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後,莫白接到了律師所助理打來的電話,廚房都沒來得及收拾就直接出門了,在出門前還不忘提醒蘇硯郗讓在他那裏好好休息,不許離開。
蘇硯郗笑著應了,等他離開後,將桌上的外賣盒子整理下,便挽起袖子把廚房收拾得幹幹淨淨。
收拾完後,蘇硯郗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給莫白發了一條自己回去了的微信。
出了公寓小區門口,蘇硯郗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期間接到了莫白打來的電話,聽著莫白責備的聲音,蘇硯郗會心一笑:“我這總不能天天住在你那裏吧!再說,昨天都沒有洗澡,今天覺渾都不舒服。”
“你搬過來吧!”莫白沉默了半分鍾左右,非常認真的說道。
在那一瞬間,蘇硯郗以為自己幻聽了:“這不適合,莫白,你已經幫我很多了,謝謝你,我……。”
“不要和我說謝這個字,沒必要。”
從他的口吻中聽出了幾分嚴肅的態度,也知道他在擔心自己什麽,蘇硯郗笑了笑:“莫白,讓我去麵對吧!逃避不是唯一的辦法,你知道的,在我的世界裏,沒有什麽過不去的坎,我和陸景衍之間遲早都會有個結果的,不管那結果是好是壞,都是我必須要去接的,所以,放心吧!我沒有那麽脆弱。”
莫白臉一沉,從電話中都能聽見他重重歎氣的聲音:“如果……我說如果,當初我和你表明了心意,你是不是就不會嫁給陸景衍,也不會有現在這些煩惱和痛苦了。”
蘇硯郗輕抿著瓣,漂亮的杏眸裏微微一閃,帶著盈盈笑意回:“或許吧!不過,我是真的很謝謝你,謝謝有你在我邊……。”
或許在以前不是很懂的狀況下,和莫白是有可能在一起的。
可現在,知道,這輩子他們隻能是朋友,因為一旦上一個人,想要戒掉他,很難,非常難。
“我最不願意從你口中聽到‘謝’這個字,我說過,那些都是我自願的,我隻希你幸福快樂。”莫白懊惱的將拳頭狠狠砸在牆麵上,但又有些無可奈何,有些時間一旦錯過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可這一切又能怪誰呢?
隻能怪自己當初的優寡斷,不敢邁出那一步,就生怕邁出去了就再也退不回來了。
“硯郗,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麽事都要和我說,我會一直站在你邊的。”似是很有默契般,兩人沉默了許久,很久後莫白才再次沙啞開口。
聽言,蘇硯郗眼眶微,鼻子一酸,有些哽咽,卻努力克製著,單手捂著眼睛,點頭笑著道:“恩,我知道。”
一個在一夜之間似是失去自己最珍貴的兩樣東西的人,這樣簡單的話就足以溫暖的整個世界,好像,已經失去了所有可以依賴的人,就隻剩下莫白了。
計程車抵達江邊別墅,蘇硯郗剛走進別墅,就見吳姐激的迎了上來:“夫人,您終於回來了,您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啊!”蘇硯郗淺笑著,往裏麵走去,就注意到站在二樓長廊上雙手在袋中的冷漠男人。
正眼看過去,蘇硯郗臉上的笑意慢慢褪去,眼底也慢慢變得冰冷。
男人的眼裏也隻剩下鷙,冷傲的斜睨著,麵上卻是波瀾不驚。
蘇硯郗淡然的收回視線,越過吳姐直接往樓上走去,在經過他邊時,更是沒有做任何停留,而是直接去了臥室。
剛走進臥室,門口就突然響起腳步聲,蘇硯郗的頭微偏,男人的影便闖進的餘裏。
陸景衍閑適的倚靠在門框上,睨著那抹消瘦的倩影,冷不防的出聲:“在別的男人家中睡得還好嗎?”
蘇硯郗的背影一僵,十分平靜的轉過子,著他淤青的角,心底沒有任何起伏,角微微揚起抹弧度,音質輕緩細:“還不錯,你呢?昨晚和楚璃相得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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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那漫不經心的語氣,陸景衍忍了一天的火氣再次竄了上來,快步走到的麵前,鉗住纖細的腰肢,狠狠往自己懷裏一帶:“蘇硯郗,你故意氣我是不是?”
