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悅這才意識到,車子停在這里確實很危險:“謝謝提醒,我沒事,這就開走,謝謝!”
一邊說著一邊掛擋踩油門離開。
年輕男人看到孩兒絕的面孔看呆了,待回過神,車子已經離開。
他回頭看了一眼車牌,榕城的?
有點憾,沒能留個聯系方式。
秦悅盡量讓自己往好的方向想,說不定晚些時候就接到黎焰的電話:曲吉娜已經離危險了。
今天村子里熱度最高的話題就是曲吉娜自殺,不僅是秦悅關注的生死,村子里的七大姑八大姨都關注啊!
一會兒有人說:哎呀哎呀不得了了,曲家那丫頭送去醫院的路上就斷氣兒了。
另一個道:沒有沒有,還在搶救呢!說是到醫院的時候醒了一會兒,黎焰拉到的手說只要活下來,立馬就辦婚禮重新結婚哩。
還有一個說:我看不可能哦!黎焰又不是傻子,曲家那一屋子沒臉沒皮的吸蟲,他怕是不得再上當了哦。
站出來一個贊同的:就是,你們沒看到這幾天住黎焰屋頭那個娃兒啊?白白凈凈漂漂亮亮的,哪個男人選,不得選城頭姑娘哇?
位于村子西頭的家,是曲家老二曲吉祥的岳家。
他媳婦兒阿芳,因為子懶散還跟曲老娘干架,被趕回娘家大半個月了。
這會兒也吃著瓜子兒跟大家一起聊自家的八卦:“要我說啊,曲吉娜就是個癩蛤蟆想吃天鵝的,人家黎焰什麼人吶,上過大學見過大世面,還會掙錢,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干嘛娶啊?黑黢黢像個黑泥鰍樣,材干要沒要屁沒屁,做一場夢就真當自己是要嫁給玉帝當王母了?”
一群人哄笑,其中一人道:“說不定黎焰就圖黑,圖沒沒屁能當兄弟呢?”
阿芳‘呸’了一口瓜子皮兒:“男人什麼東西,你們還不了解啊?城里來那姑娘你們都見過噻?要我說啊,什麼鍋配什麼蓋,什麼茶壺配什麼碗,黎焰跟那人站一起,那才是一對兒,看著都養眼。”
一個不贊的:“這麼說來,要是你男人哪天看上個城里人,你就全他們了?”
阿芳驕傲翻了個白眼兒:“我跟我男人是真,都是他老娘在中間挑撥,見不得我們好。要我男人被城里人看上的話,給我一大筆錢,那要走就走唄!”
阿芳說得得意又豁達,殊不知話音剛落一個大掃把就落了下來:“你個挨千刀的傻閨兒,上是沒把門兒嗎?有這樣說自己婆家笑話的……”
老娘將看熱鬧的人打發走,將閨拖回房間:“阿芳,你給阿媽說實話,還想不想跟吉祥過下去。”
阿芳癟:“吉祥是個好的,他媽太不是東西,我想跟吉祥過日子,但不想跟他們一大家子住一起。”
“那就聽我的,這麼干……”老娘在閨兒耳朵邊嘰嘰咕咕說了一串兒悄悄話。
阿芳聽完瞪大眼睛:“這不厚道吧!”
老娘對著閨后腦勺一掌:“有句話咋說來著?人不為己天打雷劈?走走走,現在就去,只要你把那城里狐貍收拾一頓,你男人跟他老娘絕對謝你替老曲家出了氣,到時候你就趁機回去了不是?”
“可……”阿芳還是覺得阿媽出這個主意有點餿。
“你是曲吉娜的嫂子,小姑子遭了罪,你討公道不是天經地義的嘛,走走走,趕的。”
在老娘的蠱下,阿芳信了的邪,趁黎焰不在家,氣勢洶洶來找秦悅的麻煩了。
可是喊了好一會兒門,屋里一點兒靜都沒有,老太斷定那狐貍是害怕了,不敢開門。
于是來自己七歲的小孫子,從窗戶爬進屋,然后在從里面把門打開,總之今天是鐵了心要收拾秦悅,給曲家小姑子討公道,讓親家看看家芳兒有多仗義。
屋子里找了一圈,真沒看到人,再聯想到停在門口的車子不見了,們斷定狐貍是知道惹事兒了,害怕了所以跑了。
阿芳嘖嘖搖頭:“黎焰的眼珠子是瞎了哇?這都看上的些什麼人吶!”
慨完,老太就遞給一個信封:“這兒有個信,芳兒看看都寫的什麼?”
阿芳識得點字,但不多,好在大概意思看明白了:“狐貍說大哥來了,先走了,還說喜歡黎焰,喊他等,過段時間再回來。”
老太聽完‘啊呸’一聲:“城里人都是些騙子。”
阿芳眼珠子轉啊轉:“不行,這封信不能給黎焰看到,男人都是傻子,看了信他肯定還等著那狐貍回來呢!”
老太腦子轉得更快,事都做到這一步了,今天不能白來啊!
把信拿出去一把火燒了,然后急匆匆的去找村里祿小的丫頭,讓重新寫一封‘從此一刀兩斷’的信,裝作就是秦悅寫給黎焰的。
只要那個人不再回來,黎焰跟曲家丫頭就還能,小姑子嫁出去沒人攪和了,芳兒在曲家日子說不定就能舒坦些吶,老太覺得簡直老天都在幫家芳兒啊!
祿小,今年高考,前不久剛收到了大學錄取通知書,但因為家里沒錢,不準備去念書了的姑娘。
老太來找寫信,想起下午在村口見的那個開車離開的人,搖了搖頭,說不寫。
老太急了,許諾給五十塊錢,祿小這才按的要求,寫了一封‘心懷愧疚離開,從此各自安好’的信給。
老太拿著信放回黎焰家,趕帶著自家閨兒做賊似的離開。
“芳兒,等曲家人回來,我就拉幾個人給你作證,說那狐貍是你趕走,到時候他們肯定謝你。”
阿芳覺得不妥,但也沒有反駁,反正覺得那個人是不得回來了,依著黎焰真爺們兒的子,看了那封信,肯定也不得主找了,所以暫時就這麼著吧!
下午五點,秦悅到達春城世博園,跟大哥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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