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上,陳塞上藍牙耳機,迫不及待地點開了視頻。
視頻里,“池甜”如假包換,就連聲音也和本人的聲線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知,陳一定會相信,這條視頻就是真實錄下來的。
視頻結束,立馬下載到了手機里。
池甜,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到哪里去!
*
陳走進教室,和往常一樣走向了最后一排。
小跟班劉一一和李二二早就給占好了座。
劉一一湊過來:“姐,你怎麼臉這麼差,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陳一整夜都沒有睡,面容十分憔悴。
李二二也一臉諂:“是啊姐,你可一定要注意啊!”
陳心虛地低下頭,假裝刷手機。
公司破產的事,千萬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要是傳出去,那這個大姐頭還怎麼當?
還怎麼在學校里耀武揚威?
陳捂著打了個哈欠:“別瞎說,我好著呢!昨晚和帥哥蹦迪到凌晨四點,可把我累死了。”
劉一一:“哇,姐好厲害,又泡到帥哥了。”
李二二:“姐,待會兒上課你趴桌子上睡會,我替你看著老師。”
正當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捧著陳時,池甜走進了教室。
又換了一套高定版淡連,踩著白小皮鞋,將卷發高高扎起,整個人顯得明又耀眼。
池甜還是在第二排最中間的位置坐了下來。
全班的目隨著移,不同學還不由自主地發出了輕聲的贊嘆。
“哇塞,池甜怎麼變得一天比一天好看了。”
“上這件連,我在國外秀場上見到過,一件要上千萬呢!”
“池甜會不會是小說里那種失的富家千金?”
“今天還是素!下屆校花評選,我一定投池甜一票。”
窸窸窣窣的議論聲,傳到陳的耳朵里。
咬著牙,面容扭曲,極致的嫉妒幾乎要將的嚨燒干。
池甜,你怎麼敢!
你怎麼敢在我最落魄的時候跳出來蹦跶!
好啊,喜歡萬眾矚目的覺是吧?
那我就讓你嘗嘗真正的萬眾矚目!
陳死死盯著池甜那刺眼的背影,像毒蛇一樣吐著蛇信子。
抖著拿出手機,打開校園論壇,將那條視頻上傳到子里,毫不猶豫點擊了“發表”。
眼底的瘋狂,像烈火一樣熊熊燃燒。
*
南村,池家。
池耀祖躺在床上,翹著二郎,優哉悠哉地睡大覺。
池甜的父親池登提著半瓶酒,醉醺醺地踹開了房門。
他是個無業游民,最大的樂趣就是賭博和喝酒,每次賭輸了錢,就借酒消愁。
見丈夫回來了,胡招娣放下洗了一半的服,局促地在上了手。
聳著肩膀,唯唯諾諾:“老登啊,能不能和你商量個事?”
池登又喝了一口酒:“說。”
胡招娣心臟狂跳,不敢直視丈夫的眼睛:
“就是……治好耀祖的‘病’已經把家底都掏了。
兒子馬上要去京城念書了,我打零工也掙不到多錢。
所以,你能不能出去賭點?就當是為了耀祖……”
“啪!”
胡招娣話還沒說完,池登一個掌就落在了的臉上。
池登將酒瓶子狠狠摔在地上,怒目圓睜,指著胡招娣的鼻子:
“臭娘們,你tm是什麼意思?嫌棄我是不是!
我真是給你臉了!你這個瘸子走路都走不利索,當初除了我誰還會娶你?
耀祖得了那種‘病’,你還嫌不夠丟人嗎?
你說那麼大聲,要是讓村里別人知道了,你就完了!”
池耀祖被吵醒,卻只是睜開眼睛淡淡地瞥了一眼,就翻了個捂住耳朵繼續睡了。
這樣的場景,十八年以來,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胡招娣捂著被打紅了的臉,嚇得瑟瑟發抖:“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池登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寶貝兒子,冷靜了幾分:
“池甜那個賠錢貨不是在京城嗎?辛辛苦苦養了十幾年,也到了盡孝的時候了。
以后,耀祖所有的開銷,全都讓池甜拿!
把耀祖伺候好了,才算對得起我們池家列祖列宗!”
在丈夫面前懦弱慣了的胡招娣,像小啄米一樣不斷點頭,被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幸好王神婆告訴,附在池耀祖上的“妖”被趕走后,他已經恢復正常取向了。
要是連這事都辦不,影響了池家的傳宗接代,那一定會被池登打死。
隨后,撥通了池甜的電話,頤指氣使地命令道:
“池甜,九月份耀祖就要去京城念書了,你趕在耀祖學校附近找好房子租下來,我要去陪讀!”
“媽,我才來京城不到一年,去哪兒給耀祖找房子?
再說了,京城這地方寸土寸金的,我本租不起這里的房子。”
“你給我閉!我們池家辛辛苦苦養了你十九年,讓你給弟弟拿個租金又怎麼了?
你一個孩留著錢也沒用,花到耀祖上才不算浪費!”
池甜越說越委屈:
“你口中辛辛苦苦的十幾年,就是不肯給我一口熱飯、一床暖和的被子,不但不就把我打得鼻青臉腫,還費盡心思從我上吸要錢嗎?!”
“你個沒良心的賤種,竟敢這麼跟我說話!要是我九月去了看不見房子,你就給我等著!”
胡招娣惱怒地扔下一句話,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池甜哭無淚。
的心一次又一次被所謂的“家人”傷害,本應該麻木了才對。
可為什麼還是會狠狠刺痛一下呢?
*
陸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正在審閱合同的陸霆煜,看幾行字就忍不住瞟一眼鐘表。
期待著接池甜放學的時間快點到來。
等他今天見到池甜,一定要先掐掐乎乎的小臉,再在的脖頸上狠狠吸一口。
想到這,陸霆煜不自覺染上了一抹寵溺的笑。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的遐想。
他快速收斂起笑容,恢復了嚴肅冷冽的樣子:“進。”
白淵推開門:“陸爺,陳氏集團的夫婦求見。”
陸霆煜頭也沒抬:“不見。”
明目張膽地算計他,還差點讓他失了。
僅僅是讓陳氏集團破產,已經夠手下留了。
他們竟然還好意思來見他?
白淵補充道:“他們說,知道您手上龍紋佛珠的事。”
陸霆煜瞳孔驟然,猛地抬起頭,握著鋼筆的指節泛白:
“讓他們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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