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遇寧疑,“不是你說一個人睡冷的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謝昶宸覺臉頰和耳朵燙得不行,連帶著腦子也暈乎乎的,隻能笨拙地解釋道,“好吧,我是這個意思……但不是現在,阿寧,我們還未親,沒有三六聘正式行禮,我不能這樣對你,絕對不能……”
三書六禮一樣未行就日日同床而眠,即便他是個畜生,也斷斷做不出這般荒唐冒犯的事。
陸遇寧擺擺手,語氣不以為意,“俗禮而已,我又不在意。”
謝昶宸飛快道,“但我在意!”
他接著道,“阿寧,男子的貞潔同樣重要,等我們婚後好不好……現在真的不行。”
陸遇寧“憾”地歎了口氣,“行吧,那還真是可惜了,本來還想下太子殿下行不行呢,要不然過幾天可沒機會了……”
眼波流轉,出別樣的意味,“既然你不留我,我就走了喲。”
謝昶宸說不清心底是鬆了口氣還是失落,他起將送到門口,溫道,“路上小心。”
“嗯。”
陸遇寧走過拐角後,輕輕哼笑了下。
真是個傻子,說什麽信什麽。
不過,倒是沒看錯人……
剛才算是半試探也算是半真心,天底下的都是有條件的,父母親也不例外。
夫妻之間就更是如此,一句喜歡,一場婚禮,就能套牢一個人的一輩子,讓甘願放棄自己,為他人的妻子、母親。
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鬆口,但能確定的是,做不了他的賢助,也給不了他子嗣,因此心底對於這般的濃烈喜歡存了些愧疚。
是喜歡他,但遠遠不及他,如果能做點什麽讓他滿足,也行。
別天天一副離了就枯萎的模樣。
雖然不像師姐那般一個時辰床上換幾個人,但也算得上離經叛道,對於所謂的貞潔沒那般在意,人是選的,事是願意做的,婚前婚後都無所謂,行房和親吻對而言無多大分別。
不過他態度這麽堅決,也恰恰證明他不是為了那一時的魚水之歡,倒……讓又心幾分,真真是癡兒。
……
時間一晃就到了正月十五,元宵節。
按理來說,每年元宵皇帝都會邀請群臣及其家眷宮參加節宴,封賞一番,以示皇恩浩。
不過今年倒是不同往常,帝後和太子殿下都稱病不席,重要的主角都不在,這元宵宮宴自然沒有舉辦的必要。
太子府,乾瀾殿。
走廊各的奴仆奔走忙碌,寢殿的氣氛也稍顯沉重,畢竟任哪個父母見到自己兒子麵前擺了十八般各“刑”還能不張擔心。
不過謝昶宸本人倒是很淡定,“父皇,母後,等會兒阿寧施針用藥,場麵會有些腥,還是在外間等候吧。”
剛開始昭錦帝的確對陸遇寧的兇險之法不太放心,可幾個月下來,看到子一天天好轉,他自然沒有任何疑心,但父母子之心,哪有不擔心的呢。
“宸兒別怕,父皇母後會陪著你的。”
鄺婉清則看著陸遇寧,忍不住問道,“寧兒,本宮和陛下有什麽能幫忙的,你盡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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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遇寧將所需要的工放好,笑著回答,“那就如殿下所言,勞煩陛下娘娘在外間等候,約莫一個時辰就好,此次診療極為關鍵,不宜有很多人在場。”
謝元灝和鄺婉清雖然很想親自陪伴,但他們也知道自己在這裏並不能幫上忙,因此就聽話地退了出去。
寢殿隻留下謝昶宸和陸遇寧兩人。
陸遇寧道,“鈞之,等下你喝了這碗藥,再加上麻沸散,就會睡過去,痛楚減輕……放心,很快就過去了。”
謝昶宸沒有接的話,麵極為張擔憂,眉頭蹙,道,“阿寧,你是不是沒有休息好?今天看著狀態很差……”
陸遇寧有些泛白,輕輕打了個哈欠。
“前些天雲柒給我尋了個話本,昨晚看得久了點,有些困。”
“那等會弄完你抓去休息,我這邊有人照顧的。”
“嗯。”
陸遇寧端起黑乎乎的藥碗,當著謝昶宸的麵倒了大半瓶白末,搖晃均勻後遞給他,“喝吧。”
謝昶宸接過來,沒有任何猶豫就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陸遇寧將他平放在床榻上,調整姿勢。
“睡吧,睡醒就好了。”
“好……”謝昶宸覺一帶著麻痹覺的困意襲來,緩緩閉上了眼睛。
他安靜垂眼後,睫更是濃像小扇子,格外卷翹,陸遇寧盯著他的臉,手卻很利落地剝去他的,不經意一晃眼,就看到了某個不得了的東西。
“……”
雖然安靜蟄伏,但外表氣勢也毫不遜,形狀可觀,漂亮,絕非常人可比。
陸遇寧看了看他的臉,切實有些歎,這倒是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居然還的。
不過須臾,陸遇寧就收回了視線,正事要。
這個可以等以後慢慢欣賞……
拿出銀針,先把謝昶宸紮個刺蝟,然後拿出小金、小黃、小黑、小白等五六的小蛇,分別放到他的四肢。
這其中小金是它們的母,毒最強,被放於心脈。
看了眼麵蒼白的謝昶宸,安地在他眉心淺吻一下,然後拿上利刃,在那幾分別下刀,鮮湧出,小蛇嗅到腥氣息,用尖齒包裹住傷口,同時將強勁的毒素刺其中。
這般猛烈的疼痛刺激,讓謝昶宸即使昏睡,額頭也冒出涔涔汗珠,麵亦蒼白如紙。
陸遇寧則擼起自己的袖子,沒有直接割手掌或者手腕,而是尋到肘中脈,利刃毫不猶豫地割破細的,大量鮮湧進碗裏。
等到量足夠,才用布條纏繞上傷口,看著將滿的大半碗鬆了口氣。
雖然百毒不侵,可自的供應極慢,昨晚下針刺激半宿,才得這麽大半碗,還真是不容易。
“也就是你了,寶貝一個,別人哪能讓神醫這樣對待。”
——————
注:解毒的過程純屬虛構,畢竟我也不是神醫,隨便看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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