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從來都沒有在意過年齡的差距。

    而且正是因為這段差距，才有了照顧，保護，寵著平安長大的周庭昀。

    他走在前麵，替踩平道路，鏟除荊棘。

    而跟著他的腳印去追，到最後才發現，他已經在原地靜靜等了很久。

    向來隨心所，不計後果的大小姐，此刻心第一次被後悔的緒所充斥。

    知道，如果不是，顧賀本沒有站在周庭昀麵前的資格，去說出這些傷害他的話。

    周庭昀還是太好太有禮貌了，想。

    換做是，準把對方罵個狗淋頭。

    所以一連幾天，明昭都乖得不像話。

    不鬧脾氣，也不使小子。

    無論周庭昀去幹什麽，都寸步不離跟在旁，眼著他。

    沒事時，便像塊糕般黏在他上。

    他工作間隙，還破天荒殷勤地給他按按肩膀，太，活一心小棉襖。

    可以說百依百順。

    床上也是。

    周庭昀對明昭最近的變化心知肚明，卻並不破。

    靠在床頭，他輕開孩汗的發，細致看著的表。

    紅潤的，霧蒙蒙的，熱氣蒸騰。

    濡的眼睫微，曾經試圖往外飛的小鳥打了翅膀，沉重到抬不起來，隻能降落於他掌心。

    真的很哭。

    小時候也常常坐在他上哭，做噩夢了哭，要麵對麵抱著，輕拍的背哄。

    林慕青出國也哭，小小年紀仿佛看破紅塵，說再也不相信別人了。

    他便問，是不是隻有哥哥最好，還在不在外麵認別的哥哥了？

    明昭邊哽咽邊點頭，又搖頭，哭唧唧保證以後都隻要他。

    白臉頰在他頸窩，泣地說兒園同班的小花跟講，這種就渣男，絕對不可以嫁的。

    小屁孩。

    他覺得好笑，逗，那哪種可以嫁呀小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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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是哥哥這種啊，睫潤潤的，委屈說長大後要嫁給哥哥。

    他忍不住笑，還要揪著他的袖子，問好不好嘛，可不可以嘛。

    得不到答案，就又要掉眼淚。

    隻能哄，好好好，當然可以。

    雖是言無忌，他卻在幾天後收到了明昭送的戒指。

    紙折的，上麵還用鉛筆畫了鑽石。

    可。

    他手指輕一下的臉，很燙。

    又緩緩往下，暗示挲孩瓣，目沿著細細勾勒。

    便紅著臉，主親上來。

    漉漉巍巍的氣息帶著熱氣，周庭昀摘取了因心疼和愧疚催生的甜果實。

    -

    網絡上，明昭和顧賀曾經的料和圖片已經全部消失，什麽都查不到。

    【我去，大小姐未婚夫有點來頭】

    【這就醋上了？這就醋上了？這就醋上了？】

    【太小氣，一點都不大度，不是做正宮的料】

    明昭眨著眼睛，問他是不是他幹的。

    周末午後，影過落地窗，灑在檀木桌上鋪陳的紅宣紙，金的墨水流溢彩。

    周庭昀正在寫訂婚書，語氣不明，“你很想留著？”

    “怎麽可能，”明昭抬高聲音，非常無辜，“我是想說做得對，刪得好，那些狗仔太討厭了，老是拍。”

    抬眸瞥一眼，周庭昀提筆繼續。

    而坐在桌旁，兩手撐著下，眉眼盈盈地看。

    兩姓聯姻，一堂締約。

    良緣永結，匹配同稱。

    ……

    寫到後麵，周庭昀停下手中的筆，看向，“寶寶，過來一下。”

    起，走到他旁邊，歪歪腦袋，“怎麽啦。”

    男人牽起的手，將筆給握好。

    而後輕輕圈住，帶著一筆一劃，寫下最後一句。

    同量天地寬，共度歲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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