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是孩子，”辛知遙紅著眼圈看：“有些話，鄭秋只能對我說。”

周霽沉默了下來。

“讓我試試吧，大白天譚兆明不敢對我做什麼，不然他也不會挑在晚上的時候那樣對鄭秋，而且我救過鄭秋，對我沒有那麼排斥，”辛知遙祈求地看著他：“讓我試試吧。”

說的不是沒有道理，鄭秋現在對男人排斥，在事沒有更多的進展之前，為了保護鄭秋，當然是越人知道越好。

周霽答應了下來：“好，但你要注意安全，晚上我來接你。”

辛知遙出了笑：“好。”

“那我呢，我能幫上什麼？”徐修杰開口。

“你、”周霽想了想：“還真有件事需要你的幫助，看看能不能找到譚兆明的前妻。”

徐修杰頓時心領神會：“這件事給我。”

回到家里，周霽給辛知遙掖好被子，看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聲音了幾分：“別想了，這事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這麼多年過去證據不全，加上鄭秋本也不想節外生枝，我們現在只能做自己能做的。”

懷孕的辛知遙本來就緒敏，現在更是繃不住，有些哽咽道：“我不知道上發生了這些，我以前還覺得有點可怕，不太敢跟靠得太近，現在發現本就是自己的偏見，我不應該這樣對。”

“人有選擇朋友的權利，你不敢跟靠太近，說明你們的磁場不合，但你沒做傷害的事。”

他的輕聲細語讓辛知遙的鼻子一酸：“我比鄭秋幸運，我孤立無援的時候遇到了你，可沒有人為的靠山。”

周霽的目比夜還溫。

辛知遙抓著他的手：“我們幫幫、幫幫。”

“我們一直在幫，”周霽俯在額頭上親了一下：“睡吧，天要亮了。”

天真的會亮嗎？

現在的他們也不知道。

——

夜過窗戶照進了宿舍。

深窗簾里面，鄭秋死死咬住自己的，眼淚洶涌而下，卻沒有發出一聲音。

過去的片段蜂擁而至，的止不住抖。

“你為什麼要說出去，以后我們家的臉面往哪里放？”

“你知道現在村里的人都怎麼看我們家，忘恩負義，給譚醫生扣這麼大的帽子。”

“有誰相信譚醫生會做這種事，他們都說是你勾引他，小秋，你怎麼這麼糊涂。”

“小秋，妹妹做手需要錢，這事我們就算了吧好不好，報警也沒有相信我們。”

房間里，年的妹妹在角落里，垂淚看著。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家里人都在哭，也就跟著哭。

后來妥協了。

宋雨佳睡得迷迷糊糊，覺到對面的床似乎有靜。

掀開簾子，看到一個影往廁所走去。

哦，上廁所。

將簾子放下，又重新閉上眼睛。

廁所里，原本傷痕累累的手臂多了一條刀痕，刺眼的鮮紅順著手臂滴落在地上。

鄭秋神麻木的看著。

手臂的疼痛似乎消解心臟的疼痛。

從被侵犯的那一刻開始，對這就充滿了厭惡。

——

第二天醒來的辛知遙看到自己的手機已經充滿了電，昨晚有好幾個未接電話，還有幾條短信。

辛昊哲：姐，怎麼不接電話？我有點事想找你。

辛昊哲：你是不是故意不接我電話？我真的有事找你。

辛昊哲：姐，接電話。

辛知遙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跟辛家的人聯系了，他們也沒主找過，就算是過年也沒有主發一條信息。

辛昊哲很主姐，長大之后更是沒聽他過，不是喂就是直接喊名字。

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辛知遙懶得管他，也沒有心。

會議室里，周霽跟譚兆明狹路相逢。

出乎譚兆明意料的，周霽好像沒事人一樣，神自若地跟他打招呼：“譚教授。”

完了還直接拉開凳子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譚兆明有些吃不準他的意思。

若是他打消了報警的念頭倒還好，如果沒有，對他來說始終是一個威脅。

開會期間他一直有意無意打量著周霽，但對方的注意力全在會議容上，時不時做下筆記。

會議結束之后，老師們陸陸續續離開了會議室。

周霽拿著筆記本準備離開。

譚兆明終于還是忍不住，見其他老師都出去之后，出聲喊了一句：“周教授。”

周霽停住出去的腳步，回頭看他，聲音平靜無波：“譚教授有事？”

“周教授昨天說妻子在實驗樓，后面找到了嗎？”

“當然。”

“那就好。”

“不過拜譚教授所賜，后面去了趟醫院。”周霽的眼神生了些寒氣。

譚兆明的表微滯，隨即裝傻：“周教授在說什麼？我怎麼不明白。”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在裝傻。

周霽臉上掛著譏諷的笑：“譚教授住我，不就是想打探我什麼想法？”

他的眼眸漆黑，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看著地上的老鼠，充滿了鄙夷。

“我說實話，我對你的行為嗤之以鼻，只有一事無的人才會從一個這麼小的孩子上找存在，我聽說你也有兒，不知道你的兒知道自己的父親做出這麼惡心的事有什麼想法，等事暴的那一天，你不在意被冠上強.犯兒的稱號？”

周霽越說譚兆明的表就越難看。

尤其是周霽的眼神，讓他的自尊心被狠狠中。

他費盡心思擺了農村人的份，就是不想被別人看不起。

這麼多年他也做到了，他靠自己的努力讓自己鮮亮麗，不但是醫生也是大學教授，被多人羨慕著。

可周霽的眼神眼神好像一下子把他打回了原型。

就好像回到了讀書時期的暗日子。

他惱怒，一把揪住了周霽的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