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更是呈上了當地村民的萬民書,皆是舉證,在此之前,懸崖峭壁上絕無出現這些字,且肯定是那日雷霆之威天地刻錄。
這崖壁上的字可不像城隍廟裏石碑上的字,寫的還是小篆,一般讀書人未必能認得上麵的字,何況是那小村莊裏的老生,能認出天命所歸四個字已屬不易。
“來回有三世,無不報君恩;昔日戰神榮歸之時,便是榮氏崛起之日,實乃天命所歸也!”
待南宮念出這段話時,議事堂前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以魏相為首的幾位大臣相視了一眼,幾人的臉都不太好看。
這番話也不是不好理解,甚至可以認定也是人為,畢竟哪有天道旨意寫得如此詳細的。
但是這番話的前麵兩句有些意思,“來回有三世,無不報君恩”,這話很是奇怪了。
難不寫下這段話的人,已經在這世上反反複複活了三世?這怎麽可能?人死如燈滅,豈能複生?
議事堂前的朝臣各懷心思,但這一次的萬民書得以見證,沒有人能反駁,何況此行中多是寒門士子,即使這些世族門閥不願意承認,不日也會昭告天下。
榮氏一族還是天命所歸,榮氏的江山不會倒。
議事堂過後,果然消息傳了出去。
賢王府大房後院中,護衛長李蔚翻牆進來,見到蓉姐兒便將議事堂之事告訴了主子。
蓉姐兒麵欣之,眼神過窗戶後皇宮的方位,心頭歎著:“一切都是如此的順利,這城城外的奇跡也算是過去了。”
“主子可要離開京都?”
李蔚已經帶著兄弟們準備好了,同時也將其中一名探子的消息送上了。
蓉姐兒看向字條,上麵寫得清楚,探子了書房,看到奏折上皇上批閱下來的意見,秦樓案給了魏相主持。
蓉姐兒原本聽到護衛長離開京都的提議有些搖的,這會兒看到字條便皺了眉,想走,不想三嬸察覺,但是離開前,絕不能將秦樓到魏相手中。
即使秦樓保不住,那也得給自己的手中。
蓉姐兒朝李蔚做了幾個手勢,這是代他立即給探子傳話,最後一次探皇宮,將一封信送到書房桌案,隻要堂弟見到此信,就不會將秦樓案輕易出去。
李蔚見主子的意思還得留兩天,隻好無奈退下傳話去了。
賢王府的前院,宋九收到自家夫君的信,他已經在京師營裏立住,並組建了一支自己的親衛軍,再練些時日,他便能回家了。
宋九心疼夫丈夫,卻也沒辦法在此時強行將他回來,知道丈夫的難。
就在這時,有府衛進來在宋九邊小聲說了幾句,宋九臉微變。
議事堂的事,宋九自是知曉,不過府衛又去了一趟欽天監見到了南宮先生,先生卻沒有替宋九解。
“來回有三世,無不報君恩。”這話仍舊令宋九不解,便是南宮先生也沒有暗示一言半語。
至於國師府,宋九先前因為異象去國師求見,國師柳仲竟然沒有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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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不能替解,得想辦法弄清楚。
這崖壁上的一番話,宋九仍舊是不相信這是真正的天意,更像是人為,而這人且不說是什麽心思,其意思很明了,那人是向著榮家人的。
宋九在屋裏來回踱步,沉思良久後,來府衛代道:“去,拿上賢王府的令牌去刑部大牢將秦樓的人提領出來,我要見他們。”
府衛錯愕,這個節骨眼上夫人去管秦樓案不太合適,指不定落人把柄,尤其是相府,那些世族門閥可都盯著秦樓案來著,便是刑部裴尚書也不敢在此時匆匆結案。
宋九抬了抬手,自然有分寸的,秦樓案背後東家是誰,別人審不出來,能,而還有些別的猜測,自然更不能在牢裏審,再說一旦去了刑部大牢裏代審犯人,即刻就被傳魏相耳中。
與其這般,不如直接將人從牢裏領走,沒了下落,事後怎麽代,自有法子應付。
府衛接過令牌,隻得去辦了。
夜,皇宮裏,哲哥兒答應了兄長要找出那探子背後之人,他便日夜不得停歇的守著書房,可守了一日一夜仍舊不見對方的影兒,哲哥兒開始也有些不自信起來。
就在哲哥兒守在屋頂著滿天繁星時,耳尖的聽到不遠有聲響,他猛的坐起,而後趴在屋頂循著聲音看去。
隻見半夜三更的,西宮方向的一扇宮門打開了,從外頭進來兩人,來的人瞧著像是一男一,的帶著帷帽,男的姿高大,卻還穿著服。
哲哥兒眼尖,看到那服便知對方階不高,再待那人四下張時回過頭來,哲哥兒驚了一跳,瞧著怎麽像是魏相府上的大公子。
魏府大公子半夜三更的宮是何意?而且顯然是收買了宮門小太監,半夜穿行西宮,莫不是去見西宮皇後魏家妹妹?
可要是為了見妹妹,又為何要帶一子宮。
按理哲哥兒不該離開書房,他還有要務在,可是經不住看熱鬧的心,腳比腦子快,一轉眼飛了出去。
自始至終,書房周圍的衛軍都不知有哲哥兒這位高人守在這兒,又不知哲哥兒又離開了。
哲哥兒的姿輕盈且快,他很快跟著那對男去了西宮皇後的殿前。
隻是哲哥兒還沒有靠近,西宮殿外突然傳出一聲斥喝:“是誰在那?”
哲哥兒腳步一頓,就近跳上一棵茂的小樹。
小樹不大,且不高,若不是夜裏不顯眼,再加上樹葉還算茂,不然藏不住他。
但也正因為如此,一般人不會想到會有人藏在這種低矮的小樹上,何況哲哥兒落在樹杈,竟然小樹紋不,也不是一般輕功高手能做到的。
果然一隊衛軍經過,在裏裏外外尋了一遍,沒有察覺異常,直到西宮的暗衛出現,他也朝四周看了看,心頭有些狐疑。
剛才這暗衛聽到了靜,風聲中似有高人靠近,可是仔細查看,這周圍也無藏之地,莫不是他太過張了,畢竟今夜大公子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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