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司寒推著時念從休息室離開,還沒走到大廳,方寧的聲音在后面傳來。
“念念,等一下!”
封司寒站在時念后,擋住的視線。
時念扭頭看不到后,只能聽到聲音。
見封司寒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連忙道,“司寒,學長好像在我。”
時念能聽到的,封司寒自然也能聽到。
他心底生出幾分醋意,在時念的催促下不愿地停下。
他轉過,看到拄著拐迎面朝他們走來的方寧。
封司寒語氣不快,“你不是要留下陪你岳父岳母,協助警方調查麼?找我妻子干什麼?”
“我找當然是有事。”
方寧越過封司寒,繞到時念面前,從懷里掏出一個方方正正的小盒子。
封司寒蹙起眉,頓時警鈴大作。
時念也怔了一下,茫然地看向方寧,目落在他手中的盒子上,“學長,這是……什麼意思?”
方寧面微笑,“你要回住,我沒法在零點面對面祝你生日快樂,也沒法及時送出禮,所幸現在就直接送了。念念,生日快樂。”
封司寒眼底閃過一抹不高興,目如有實質刺向方寧,在他面上掃過,落在他手中的小盒上,晃了一圈,最終落回時念上。
方寧手向前,“念念,這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你收下吧,我也好回屋去。”
時念面難,婉言道,“學長,我們不是在電話里說好了嗎?你的祝福我收下了,禮我就不要了。”
方寧沒有放棄,“祝福是祝福,禮是禮。我當時只說,禮到后來我們再見面的時候,我再親手給你。現在既然有這個機會,我不想放過。”
封司寒著緒,“方老板,我妻子已經明言拒絕了,你為什麼還沒完沒了?”
氣氛一瞬間冷下來,時念擔心兩人爭吵,連忙揮手打斷兩人對視。
莫名想起封司寒對說的話,方寧好像確實……過于關心了。
推著椅往后挪了一小段,和方寧隔開距離。
“學長,欣悅出事,我沒有心過生日,也無心收禮。再者說,我已經結婚了,我不想讓我老公誤會,希你能理解,并且尊重我的選擇。”
方寧低聲笑了兩聲,“念念,我送你的又不是戒指之類的貴重品,你老公怎麼會誤會呢?”
說著,他打開小盒子,又遞到眼前。
方寧見時念目在盒子逗留,開口解釋,“這是我托朋友從國外帶回來的伴手禮,只是一對有民族風的耳環。”
他拿起來展示,“是羽制的,沒有一點貴金屬。”
不知為何,時念心頭一輕,松了口氣。
方寧遞給的首飾盒實在太像封司寒之前送給戒指的那個小盒子,方寧最開始掏出來的時候,心臟都停跳了一拍。
封司寒不滿方寧的目長久駐足在時念上。
他大步上前,橫在兩人中間,幽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方寧,“方老板還是留著這對耳環,等你朋友找到的時候送給合適。”
時念連忙附和,“司寒說的是,學長,欣悅也喜歡這種羽制品。”
“你呢?你不喜歡嗎?”
“我……”
封司寒的聲音蓋過,“念念喜歡的,我會給買,不勞你費心。”
時念夾在中間,有些尷尬。
朝方寧笑了下,“學長,謝謝你,但是真的不用了。”
擔心方寧繼續堅持,連忙對封司寒說,“司寒,我有點困了,我們走吧。”
封司寒一秒不遲疑,警告地瞪方寧一眼,推時念的椅,越過他就往前走。
時念有些不敢直視方寧的眼睛,知道他是好意,但真的不想讓封司寒對生誤會。
突然,眼前落下一個小盒子,耳邊傳來方寧嘆息的聲音,“念念,你有的,欣悅也有。是我朋友,我怎麼會不給買?同樣,你也是我的朋友,我不希你結婚以后,就和我的變生分。”
說完,他拄著拐往反方向走。
他前腳進休息室,封司寒后腳跟進來。
封司寒徑直越過他,薄抿,把裝耳釘的盒子放在桌上。
趙母疑地問,“這是什麼?”
封司寒掃視緩慢走過來的方寧,語氣聽不出喜怒,“你讓他跟你們解釋。”
他朝二老微微點頭,走路帶風,離開休息室。
時念坐在椅上,看到封司寒出來,連忙朝他擺手。
封司寒推著時念就走,一直等到把抱上車,將椅疊起來,放到后排,駛離派出所,繃的神經才松了幾分。
時念心復雜,“我也沒想到,學長竟然這麼執著。我都已經跟他說不要了,他還堅持送我。”
封司寒突然問,“你喜歡羽制品?”
“還可以吧。”
時念試探著問,“怎麼了?”
封司寒淡聲道,“沒什麼。”
兩人回到住,時念扶著墻,緩慢走了兩步。
驚喜道,“司寒,我的腳腕不怎麼疼了!”
“不疼也要堅持抹藥,傷筋骨要修養一百天。”
“一百天太久啦,我覺得用不了一周,我就可以行自如。”
時念回到臥室,洗了個澡,換上睡。
獨自一個人的時候,抑制不住地想起閨。
也不知道欣悅現在在哪里,是否平安……
時念眼底浮現出擔憂,嘆了口氣,心口卻仍堵得難。
躺不住,一瘸一拐地從臥室出來,見客廳沒人,轉而去敲隔壁臥室的門。
“司寒,我能進來嗎?”
“可以。”
時念聽到回應,手去擰門把手。
的手指將要到把手,門突然被人從里面打開了。
時念抬眼,目所及是封司寒健碩的。
怔了一瞬,頃刻間反應過來,驚一聲,慌忙抬手遮眼睛。
“司、司寒,你怎麼不把服穿好就、就讓我進來?”
臉頰燒起來,一瞬間變紅。
剛才驚鴻一瞥的畫面又映照在腦海中,時念咽了口唾沫,忍不住將眼睛瞇開一條小,在手指的隙中往外看。
封司寒已經裹浴袍,擋住春。
時念松了口氣,不免又生出幾分失。
封司寒將細微的表看在眼里,眼底閃過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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