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

溫舒月知道趙思冉誤會了，連忙澄清，“我是怕打擾到你哥哥。”

“那就更不會了。”

趙思冉生怕溫舒月不給上課了，“我哥很熱好客，樂于助人的，別說你一個人了，就算是有十個舒月姐來，他都歡迎。”

溫舒月被逗得彎了彎，“可以把地址發我一下嗎？我提前看看路線。”

“好。”

車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停靠在了路邊。

掛了電話，趙思冉抬眸，正準備問江時聞地址，發現自家哥哥也正好過后視鏡看。

若有所思。

“怎麼了？”

趙思冉一臉茫然，不知道為什麼打了個電話，哥突然變得這麼深沉。

江時聞起眼皮，“你會替我攬客啊。”

“呵呵，”趙思冉干笑兩聲，“還行吧。”

看了眼窗外，是悉的小區大門，“這麼快就到了？怎麼不開車庫？”

“不買你最喜歡的抹茶慕斯？”

門口有家蛋糕店的抹茶慕斯趙思冉最喜歡，經常讓江時聞給帶。

趙思冉這才注意到車正好停在蛋糕店的門口，“要！哥，你最好了！”

—

溫舒月收到趙思冉發來的地址，突然間覺得有點不敢置信。

就這樣輕易地擁有了江時聞的家庭住址。

又盯著手機看了好幾秒，都快不認識字，才暈乎乎地打開地圖，開始查路線。

江時聞的住所在郊區，過去所需的時間比以往多出來一個多小時。

溫舒月算了算時間，除去路上通勤的時間，剩下的吃飯和收拾的時間有點趕。

放下手機，取出化妝包開始化妝。

幾分鐘之后，突然轉頭，問一旁正在寫論文的阮栩，“底是不是太白了？”

“啊？”

阮栩從一堆文字里抬起頭，還有點眼花，但還是很認真地看著溫舒月，“沒有啊，的。”

“那就好。”

溫舒月又繼續化妝。

過了會。

“這個睫，會不會刷的太翹了？不太自然？”

“沒有啊，你睫原本就翹，刷得也好，分明的。”

“哦。”

又過了一會兒。

不知道是溫舒月第幾次轉，“你看看我——”

“舒月，你哪里都好看。”

阮栩忍不住問道，“你今天怎麼了？真打算和人出去約會啊？”

“沒、沒有啊。”

溫舒月下意識否認。

“你今天都問了我多回了，你之前不這樣啊，”阮栩笑道，“你這樣，真的很像要去約會。最近到喜歡的人了嗎？”

溫舒月合上修容盤，低下頭。

“沒，我去做家教。”

“做家教干嘛這麼張？”

阮栩疑地看著，“再說了，你之前不都去過好多次了，這難道是你新接的？”

溫舒月搖頭，“不是。”

“那不就是了。”

“今天，家長在。”

溫舒月盡量讓理由正當，“我想給家長留下好印象。相當于是——”

停頓了一下，“面試。”

“原來是這樣，”阮栩又笑，“不過你這樣，不太像面試。你知道更像什麼嗎？”

“什麼？”

“相親。”

“……”

見溫舒月不說話，阮栩走過去拍拍的肩，“好了，我不逗你了。讓我看看。”

阮栩仔仔細細地觀察了一遍溫舒月的妝容，最后評價道，“很完，漂亮又正式。很適合去面試。”

特地咬重了最后兩個字。

“……”

時間不早，溫舒月匆匆收拾好化妝包，午飯都沒來得及吃，出門的時候去便利店隨便買了個飯團墊了墊肚子。

午后的地鐵站不算擁，溫舒月等了兩分鐘就上了地鐵。

站了兩個多小時，溫舒月拖著又酸又累的雙走出地鐵站那一瞬間，覺得空氣是難得的清新。

江時聞應該是提前打過招呼，溫舒月進小區的時候，保安只是簡單地詢問后就放行，一路上都格外順利。

住宅的蔽很好，進電梯需要碼。

溫舒月正準備給趙思冉打電話問，電梯里的顯示屏突然亮了，顯示人臉識別已通過。

詫異了一瞬，反應過來，應該是方便以后來上課，提前將的面部錄了。

但是，哪里來的的照片？

正想著，趙思冉發來消息。

[冉冉]：舒月姐，你來了就直接進電梯。我從你朋友圈存了張圖，讓我哥幫你錄了個人臉識別，不介意吧？

原來是這樣。

電梯門正好開了，溫舒月一邊走出電梯一邊打字。

[舒月不輸]：當然不介意。我到了門口了。

話雖然這樣說，溫舒月卻點進了自己的朋友圈。

不知道趙思冉存的是哪一張。

門突然開了，趙思冉站在門口，“舒月姐！這呢！”

見溫舒月走過來，趙思冉從鞋柜里拿出提前準備好的拖鞋，“你穿這個，我和我哥剛去超市買的。”

溫舒月有點意外，“你哥哥……他還會去超市？”

不怕被人認出來嗎？

“這有什麼的？明星又不是不能生活了。”

趙思冉見怪不怪，“再說了，就是小區里面的商超，其實也沒多人的。”

“哦。”

溫舒月換好鞋，跟著趙思冉進屋，沒在客廳里看到江時聞的影，整個人一下子放松了不，跟著又有點失落。

剛好要轉彎走進趙思冉的房間時，溫舒月恰好瞥見臺上的一抹灰。

原來他在。

趙思冉住的是客房，但也很寬敞明亮。

這個房間之前太久沒住，剛才一直開著通風。

趙思冉覺得有點冷，手把窗戶關了。

然后，從書包里翻出練習題，“舒月姐，你給我講講這個吧？老師講的我不太懂。”

“好。”

趙思冉這段時間練習的題量很大，理完習題，已經是兩個小時過去。

溫舒月收拾東西準備離開，趙思冉看著收拾，一邊醞釀道，“舒月姐，有個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嗯？”

“就是，之后我們可能周日下午學校會組織集訓，”趙思冉也覺得不好意思，“所以補習時間可能又得改。”

溫舒月之前也做過很多次家教，學生要調整上課時間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自然也不會說什麼，“當然可以了。”

“太好了！”

趙思冉興地一把抱住溫舒月，“我你舒月姐！”

門被輕輕敲了兩下。

門外，傳來江時聞的聲音，“下課了嗎？出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