南柚了臉上的口水,笑死了:“好了,你們剛才說的那位老爺爺呢?去哪兒了?”
如果這兩個小憨憨表述沒錯,紀南柚大致能猜到這位老先生昨晚是真的很危險了。
而他現在特意把兩個小寶貝送回來,多半是為了答謝救命之恩。
紀南柚歎氣:“真是客氣了,你們沒給老爺爺添麻煩吧?”
餅餅和果果對視一眼,用食指撓了撓臉頰,心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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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了這種時候,他倆就開始眼神飄忽。
機智的餅餅主換了一個話題:“媽咪媽咪,寶寶給拔拔做的拐杖都做好了哦!”
果果眼神一亮:“對哦!我們用龍樹做噠!”
兩個小團一提起這件事就格外開心。
他倆都顧不上喝牛了,趕在儲袋裏翻了起來。
“鏘鏘鏘——!”
餅餅和果果一人拿著拐杖的一頭:“拔拔會喜歡咩?”
他倆漂亮的大眼裏滿是期待。
紀南柚接過這打磨得格外圓潤的拐杖,站起來比了一下。
“這也太高了……”紀南柚估著這高度,沉默了一瞬,“你們按照一米九的高度來做的嗎?”
餅餅正仰著腦袋看著家媽咪:“一米九是什麽高度?寶寶不知道耶?”
果果也表示不清楚,他們就是按照這木頭的長度來做得呀?
紀南柚哭笑不得:“這已經算是量定做了吧?”
餅餅和果果半晌不著頭腦。
這時,一聲低沉的咳嗽聲傳來。
餅餅和果果一下子歪著小子,往臥室的方向探頭去。
紀南柚往左一步,擋住。
他們又齊刷刷地往右歪,小腦袋就是想看清楚裏麵的場景。
“媽咪,你說的其他人,是帥蜀黍咩?”
餅餅僅憑一聲咳嗽,就把家帥蜀黍給認了出來。
紀南柚一噎:“嗯,是的,他現在不舒服,不能打擾他。”
餅餅和果果的小臉頓時皺了起來。
“媽咪!餅餅和葛格很膩害,治好了老爺爺,也可以治好帥蜀黍!”
“是鴨是鴨,媽咪要相信寶寶!濁氣很好消除噠!”
紀南柚犯難了,遲鬱現在的況相當不穩定。
他所說的——
把他們都殺了。
他們是誰?又有誰在這期間傷了?
紀南柚是真的擔心遲鬱現在病沒穩定下來,看到這兩個小寶貝會想起不好的回憶。
餅餅著腰:“媽咪,我可以不喊你媽咪,帥蜀黍不知道哦。”
果果也跟著保證:“我們很聰明噠!不是笨蛋寶寶!”
紀南柚輕歎一聲:“那你們不要把他吵醒,濁氣必須靠近才能清除嗎?”
餅餅一邊在小兜兜裏翻找著紙符,一邊搖晃著小腦袋:“不用哦,媽咪~”
的小揪揪像是兩隻跳躍的小胖鳥似的,可至極。
果果顯然也覺得這濁氣很簡單。
兩個小團站在房間門口,小短手訣。
下一秒,本該迅速消散濁氣卻沒有減弱分毫!
餅餅和果果一愣,小小的自尊心到了大大的傷害。
小丫頭腦袋上的兩個小揪揪都耷拉下來,委屈道:
“媽咪,怎麽回事鴨,餅餅的符咒失效了!”
果果也很懷疑人生,好不容易在媽咪麵前一手。
可是現在什麽都沒有,寶寶丟臉丟大了!
餅餅和果果還瞪著大黃。
知道一切的大黃扭頭假裝什麽都沒聽到。
這時,果果隨口道:“難道是因為帥蜀黍跟我們有不一樣的緣分,所以才不行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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