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一想到手裏有跟遲鬱的紅線,就忍不住想笑。
遲鬱無奈拍了紀南柚一下:“睡覺。”
紀南柚笑眼彎彎:“睡不著,你別管我。”
遲鬱“嗯”了一聲:“行,現在不睡,明天不許裝困。”
這簡單的一句話,卻讓紀南柚聽出了一不一樣的味道。
整個人慫了一團,往後挪了挪。
“明天你不讓我睡覺啊……”
紀南柚弱小可憐無助地抱住自己的大尾。
借著微弱的落地燈線,遲鬱將眼前這孩子楚楚可憐的模樣盡收眼底。
遲鬱薄勾了起來,在撒的眼神中,給出了肯定的答複。
“嗯。”
紀南柚:“……”
臥槽,無!
直接躺平了,輕哼一聲:“晚安!睡了!”
遲鬱將紀南柚重新撈回懷裏,輕咬的耳朵:
“我都放過你幾次了,你自己說,嗯?”
紀南柚呼吸一滯,又趕裝作秒睡的樣子,放勻的呼吸。
遲鬱短促地笑了一聲:“你知道我的病癥,能忍到現在已經不錯了。”
紀南柚想到遲鬱那漸漸見底的藍藥劑。
如果不是已經問過顧言笙,這藥劑對遲鬱的不會有副作用,都得心疼死了。
紀南柚終究還是慫了:“那你明天……先喝一管?兩管?”
男人咬著後槽牙,快被這沒良心的小狐貍氣笑了。
“你怎麽不幹脆給我來一針鎮定劑?”
紀南柚了鼻子:“我這不是怕,鎮不住你嗎?”
遲鬱閉上,好端端的氛圍,都被紀南柚給破壞了。
紀南柚又了男人的小手指,確認那紅線還在。
心滿意足閉上眼:“真的睡了哦,不要打擾我了。”
說完,紀南柚真的很快就睡著了。
遲鬱了眉骨,每次都對這秒睡技能表示無語。
男人關掉落地燈,在黑暗中看了紀南柚很久。
確認真的睡得很了,遲鬱這才拉起的手。
可是無論如何,他都看不到任何東西。
紀南柚說了沒有騙他,那說的就是真的。
遲鬱無聲地歎息一聲。
說和他一樣,都是普通人。
但是遲鬱忍不住去想,他和紀南柚的壽命問題。
拋開紀南柚這質,遲鬱原本的就已經折損得厲害。
為了治愈他的病癥,醫生們什麽方法都試過。
對遲鬱神上和上的損傷,也並不。
遲鬱正出神地想著,睡夢中,紀小狐貍的尾又主近了他。
男人輕笑一聲,跟紀南柚的尾道晚安。
迷糊之間,遲鬱總覺得小手指像是被什麽東西拉扯了一下。
他下意識去,就到了一微涼的線。
遲鬱驀地睜開眼,借著月,他正想看清楚,眼前卻什麽都沒有。
“是我的錯覺嗎……?”
遲鬱失笑,再也沒多想,抱著他懷裏的孩子沉沉睡去。
第二日。
終於到了滿月的當天,也是紀南柚和遲鬱回劇組的前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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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南柚頂著腦袋上的狐貍耳朵和大狐貍尾,在浴室裏無語地刷著牙。
“我要是今天變不回去,我會崩潰的。”
腦子了一團。
又要擔心耳朵尾不聽話,到時候影響拍戲怎麽辦?
但是眼前最讓在意的就是滿月的狀態。
紀南柚虔誠地默念著清心咒。
還不忘給自己洗腦:“得清心咒者得天下,清心咒請保佑我不要太過分。”
遲鬱在外麵都能聽到紀南柚這張兮兮的念叨。
他對比的無所謂,一聽到“清心咒”這三個字,就自過敏。
紀南柚出來就看到遲鬱神清冷。
他挑眉問:“清心咒?怎麽又是這個東西?”
紀南柚心虛地了鼻子:“因為它好啊。”
要是遲鬱會的話就太好了,哪裏還有那藥劑的登場戲份?
許是因為太張的關係,紀南柚今天早飯都吃得心不在焉的。
這吃飯超乖的寶寶,差點剩飯了。
不知道是不是紀南柚的緒染了遲鬱。
男人也是有的沉默,搞得紀南柚連走路都不敢太大聲。
這時,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遲鬱原本是要拒絕的,可是看到紀南柚這張的反應,他無奈。
“我先出去一趟。”
遲鬱一邊往外走,一邊穿上外套。
紀南柚跟著男人走到玄關:“你要出去很久嗎?”
遲鬱搖頭:“不久,去公司簽一份文件。”
紀南柚這才放心下來。
明明以前遲鬱經常都不在家,已經習以為常了。
現在突然分開一會兒,紀南柚獨自以這樣的形態待在家裏。
竟然還覺得有些害怕。
紀南柚正胡思想著,男人手掌按著的後腦勺,在眉心落下一吻。
“有機會,把你介紹給我的朋友。”
紀南柚的狐貍耳朵瞬間豎了起來:“好呀!”
好像從來都沒聽過遲鬱說起他的朋友們。
現在知道了,紀南柚心裏一時也沒那麽擔心了。
遲鬱了這孩子的腦袋:“我馬上就回來。”
紀南柚目送著遲鬱離開,忐忑地坐在沙發上等待著。
“上次提前了一點,這次不至於會瘋狂往前挪吧?”
客廳裏屬於遲鬱的氣息很淡很淡。
紀南柚找不到安全,決定當個小鹹魚,去臥室裏佛係等待滿月效應到來。
拍了拍口,安自己:“早晚都會來,不就是挨一下?”
“emmm……三年前都行,我現在應該也……”
紀南柚說完,自己都淡定不下去了。
撲向了和遲鬱的大床。
嗅到男人好聞的氣息,忍不住深呼吸了一下。
“遲鬱……”
紀南柚懶洋洋地趴著,被他的氣息包裹,白皙的小臉都變得紅撲撲的。
眨了眨眼,淺褐的瞳仁忽然一變。
約看去,瞳染上了淡淡的湛藍。
竟是真有幾分狐貍瞳仁的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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