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昶宸走到麵前彎下脊梁,聲音低啞。
“阿寧,這莫不是你對我的懲罰吧……求你告訴我,這是真的。”
“我為什麽懲罰你,都說太子殿下聰明絕倫,如今怎的傻了?”
謝昶宸點頭承認,“嗯,鈞之是個傻的,求阿寧直言吧。”
“真是個傻子。”
陸遇寧看著他這張顛倒眾生的俊臉龐,勾住脖頸拉下來,然後如上次般徑直吻了上去。
這樣還不懂就沒辦法了。
嚴忠猝不及防,輕輕“哎喲”一聲捂住眼睛,跌跌撞撞朝後退去,同時飛速揮手,屏退周圍的人,這可不是他們能看的!
謝昶宸瞳孔微睜,膛湧著任何言語都無法形容的激,阿寧……
陸遇寧捧著他臉的指尖到些許潤,驀得睜開雙眼,就看到人長睫盈淚,眼尾染紅的模樣,堪稱活生香。
心中的某些惡劣想法湧了上來,肆意用指腹弄他的瓣,直至充紅腫,氣息急促。
這位雅正持重的太子殿下仿佛變了等候垂簾的“可憐男寵”。
“鈞之,你說我要是做點更過分的,你能得了嗎?”
謝昶宸白皙的麵已然是酡紅一片,他啟了啟,還未說出點什麽,陸遇寧香甜的瓣又印了上去,著他往更深層的夢中沉淪。
——直到背後突然傳來倒涼氣,以及瘋狂咳嗽的聲音。
謝昶宸先是不悅,誰人這時候來打擾,嚴忠怎麽辦事的,而後子一僵,驀地想起被忽略的事,側看去,果然見到四張如出一轍的震驚臉。
他震驚,席家眾人更震驚!
本來是想著太子離開已久,怕中間出現了曲,就想著去看看。
誰曾想沒走幾步,就看到他們心心念念的人拽著太子的領肆意親吻,將人欺負得滿臉通紅,活的登徒子一個!
這……
不得不說,這幅畫麵帶來的衝擊實在過於強烈,就連素來嚴肅淩厲的老國公都沒反應過來。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非常坦然地鬆開對方,理了理自己的頭發,連臉都不屑紅。
謝昶宸輕咳一聲,手將領理好,“那個,孤……”
席君羿瘋狂擺手,“我們什麽都沒看到!”
席則靈也猛地點頭,“對,什麽都沒看到!”
如果這是尋常的閨閣子,即便是已經親的夫妻,在大庭廣眾被人撞見這遭,怕都會憤死,但陸遇寧不是一般人,更不是一般子,本無任何赧之。
勾住謝昶宸的手,朝西暖閣走去,“求醫的是吧,這邊來吧。”
陸遇寧知道他們看到了,但那又怎樣,又不會在意旁人的眼,況且還有無數種方法可以讓他們閉。
因而陸遇寧步履輕快地從眾人側而過,都沒有看他們一眼。
席家眾人期待的心被的淡漠眼神弄得無比忐忑,他們現在對而言隻是個無足輕重的“外人”,這該如何是好?
……
陸遇寧率先拉著謝昶宸進了西暖閣,才低聲開口。
“鈞之,我覺得你這太子府的守衛有些鬆懈了,隨便讓人跑,下次別再看到什麽不該看的東西……”
謝昶宸言又止,“阿寧,其實……”
“嗯?”
剛才的提前招呼沒打好,現在眾人就在後,謝昶宸實在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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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陸遇寧也不糾結,找了個椅子坐好,對剛進門的席家眾人道,“誰是病人?”
陸遇寧的想法很簡單,是個大夫,莫名奇妙來找,自然是有病求醫,不過席家眾人聽到這話,麵麵相覷,他們好著呢,也沒病啊。
最後還是年邁的席丹臣緩緩坐下來,盡力出這輩子最和藹的笑容,“小……姑娘,麻煩你了。”
眼前的老人兩鬢斑白,臉上鐫刻著歲月留下的壑痕跡,背脊直如鬆,整個人極威嚴深沉,但笑容卻出奇地親切,陸遇寧剛才被打擾的火氣也逐漸消散。
“老先生,請出手腕。”
陸遇寧掏出脈枕,搭上老人的脈搏。
診脈的時候,眾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看,尤其是席姣鈺,又到了那種心口悶痛的覺,不過這次是因為喜悅,敢確認這是姝兒無疑。
真好,還好好活著,沒有……沒有……
想著想著,席姣鈺的眼眶控製不住地又紅了起來。
陸遇寧細細診脈後,收回手,“老先生,您的子很康健,除了有些過喜過思,煩慮不寐外,並無大礙,此類病癥隨便一個大夫就能診治,倒無需專程找過來。”
“嚴總管,勞煩拿紙筆過來。”
陸遇寧雖然覺得有些小題大做,但畢竟是老人家,來都來了,還是盡職盡責地寫好了藥方,給他們,就打算離去。
三師兄的子每況愈下,這次生辰恐怕是最後一遭……需要提早去布置一番。
誰知道藥方剛過去,就被人拽住了手腕,力道還不輕,像是生怕離開了似的。
陸遇寧一驚,飛快掙了手。
由於作稍顯急促,頗有種洪水猛避之不及的覺。
席姣鈺著落空的手心中一痛,通紅著眼眶,“我……”
陸遇寧朝後退了半步。
“夫人,有話好好說,別靠近我。”
幸好小金最近在冬眠,如果不是作快,下一秒怕是麵前就橫躺了個人。
至今除了的師父家人外,也就是太子不會被小金攻擊,畢竟之前天天接,氣味也都悉了,但是其餘主靠近的人,不管是善意還是惡意,都會被無攻擊。
看著疏離躲避的作,席姣鈺麵蒼白幾分,子搖搖墜,席君羿和席則靈飛快將扶住,“母親!”
席姣鈺眼神哀戚地著陸遇寧,“姝兒,我……”
陸遇寧狐疑道,“夫人,我姓名中並不帶“姝”字,想必你是認錯人了。”
陸遇寧覺很是莫名其妙,這一家子怎麽奇奇怪怪的。
莫名其妙沒病來找,莫名其妙拽住,又出莫名其妙的表……
如果陸遇寧是個溫可親的子,怕是會細細聆聽的故事,但對陌生人屬實沒有那麽多的耐心,況且還有事要忙,沒時間和他們閑聊。
給謝昶宸遞了個眼神,“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席家眾人看到毫不留地轉就走,心下焦急,席姣鈺更是疾走兩步,“姝兒別走,求你別走……我是你母親啊!”
母親……
聽到這兩個字,陸遇寧覺腦子“嗡”了一下,猛地轉,眼神冷得極為可怕。
“夫人,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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