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軍正在氣頭上,本沒注意對方的長相,見是個人就想干脆一起打了。
可他還沒到江曼,手臂就突然被人狠狠扭住。
“啊!疼疼疼……”
王建軍發出一陣慘。
他邊的孩子嚇得臉發白,著聲音問道:“你們,你們想干什麼?”
江曼忍不住氣笑了。
剛才李麗被打半個字都不說,現在王建軍有事了就忍不住跳出來了,還真是夠“”的。
陸淮冷著臉掃了那孩一眼,對方立刻閉上了。
而這時王建軍也認出了他們,驚訝道:“陸營長?還有江曼?怎麼會是你們?”
聽到這兩個名字,被打得摔倒在地的李麗立刻抬起了頭,震驚道:“你,你們……”
江曼看著腫饅頭似的臉,忍不住說道:“你有沒有事,要不要我帶你去醫院?”
李麗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最丟人的一幕竟然被認識的人看到了,頓時難堪地撇過頭:“不用了,我沒事。”
而另一邊王建軍也賠著笑對陸淮說:“陸營長,你先放開我,都是誤會。”
陸淮沒理他,只回頭看了江曼一眼,見點頭,這才松開手走回邊。
王建軍看到他們兩個都在,不由得訕笑幾聲:“真的是誤會,我和早就分手了,可卻一直纏著我不放,給我帶來了許多麻煩。”
見他這個時候還把錯往別人上推,江曼忍不住懟他:
“分手就分手,干嘛還要打人,再怎麼說,大家也還是同學,難道這麼多年的分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念了嗎?”
王建軍被罵得臉難看起來。
可陸淮還在這兒,他就是想罵江曼也不敢開口,只能憋回去。
但他邊的孩卻忍不住開口:“你這話說的不對,要不是先打人,建軍怎麼會打呢?”
江曼氣極反笑:“果然針不是扎在自己上就不知道痛。你最好期待自己永遠不會有這麼一天,否則到時候被打也是活該。”
“你……”孩氣得小臉一白,卻又不知道怎麼回。
王建軍這下也忍不住了,開口說道:“江曼,大家都是同學,有些事你不清楚最好還是別手。”
江曼冷嗤一聲:“我對你們之間的沒有興趣,我只是看不慣你打人罷了。”
見江曼毫不給自己好臉,王建軍也沒了興趣再和他們說話,干脆拉著那孩轉離開:
“走吧,別理他們,都吃飽了撐的。”
聽到這話,李麗的眼底閃過一抹絕。
江曼扶起來,關切地問道:“怎麼樣,要不我們送你回去吧。”
李麗扯了扯角,出一極其勉強的笑容:“不用了,我家里離這兒很近的,我自己能回去。”
說著推開江曼的手,步伐搖晃地往回走。
江曼見堅持,便也沒再說話。
可不知為什麼,看著那寂寥的背影,心底竟有一不安。
到了第二天中午,江曼的這一不安被證實了。
許衛東沖到了百貨大樓,驚慌失措地對江曼說道:“李麗自殺了,現在正在醫院。”
“什麼?!”
江曼震驚得目瞪口呆。
下一秒,回過神向林紅霞請了假,然后和許衛東一起跑到了醫院。
李麗是割腕自殺的,但好在救治及時,沒有生命危險。
只是因為失過多,此刻的臉發青,更是沒有一,慘白得像紙一樣。
一雙漆黑的眸子空地盯著天花板,仿佛已經失去了靈魂。
見這樣,江曼的心里頓時不好。
雖然們的關系算不上多好,但李麗這人向來是熱爽快的,對也很友好。
再加上大家又是同學一場,看這樣作踐自己,真的于心不忍。
許衛東和李麗是一個村出來的,他們認識更久,還拐著彎帶點親戚關系,這會兒了最焦急的人。
可不管他怎麼問,李麗就是不開口,那死氣沉沉地模樣讓許衛東既生氣又痛心。
江曼見狀,拉了拉許衛東的袖,示意他出去說話。
到了外面,許衛東忍不住問道:“真不知道到底什麼事了,居然好端端地突然自殺。還有王建軍,這個時候居然找不到人。”
“你找了王建軍?”
江曼忍不住問道。
“是啊,大家都是同學,況且他們又是那種關系。”
看著許衛東理所當然的樣子,江曼忽然覺得有些頭疼。
想了一會兒,決定還是把昨天晚上的事和許衛東說一遍。
畢竟王建軍這人完全不像他表現的那樣開朗直爽,反而心思險,又狠心無。
要是不說,只怕許衛東以后也會被他騙。
果然,許衛東聽完的話之后,第一反應就是:“這不可能,建軍不是這種人。”
看來王建軍平時確實裝的很好,許衛東和李麗兩人都沒看出他的本。
江曼抿了抿,繼續說道:“你不信我的話沒關系,但李麗臉上那麼大個掌印你不會看不到吧?”
“這……”
“況且,王建軍現在不敢來見就是最好的證明。”
許衛東頓時啞口無言。
他們三個人當初是一起從臨城出來的,說好了將來要一起互相扶持。
而且李麗當初為了跟王建軍出來,已經和家里鬧翻了。
可以說,除了王建軍就什麼都沒有了。
聽到這話,江曼也無言以對了。
不明白一個人怎麼就能為了一個男人拋棄所有,并賭上一切。
但如今李麗已經落到這個地步,這些話也沒必要說。
許衛東越想越氣,終于忍不住對江曼說:“麻煩你幫我照看一會兒,我去找王建軍問清楚。”
江曼知道他是想為李麗討公道,便點了點頭:“你去吧,我等你回來再走。”
許衛東道了一聲“謝謝”,轉就沖出了醫院。
江曼嘆口氣,又重新走回了房間。
病床上,李麗依然看著天花板,這個人死氣沉沉的。
江曼忍不住開口問道:“你還想見他嗎?”
這個他,兩人都知道指的是誰。
李麗的手指微微一蜷,第一次有了反應。
江曼無奈地搖了搖頭,說不上是怒其不爭還是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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