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璟白見否認，輕笑了聲就收回了視線，漫不經心地啟車子也沒拆穿。反正結果都一樣，只要沒讓誤會就行。

沒別的生，已經讓有所顧慮，再讓以為有別的生存在，只怕以后真的會退避三舍了。

車子緩緩行駛在寬闊的大路上，等紅綠燈時，聞璟白偏頭看了眼旁的孩子。

安靜地看著車窗外，像是在欣賞夜景。

他發現大多時候都是這樣安安靜靜的，一如第一次見到時，總是安靜的仿佛讓人忽視的存在。

可是，偏偏又勾了他的心弦。

他垂眸看了眼兩杯不同的茶，沒忍住開口，“溫黎晚。”

溫黎晚聽見后下意識偏過頭看他。

“好喝嗎？”他問。

“嗯。”

味道還不錯。

想了想，又問，“你想喝？”

問完又頓時覺得不妥，畢竟兩杯都被喝過了。

他萬一說想怎麼辦？

聞璟白看著上鉤的魚兒，勾了勾，嗓音低啞帶笑，“嗯。”

果然……

溫黎晚恨不得咬自己的舌頭，懊惱剛剛的多。

為難地看了眼兩杯茶，哪一杯給他都不合適。

思忖間綠燈亮起，聞璟白一腳踩下油門后，方向盤隨即向右邊打去。片刻后，車子穩穩停在了路邊臨時停車點。

溫黎晚不明所以地再次看向他。

怎麼突然就停了？

聞璟白沒錯過眼中的疑，輕笑了聲，“解決點事。”

“什麼事？”

聞璟白沒馬上給答復，只是眼含深地看著。

他不想等了。

周意琛的兩次出現，讓他骨子里潛藏的占有不再忍。

他邊解開安全帶邊緩緩道，“還記得我說過要請教你嗎？”

子慢慢朝靠近了點。

溫黎晚不知為何，莫名覺得此刻有一危險的氣息。

但又不是讓人害怕的那種。

略張地了下瓣，對上他的視線點點頭。

齒間都是茶的甜香味，緩解了一點的張。

“我想問……”聞璟白語調緩慢而人。

他故意只說了一半，讓等待的人心慌意。

溫黎晚專注地看著他的眼，靜靜等候他的下文。

他忽然傾湊近左耳，嗓音蠱，“和我談，好嗎？”

溫黎晚只覺得腦海里仿佛有煙花炸起。

手中還剩半杯的茶，因掌心不知所措的有要緩緩溢出來的趨勢。

熱的氣息還噴灑在耳畔，又傳遞到脖頸。

溫黎晚似被人掐中了命脈，一時間彈不得。

直到聞璟白稍稍退開點子，才仿佛被人解了。

眨了眨眼睫，而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杯中的又重新歸于原位。

聞璟白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沒錯過一一毫的表變化。

不單是，自說出口的那一刻他也跟著了方寸，又極有耐心地等待著那個未知的結果。

只不過他向來散漫慣了，若不是忽然加快的心跳，可能連他自己都未必察覺到自己的忐忑。

空氣中有什麼東西一即發。

聞璟白收起了散漫，神覆上認真，又重復了一次，“溫黎晚。以結婚為目的的，要和我談嗎？”

溫黎晚思緒被拉回，慢半拍地看向他，兩人視線撞在一起。

在這個安靜的夜晚，他說，和他談。

以結婚為前提。

很難不心。

他是青春時期第一個喜歡的人，也是唯一一個喜歡的人。

所擔憂的一時興起，沒有未來。

被他用篤定的話語解決掉。

怎麼能不心。

只覺得嚨發，下意識吞咽了下，才張了張問，“你認真的嗎？”嗓音有點。

聞璟白怎麼也沒想到，他的告白竟然讓小姑娘微微紅了眼眶。

他忽然想起靳祁曾經也問過一模一樣的問題。

他那個時候怎麼說的呢。

他忘了。

但當面對著溫黎晚時，他只想把自己的整顆心都給人奉上。

他拉起的手，讓的掌心在自己腔。

“到了嗎？它在為你跳。”

掌心下是沉穩有力的心跳。

他沒有過比現在更認真的時刻。

溫黎晚總覺得像是在做夢，時仿佛和三年前的那個雨夜重逢。

而這一次，的年，留給的不是陌生的背影，而是虔誠地拉著的手，讓的掌心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聞璟白抬起另一只手，指腹輕輕剮蹭過的眼尾。

明明沒有眼淚，但他還是看到了眼中織的復雜緒，有難過的忍，還有孤注一擲的決心。

聞璟白心如明鏡地清楚，此刻任何一個念頭都能決定未來的走向。

他看著輕聲說，“你所顧慮的一切都可以給我。”語氣帶著微不可察的哄。

溫黎晚心中早已慢慢傾斜的天秤，在他的溫攻勢下徹底偏向心的那方。

眨了眨漂亮的眼睫，收回自己的手看著他的眼睛，帶著商量的口吻，“那我們可以先不公開嗎？”

雖然已經決定了給彼此一個機會，但還是需要點時間來適應突然轉變的份。

聞璟白聽到同意后，深邃的眼眸里掩不住的笑意。

一顆七上八下的心也終于塵埃落定。

至于暫時不公開，他倒是沒什麼意見。

但忍不住勾逗問，“你男朋友就這麼拿不出手？”

溫黎晚咬著赧地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氣拆穿，“你明知道不是這樣的。”

“行。答應你。”聞璟白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只是……”

“只是什麼？”溫黎晚下意識問。

聞璟白視線從漂亮的眼睫落到翹的鼻梁上，繼續緩緩下移直到停在嫣紅小巧的瓣上。

眼神逐漸加深。

“先蓋個章，謹防你耍賴。”他嗓音低啞帶著幾分笑意。

“蓋什麼”

章？

聞璟白沒給說完的機會。

他忽然俯近，棒球帽的帽檐抵著一旁的頭發。

溫黎晚睜大雙眼，只覺瓣上的，熱熱的。

還有的。

鼻息間的氣息徹底纏在一起，似乎一瞬間忘記了該如何呼吸。

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清聞璟白的眼睫，一又一，那麼的濃。

每次看時，都仿佛帶著鉤子。

只是淺嘗輒止的一個吻。

瓣很快分開，只是子還在一起。聞璟白頭靠在肩上，呼吸微沉。

半晌后，他輕笑著說了聲，“很甜。”嗓音低沉又暗啞。

溫黎晚紅了耳尖，知道，他說的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