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大廳一隅擺著一架價值不菲的鋼琴,材質珍貴,音極佳。
林書晚坐在鋼琴前,修長漂亮的手指輕琴鍵,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明亮璀璨,籠罩在林書晚周,散發著朦朧好的芒。
如一只優雅的白天鵝,儀態端莊,完的側立優越,淡淡的垂眸,手指靈活,悅耳的琴聲在宴會廳中響起。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被吸引,盯著那個如天使一般的孩,像是從希臘畫中走出來的王,矜貴優雅。
傅硯辭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
林書晚天生就應該被眾星捧月,為所有人的焦點。
“我靠!小書晚還有這一面!簡直讓人刮目相看!”一同而來的賀云琢慨。
傅硯辭面無表,上毫不客氣,“你和很嗎。”
賀云琢沒聽出傅硯辭話里的醋味,還在那顯擺,“你這話說的就傷害我和小書晚堅定的革命友誼了。”
雖然林書晚才來海市沒多久,但也接了好幾次,他對這個溫低調的妹妹還有好的,氣質干凈恬淡,沒有圈子里孩的那些病。
不止賀云琢對林書晚會彈鋼琴這件事驚訝,現場有之前聚會接過的人,也在暗暗驚訝。
“林書晚不是鄉下來的嗎?怎麼鋼琴彈的這麼好?”
倒不是覺得鄉下人不能培養藝好,而是學鋼琴實在是個燒錢的項目。
“來海市之后練的吧?”
“你開什麼玩笑,彈的可是貝多芬的G大調第十六鋼琴奏鳴曲!能彈這個水平,怎麼也要練了好幾年!”
“可能......養父母也不是特別窮吧。”
那群人重新審視林書晚,至從林老今天帶出席宴會,而林沐承和林玉瑤一個人都沒出現就可以看出來,林書晚并不是什麼無足輕重的私生。
一曲結束,林書晚面平靜地走過來,林老眼含滿意,周老也是難得的慈祥。
“常友,你這個小孫不一般。”周老稱贊。
“老遠我就看到一個標致的人兒,原來是林爺爺的孫。”
一道語氣輕佻的戲謔聲響起,走過來一個年輕男人。
西裝不好好穿著,襯衫領口解到口下,左耳戴了一個十字架耳鏈,混不吝的樣子,一雙上挑的眉眼不加掩藏的打量林書晚。
“你又跑哪去了,一直不見你人影!”周老語氣嚴肅,卻聽不出責怪,眼里滿含寵溺。
“你的宴會多無聊,要不是聽到那麼好聽的鋼琴曲我都不會出來,不過——”
周子瑯眼神曖昧的看著林書晚,“還好出來了,才能見到這麼漂亮的妹妹。”
“子瑯都長這麼大了。”林老拉過林書晚給介紹,“書晚,這是你周爺爺的長孫,周子瑯。”
林書晚不是很喜歡周子瑯上的氣質,禮貌而疏離的打招呼,“周公子好。”
“我你妹妹,你不是應該我一聲好哥哥?”
林書晚皺眉。
油膩。
周子瑯卻不放棄,上前一步,歪著頭靠近林書晚,眼神戲謔玩味,角得意的扯著。
如此失禮的行為,周老卻并不阻攔,慈的看著自己的孫子當眾調戲生,他氣定神閑的站在后,像是個縱容孩子的家長。
林書晚攥著拳,竭力制自己想要將掌扇到周子瑯臉上的沖。
忽然,一只酒杯出現在二者之間,像是沒拿穩,紅的直接濺到了周子瑯的眼睛里。
而酒杯的主人渾然不覺,禮貌的問好,“周爺爺,祝您松鶴延年,壽比南山。”
“傅硯辭——”
周子瑯氣急敗壞的指著始作俑者。
傅硯辭不著痕跡的把林書晚擋在后,裝作不解的看向周子瑯,“這麼飽含深的我做什麼?想我了?”
他們倆從小就不對付,從兒園打到高中,周子瑯就沒贏過,次次挑釁,次次鎩羽而歸。
眼見氣氛劍拔弩張,賀云琢了進來,“周爺爺,祝您日月昌明,延年益壽啊,我爸媽去晏城開會,讓我作為代表過來探。”
周老笑著點點頭,像是看不到小輩之間的針鋒相對。
宴會場上其余的人看似觥籌錯,此刻都將注意力放在了中心。
海市四大家族聚首,這場面可有點意思。
老一輩的都知道,四家看似和和氣氣,實際上背后利益盤錯節,關系如履薄冰。
除了傅家和賀家,這麼多年一直都關系很不錯,剩下的幾家之間,都有點世仇恩怨。
周子瑯的眼睛都要瞪出火花來了,賀云琢一手拽著傅硯辭,一手拉著林書晚。
“周爺爺,林爺爺,你們倆聊,我們年輕人去旁邊玩了。”
“這是周家的地盤,惹了事吃虧的是你!”賀云琢提醒傅硯辭。
對方并不在意,雙手兜,瞥見賀云琢拉林書晚的手,臉黑木炭,冷臉用力把賀云琢拽到一邊。
有種霸道總裁吃醋奪的架勢,賀云琢突然被他“霸道寵”還有點懵。
傅硯辭:“我又不是沒在他的地盤揍哭過他。”
就算周家人全上,也不見得是他的對手。
“行,你是霸道兵王!”
賀云琢心完這個,轉頭又叮囑另一個,“小書晚,以后離周子瑯遠點,他不是什麼好人。”
周子瑯臭名遠揚,雖然每次新聞都被周家出手了下去,但誰不知道他干的那些破事!
欺男霸,酗酒飆車,甚至都玩出過人命,多好孩慘遭他手。
那就是一個靠下半思考的,見了的就走不路。
剛才他看林書晚的眼神,就像一頭狼看到獵,瘋起來會不管不顧的把人撕碎。
林書晚乖巧點頭,“知道了,謝謝云琢哥。”
聽到這個稱呼,傅大爺冷嗤一聲。
賀云琢莫名其妙的回頭看他一眼,以為他脾氣上來了,特別仗義的主持公道,“你別欺負小書晚!”
林書晚當然清楚傅硯辭的脾氣,不敢抬眸看他。
心疼的看向賀云琢,被針對了還傻乎乎的幫說話,云琢哥真是一個好人。
無論在哪里,傅硯辭和賀云琢都是人群的焦點,林書晚趁機躲清靜。
周家外面有個小花園,打理的很漂亮,艷的花朵在夜間綻放,馥郁芬芳。
林書晚在花架下安靜觀賞,一朵艷的朱麗葉玫瑰忽然別在的耳朵上。
對方的手指過耳尖,溫度還殘留在耳邊,手卻已經收回。
傅硯辭在月下斜靠在柱欄邊,雙手兜,眉眼清冷,宛如夜間的貴族王子。
“你在躲我。”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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