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還殘留焦味。

明昭腦海中閃過剛剛無意看到的零星幾個字，偏頭藏住笑意。

上前抱住周庭昀的腰，奇異的滿足將包裹。

是夏天西瓜的中間一勺，飽滿草莓的尖尖，烤鴨油亮亮的脆皮，充滿汽的冰鎮可樂。

周庭昀這樣的行為反而讓雀躍，心髒變扇翅膀的小鳥，飛到枝頭歌唱。

他越試圖掌控，暴出暗麵，越覺得心率加快。

喜歡他的緒被自己所牽，喜歡他生氣時按著後頸兇。

規矩被打破，吃撐是常有的事。

更何況對於明昭的樂主義，周庭昀總是縱容的。

一直到臨近新年，兩人才準備回國。

私人飛機落地北城，專車在明家別墅停下。

庭院已經掛滿了紅燈籠，阿姨們正在福字和對聯。

“搬去國外？”

客廳，明箏有些詫異地看向兩人。

明昭在母親麵前有些心虛，撒謊能力直線下降，扯周庭昀角。

男人語氣坦然，“公司有重要業務拓展，需要長期居住在那裏。”

聞言，明箏看向兒。

周庭昀替開口。

“昭昭一個人在這我不太放心，和我一起去我好照顧。”

明箏沒什麽意見，“打算什麽時候搬？”

周庭昀說：“過完年吧。”

點點頭。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

明箏接起電話，書為難的聲音傳來。

“明董，檀山監獄那邊又來人了，說是請您務必去一趟。”

——

郊區，檀山監獄。

“083號，有人來看你了。”

獄警的聲音在寂靜的走廊中響起。

不一會，手銬發出清脆聲響，男人平靜起。

沉重鐵門被緩緩打開。

探監室的燈慘白冰冷，穿囚服的男人邁步進來坐下。

隨行人員走上前，利落地將他手腕銬在兩側。

而後向明箏微微頷首，轉離開。

腳步聲漸漸遠去，留下一片寂靜。

周謹之已經褪去儒雅表象，眉眼籠著淡淡鬱，漆黑眼眸深不可測。

他靠坐在椅子上，緩緩開口：“裝這麽多年，很累吧。”

明箏看向他。

“你不也是？”

兩人相對而坐，中間卻仿佛隔著一道無法越的鴻，過往二十年的分已經在頃刻間然無存。

靜靜流淌的沉默中，周謹之忽然笑了笑。

“我不是。”他道。

年人之間，話不需要說太明白。

明箏聽懂他的言外之意，卻反應平淡，“你我過來，就是為了講這些嗎。”

看著麵前人不經意流出淡淡嘲諷的眼神，周謹之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想要問出這麽俗的話。

但他仍然問了，即便已經知道答案。

而聽到男人的話，明箏心湧上些許荒謬之。

他害死辛冕，差點殺了，怎麽還能問出這樣的話？

明箏心中隻存在對他無盡的恨意。

“沒有。”回答得簡短，似乎一個字都不想與之多說。

“我沒有想過傷害你。”周謹之微微垂首，被銬在桌上的手腕一不。

“我知道你那天有個會議，不會坐上那輛車。”

“隻是接到會議取消的通知後，已經來不及了。”

那是他第一次嚐到後悔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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