蘇硯郗忽然失笑,用手指輕輕抵在他的膛,想把他推開:“我可沒那個本事氣你,放開我。”
“怎麽?現在連都不讓我我嗎?”摟著腰間的大掌微微用力,那雙清冷的遂眸中也被怒火充斥著。
蘇硯郗被他鉗得生疼,秀眉覷,最後實在有些人不了了,用力將他推開,自己往後退了兩步,淡然的掃向他:“陸景衍,你別太過分了。”
“到底是我過分還是你過分?蘇硯郗,你口口聲聲說和莫白隻是普通朋友,可你哪件事能證明和他是普通朋友?孕檢的事還是昨晚的徹夜不歸?”似是被到了他的逆鱗,陸景衍一改平日裏的冷淡沉靜,麵部猙獰吼道。
“那你呢?你口口聲聲說和楚璃已經沒了關係,也不會再騙我任何事了,你做到了嗎?”陸景衍的態度也及到蘇硯郗心裏的忍耐底線,兩人的爭吵再次發了起來。
“是你自己本都不相信我……。”
“難道在你心的深就相信我了嗎?陸景衍,你說實話吧!其實在你心裏,你本沒有忘掉楚璃對嗎?在你的心裏我的分量本不及萬分之一對嗎?你說的那些都隻是借口罷了。”蘇硯郗的眼底升起一抹平日鮮見到的淩厲,非常果斷的反聲質問他,眼底更是沒有任何怯意。
“你就是這麽想的嗎?”
“難道不是嗎?”
“嗬。”陸景衍垂眸冷笑了聲,語氣再次發生了變化,這次沒有怒火,沒有摻和任何雜質,十分的平淡緩和:“那同樣的問題我也問你一遍,在你的心裏我和莫白的分量又是誰更重要呢?”
“這不一樣。”
“是啊!當然不一樣。”陸景衍抬眸,臉上揚起抹自嘲的笑:“在你心目中,我和他確實不該是一樣的。”
蘇硯郗閉眼長舒了口氣,覺得有些累:“陸景衍,我們別再吵了,這樣吵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那要怎樣才有意義?離婚嗎?”陸景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不說我還差點忘了,當初你是提過離婚來著,還是直接像法院提出了訴訟的。”
蘇硯郗覷眉頭,抿睨著他,眼底如一灘死水:“那就離婚吧!”
陸景衍整個人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
“我累了,我不想再這樣漫無邊際的吵下去了,與其這樣,那就分開吧!我不喜歡將就,我猜你也是,既然你忘不了楚璃,那好,我全你們。”說著說著,蘇硯郗突然笑了起來:“你們不是還有個七歲的患有自閉癥的兒子嗎?我給你們一家三口騰位置,占了兩年多了,也差不多了。”
“蘇硯郗。”陸景衍低吼了聲:“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和我離婚?”
“你出去吧!”蘇硯郗轉過子,背對著他,不想再去理會他。
著那決絕的背影,陸景衍的拳頭不斷攥,他心那僅剩的安全瞬間消失得然無存,明明人在眼前,卻好似再也抓不住了。
在陸景衍轉離開房間後,臥室終於安靜了下來,蘇硯郗環看著這間房子,手輕輕上肚子,突然覺得有些對不起肚子裏這個孩子。
腳步聲再次響起,蘇硯郗子微偏著,就看見剛剛離開的陸景衍再次回來了,手裏卻多了份看似文件的東西。
認真看了眼,蘇硯郗渾一怔,那份文件最悉不過了,是在半年前和他提出離婚時打出來的協議書,之前就說找不到應該是被他撕了或者扔了,卻不想他還一直保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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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想離婚嗎?好,我全你。”陸景衍走近,將手中的文件丟在的麵前,聲線如寒潭深水般不帶半點溫度:“簽字,離婚。”
著散落在地上的文件,蘇硯郗忽然覺得這一切十分的嘲諷,緩緩蹲下子,將那份文件一頁頁的撿起整理好,忍著眼底的淚花睨著他:“陸景衍,你可曾過我?”
陸景衍黑著臉,角的笑變得越發邪魅,眼底卻多了抹狠:“帶著你的東西,給我袞。”
恍惚間,那心碎的聲音和他在空氣中抖的尾音瞬間縈繞在整個臥室中,蘇硯郗似是毫無靈魂般的站在原地,努力出抹笑,眼眶中的淚水模糊了的視線,慢慢從臉頰兩旁落,一個‘好’字輕輕然的飄進那寂靜的塵埃中。
蘇硯郗轉進了帽間,將兩個行李箱打開,將自己的服略的丟在裏麵,像是在賭氣般,用力的把箱子下去。
他們之間……終於有了結果。
兩人在彼此的中都沒有安全,也沒有一定的把握,所以才會相互去試探,去試探對方對自己的真心程度,就像是一個以為不會走,一個以為他會挽留一樣,全像是個孩子般在任妄為,覺得對方會理解也會去包容。
可奈何,所有的都經不起這道試探,讓他們好不容易夯築起來的基礎最終還是被徹底瓦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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