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店影視基地。
紀南柚為了這場拍攝,提前準備了很久。
吳文瀚導演跟閔一起跟紀南柚討論著:“這是季舒第一次殺人,一句臺詞都沒有,需要用你的眼神演技來詮釋。”
紀南柚點點頭,莫名就有些張。
抬眸看了遲鬱一眼,男人上已經是特效妝。
他的角、臉上都是“跡”,淩的白大褂給他增添了幾分頹廢。
紀南柚長歎一聲:“第一次殺人啊。”
腦海裏一直回響著那個男人的話。
【你不知道吧?遲鬱殺人的時候有多殘忍。】
【他是一個殺人犯,很危險,你離他越遠越好。】
紀南柚嗤笑一聲:“我真是信了這傻的邪。”
兩位導演跟說完,又去跟遲鬱說戲。
紀南柚仔細觀察著遲鬱的表,見他眼神沉靜冷淡。
聽到導演的話,男人也沒太大的緒波,隻是點頭表示“知道了”。
紀南柚拿著礦泉水走了過去:“喝水嗎?”
遲鬱看向時,眼神明顯一頓:“好。”
這一停頓,讓紀南柚難免有些擔心。
“遲前輩,跟我過來一下可以嗎?”紀南柚指了指走廊外,“這裏的戲份我有點搞不清楚,想請教請教你。”
遲鬱點頭,跟在紀南柚後。
工作人員小姐姐們又笑瞇瞇地看著他倆,就喜歡看到雙CP湊一堆去。
紀南柚趁著開拍還有一段時間,帶著遲鬱來到了休息的帳篷裏。
“遲鬱,你的狀態還好嗎?”
紀南柚總有種不好的預:“如果沒辦法拍,就要提前說。”
擔心遲鬱被刺激到,他的病癥也不知道個確切的,隻能靠猜測。
遲鬱眼簾低垂:“還好。”
他迅速把劇過了一遍,都是很普通的劇。
最多不過是,季舒殺人的時候,顧宴正好在旁邊。
想到這裏,遲鬱薄抿。
眼前的孩子踮起腳尖,微涼的掌心捧著男人的臉:
“遲鬱,不要逞強,答應我。”
遲鬱再次點頭:“嗯,我知道的。”
他不會讓紀南柚擔心,所以把沒有把握的戲份都滯後了。
隻要開拍之前,他提前吃藥,基本上沒有大問題。
接這部電影之前,包括顧言笙都以為遲鬱沒事了。
可是這次蔣易北的出現,將顧言笙的治療進程打了。
紀南柚歎了歎氣:“那就好,我怕你有什麽事。”
想說,他不用在麵前逞強,就算是偶爾出洋相、丟臉也沒事。
可是紀南柚知道,遲鬱是個天生的完主義者。
尤其是明白自己對於他來說,比想象的還要重要,他這該死的強迫癥是絕對不允許他在麵前有任何的差錯。
紀南柚沒辦法,隻能勾勾手:“你低頭。”
遲鬱眼神一愣,聽話低下頭。
紀南柚仰著脖頸,親了親他:“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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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當即勾著細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兩人都在這纏綿的吻中嚐到了不同以往的意味。
紀南柚心複雜地回到現場。
此時吳文瀚導演已經在讓大家趕站好了。
“趕的,要開始拍了!”
紀南柚接過道組給的匕首後,馬上要當“炮灰”的配角已經站在了鏡頭前。
“得罪了。”紀南柚笑著跟對方打了個招呼,“還請多多包涵。”
男演員不在意地點點頭,渙散的眼神帶上幾分癲狂。
紀南柚一愣,這位配角的演技也太好了吧?
作為一個新人,這麽快就代進去角中了?
紀南柚突然就覺得力很大,正要努力進狀態。
這時,隨著“Action——”的開拍信號發出的。
還有一條短信。
遲鬱從姚逸手裏接過手機,看到的就是一條新消息提示。
他臉一沉,打開就看到短信裏帶著的圖片。
是一個穿著純白長的稻草娃娃。
這個娃娃被扔在地上,旁邊擺著一把迷你的匕首。
乍一看隻是惡作劇,可是遲鬱卻一眼看明白了這是什麽。
吳文瀚導演在鏡頭後納悶兒:“小張今天怎麽狀態這麽好?”
“緒和作都特別到位,這掙紮和反抗的作太真實了。”
吳文瀚導演剛要跟閔說,就見遲鬱從後麵跑了過來。
“暫停拍攝,道有問題!”
兩位導演都愣住了:“什麽?!”
他們轉頭一看,就見那原本拿著匕首,應該裝作被季舒打飛兇的男演員,他離了劇本。
竟然給自己加戲了?
“唰——”的一聲。
鋒利的匕首劃破空氣的聲音傳來。
紀南柚後知後覺,表也跟著變得嚴肅了起來。
這人手裏拿著的是真刀!
“你怎麽……”
紀南柚看這人像是跟有海深仇似的,提著刀就砍過來。
抬起手,正好用手裏的道去擋。
“叮——”的一聲。
紀南柚這廢銅爛鐵一樣的道直接被劈兩半。
側堪堪躲過男人瘋狂的攻擊。
他像是瘋子一樣,手裏的刀都揮舞出虛影了!
“南柚,小心!”
紀南柚看到遲鬱不管不顧地跑了過來。
眼神一淩,怕遲鬱又保護傷,再也沒有任何保留。
所有人隻見紀南柚一眨眼出現在男演員的側。
下一秒,抬手就把他的胳膊折了過去。
吳文瀚和閔還在震驚著。
那得了狂犬病一樣的瘋子男演員已經被紀南柚踩在地上。
所有人:……
這真的不是演技嗎?
轉瞬間的臨場反應,真實得像是特意設計的!
紀南柚神嚴肅道:“救護車!他的神狀態有問題!”
怎麽又來了個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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