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克雅未克是冰島的首都。

11月-3月是極的高發期，可觀測度高。

婚禮結束后，許盡歡和聞聿就乘上了去冰島的飛機，進行短暫的月之旅。

和上次稽窘迫的極之旅不同，這次聞聿做好了十足的準備。

天文遠鏡、高級房車、全套防寒措施，一切都很……完。

如果那該死的極現在就出現的話……

許盡歡卻覺格外新鮮，眼眸亮晶晶的，一直在車窗哈氣 ，覺冷了就手。

當初聞聿是說過要再去看極，不過那時的和他沒什麼關系，只能祝愿他和未來的伴同往。

沒想到兜來轉去，伴竟是自己。

無邊的寒冷包裹著夜，許盡歡第一次出國，第一次來冰島，這個被譽為世界盡頭的冰火國度。

壯觀的瀑布、蔚藍的冰川，還有活火山和溫泉……許盡歡只覺得手機存儲空間都不夠用了。

“歡歡，極沒那麼容易出現，上來暖暖。”

外面是零下十多度，而房車里開著柴暖，是舒服的二十度。

許盡歡朝后面看去，眼微微一熱。

因為聞聿倚在床頭，戴著無框眼鏡，側堪稱完，睡袍沒有好好穿，松松垮垮，要不的，更是人。

不管親多次，看到他這副模樣，還是很難保持心靜如水。

快步走過去，輕攏住他的領，莫名焦灼，“服穿好，別著涼了……”

聞聿盯著孩的紅耳朵，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

“寶寶肚子了沒？”

許盡歡茫然地搖搖頭，“不是才吃沒多久嗎？”就算是個豬，也沒那麼快消化的吧。

聞聿勾，“我不是說那個。”

那是說哪個……

許盡歡一頓，陡然紅懵了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難道你是想……？”

聞聿撐著下，慢條斯理道，“歡歡想的沒錯。”

許盡歡小臉皺一團，糾結過后，非常干脆地表示拒絕。

“不可以！”

“哦？”聞聿撈住那截纖瘦的腰，將人團進被子里，饒有興致地問道。

“為什麼不可以？”

他手指繞著卷卷頭發打圈，不要臉道，“證領了，婚禮也辦了，當然是名正言順的可以 。”

許盡歡捉住那只作的手，格外認真，又斟酌著小心道，“阿聿，再過三個多月就是你的生日了……”

“一周最多三次，不能太放縱，真的對不好。”

這言下之意，就差把“又老了、不行了”這種話直接甩到他臉上去。

聞聿啼笑皆非。

他輕著那瑩潤的小臉，話語危險地低聲道，“歡寶同學，你每天都要重復一遍我老了，是不是有點討打，嗯？”

許盡歡往后面躲了躲，將屁挪到安全的地方，囁嚅著小聲嘟囔。

“沒有，你不能再打我……上次都腫了，坐著可不舒服了，還有，上的都被媽媽看見了……”

“是嗎？”聞聿笑著，親昵地蹭了蹭鼻尖。

“那我來幫歡歡看看，就好了。”

許盡歡瞪大了眼，帶驚恐，“欸？我不是這個意思——”

聲音逐漸消失在黏黏糊糊的膩歪聲響中，極寒冷夜之中，春汩汩而來，漸起洶涌之勢。

許盡歡被淹沒在其中，本不知道今夕何夕。

杏眼含著盈盈的水，迷蒙之間，突然瞥到窗外橫鋪而過的大片淺綠帶，輕盈地跳躍著。

“阿聿，極！……還沒拍照……”

“等會兒再拍，不著急。”

車窗外是瑰麗極，車窗，他們極盡纏綿。

到最后，那般大費周章，許盡歡也只拍到了一些極的尾。

……

聞聿還有假期，許盡歡卻是不愿意再曠課了。

就過了幾天月，大半時間還在飛機上，就已經很滿意了。

回到B市，先去聞家，再去許家看一眾長輩，最后再拐彎到錢度家里接回小小，兩人才回了自己的小家。

如今已經不能稱之為“小小”了，那沉甸甸的重量 ，雙手抱著都嫌酸。

“錢特助家的伙食也太好了吧，這小東西居然還不想走。”許盡歡了那爪爪墊，“懶貓。”

小小夾著嗓子“喵”了一聲，并沒有理會鏟屎心里那點不愉快。

哪兒都沒問題，有吃得就行。

將小小放到貓窩后，許盡歡團在沙發上，在除了和聞聿就是各科家庭老師的群里發了條回歸的消息，約了后一周的學習日程，就等著源源不斷的作業將淹沒。

“不再休息一兩天嗎？”

“已經是在休息了。”許盡歡喪喪地嘆了口氣，肩膀塌了塌。

“之前測試的卷子，都只有400多一點點，還差得好遠……”

“缺基礎的況下，歡歡已經很棒了。”

聞聿了頭頂翹起來的卷，“學無止境，也沒有年齡界限，不用把自己得太急，要，慢慢來就好。”

話雖如此，許盡歡還是不想懈怠。

也是開始學習之后，才知道自己和帝都大學的差距有多大。

別人苦讀十多年，十分天賦加上九十分的努力，才能夠上這頂級學府的門檻。

啟蒙得晚，實在沒覺得自己有什麼特別天賦，只能努力多學一些。

考不上帝大，能在B市上個普普通通的大學，也可以。

怎麼都比當初的“半文盲”狀態好。

總之現在食不缺，能清清靜靜地學習，選自己喜歡的專業，不考慮將來就業，對許盡歡而言，已經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這邊廢寢忘食地學習，聞聿也沒有閑著，提前和蘇琳進行了病方面的通。

蘇琳，，36歲，耶魯大學心理學博士，獲獎無數，畢業后回國開設了專業診所，是國臨床心理治療方面的佼佼者。

聞聿早前就聯系過蘇琳，只是那時歡歡有所顧慮，對病諱莫如深，他也不好妄。

如今，是時候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