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何清妍這麼說,溫舒月一下子張起來。
“前天?”
“嗯,前天。”
不是今天就好。
溫舒月心里有了猜測。
大概是因為江時聞后知后覺,覺得有些悉,再加上又了趙思冉家教,想起來隨口一問。
溫舒月不知道江時聞告沒告訴趙思冉家教的事,最后還是說,“不太認識。”
何清妍聞言點了點頭,笑,“不過我狠狠地嘲笑了他,高三的時候不好好學習,到頭來連常年掛在年級榜前排的人都不記得。”
時間不早,溫舒月記掛著季星,簡單地寒暄了幾句之后就禮貌地告辭,“不好意思啊,清妍,我得先走了。服的清潔費我們會賠給你的。”
想到讓大明星留下聯系方式不太好,溫舒月主得從包里出便利,寫下來自己的聯系方式。
“這是我的微信和電話號碼,到時候直接聯系我就行。”
何清妍接過,“聯系方式留著,說不定哪天回母校參加校慶可以做個伴。”
溫舒月知道是客套話,大明星回母校,哪里還需要陪著。
臨走時,再次說了聲抱歉,“清妍,今天真的不好意思,你一定要記得聯系我。”
何清妍笑了笑,最后說了聲好。
—
小小的波瀾之后,生活依舊是一汪平靜的湖水。
溫舒月最開始還提心吊膽,擔心去趙思冉家里到江時聞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但顯然低估了一個當紅歌手的忙碌程度,最近上網沖浪時偶然刷到江時聞的消息,都是他輾轉于各個城市的機場圖。
時間久了之后,逐漸放下心來。
何清妍也沒聯系過,后來和季星說這件事,季星也只說大概何清妍也不缺這點錢,所以懶得找們。
這日,溫舒月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一位聾啞學校的老師打來的。
老師簡單地說明了況,大概就是市里最近要錄制一個公益宣傳片,需要一批志愿者。
找京大呢,是因為之前一直有合作,只是后來換校長了,合作停了一年。
之所以會打到這里來,還是當時還是學生會一員的時候,組織過相應的活,是和老師對接的。
“不好意思啊,溫同學,之前的電話簿不見了,找不到京大學生會的座機號碼,我想起來我手機上好像還存過你的電話,所以就給你打過來了。”
“沒關系的。我告訴你電話,你記一下吧。”
溫舒月報了串數字,那邊記好之后再三表達了謝。
想來想去,溫舒月也給葉子矜發了消息說明況。
葉子矜很快就回復過來。
[是小葉子不是小燕子]:謝謝舒月學姐幫忙。
[舒月不輸]:不客氣。
[是小葉子不是小燕子]:另外,能否請學姐幫個忙?我剛剛在群里統計了一下志愿者人數,可能不太夠,學姐要是有時間能否參與一下?
溫舒月問了下大概的時間,確認自己那個時候有空,便答應了下來。
—
晚上,溫舒月洗漱完打開筆記本準備上網查資料寫文獻綜述,趙思冉給打來了電話。
這個點趙思冉應該剛下晚自習,溫舒月以為是打電話來問題,戴上耳機接起電話,手上的作沒停。
“喂,思冉?”
趙思冉的聲音聽起來很虛弱,“喂,舒月姐姐。”
溫舒月聽出趙思冉不太對勁,下意識皺眉,“怎麼了思冉?你生病了嗎?”
電話那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過了一會兒,趙思冉才應了一聲,“對。我今天在學校就很不舒服,現在好像是發燒了。”
“吃藥了嗎?阿姨呢?”
“阿姨今天請假了。舒月姐,雖然這麼晚打擾你很不好意思,但是我不知道給誰打電話了。”
大概是因為生病,趙思冉的聲音里還夾雜著脆弱,“我爸我媽在國外,我哥在外地有活,思來想去,我只想到了你。”
收到之后,趙思冉大概是覺得自己太可憐,都帶了哭腔,“家里居然還停電了。”
“你別急,思冉。”
溫舒月也越聽越心疼,“我馬上過來。”
“謝謝你舒月姐。”
掛了電話,溫舒月提前打了個車,換好服準備出門,正好撞上阮栩回來。
阮栩看準備出門,有點意外,“這麼晚了還出去?”
“嗯,我帶的家教學生生病了,沒人在家,我得去看看。”
阮栩“哦”了一聲,“舒月,那你小心一點,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也可以和我打電話。”
“好。”
—
溫舒月匆匆趕到三江府,果然是一片漆黑。
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照著路,黑找到了趙思冉家,打了個電話讓趙思冉開門。
趙思冉見到,委屈一下子決堤,“舒月姐,我真的好難。”
溫舒月一邊拍的背以做安,一邊手如試探的溫。
好燙。
看來燒得不輕。
“還有力氣走路嗎?”
趙思冉虛弱地點了點頭。
“我先打個車,我們去醫院。”
趙思冉乖乖地聽從安排。
夜間打車很快,道路也很暢通,沒一會兒就到了最近的醫院。
溫舒月帶著趙思冉掛完號后,經過醫生的簡單檢查后說只是冒發燒,讓趙思冉輸。
給趙思冉安排的病房是單人間,溫舒月把安頓好,準備去門外給阮栩打電話告訴今晚不回了,袖子一下子被人拉住。
“舒月姐。”
趙思冉躺在床上,臉還是很蒼白,也因為高燒而干裂,“舒月姐,你今晚能不走嗎?”
這個樣子,一下子就讓溫舒月想起自己剛上大學的時候,不太適應京市的氣候,老是生病。
那個時候又和室友不,白天要麼上課要麼做兼職,只能忍到晚上一個人來醫院。
而輸室的其他人基本上都有人陪著,生病時人的緒本來就格外脆弱,又在孤零零的夜晚里被放大。
那個時候溫舒月就在想,以后一定不要再生病。
因為自己的經歷,對趙思冉格外能夠共,把趙思冉的手重新塞進被子里,安道,“放心吧,我不走。”
趙思冉這才安心躺下。
輸完后,趙思冉沒這麼難,再加上藥效的作用,很快就睡了過去。
病房還有一張陪護床,溫舒月睡得不太習慣,夜里翻來覆去醒了好多次。
恰好有次醒來,聽到桌上趙思冉的手機在振。
溫舒月起床查看,來電顯示是“時聞哥”。
怕吵到趙思冉,又怕江時聞聯系不上趙思冉而擔心,思來想去,溫舒月還是拿起了手機,到走廊上擅作主張地接了電話。
“喂?思冉?”
電話那頭的嗓音有些啞,從聽筒傳出來,能夠到明顯的顆粒。
溫舒月回頭看了眼病房,又走遠了些,“現在睡了。”
江時聞沉默了一會兒,猜到了是誰,“今天的事麻煩你了。”
大概是覺得這種時候,不帶稱呼不太禮貌,江時聞又補了句,“溫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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