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從律所下樓,看到楚嶼君和他的座駕在老地方等著,早就習以為常。
但在看到楚嶼君后車座堆的文件,楚嶼君的手提電腦屏幕時,很是吃驚。
宋瑾問楚嶼君是不是整個下午都在這里,他說,以后宋瑾去哪兒他就去哪兒。
宋瑾在律所辦公,他就在停車場遙控指揮楚氏的運營。
“你簡直魔怔了!”宋瑾狠狠瞪他一眼。
楚嶼君笑著把擁進副駕駛,低嗓音在耳邊道,“為了我們的寶寶能順利來到這個世界,我只能用這種最笨的辦法守株待兔了。”
“聽好了,兔子急了還咬人,你別我太狠!”懟。
楚嶼君俯,扯過安全帶為扣上,“工作了一個下午,帶你去吃點好吃的。”
“我哪兒也不想去,就想趕回住所洗個澡、睡個好覺。”依舊渾乏力,對什麼都沒胃口。
楚嶼君上了駕駛座,邊啟引擎邊問:“我約了阿姨和懷川一起吃晚飯,你確定不過去?”
“未經我允許,你竟然約了我媽和懷川!”一個激靈從座椅上起,“我懷孕的事兒你沒有告訴他們吧?”
“暫時沒有。”楚嶼君答得干脆。
從“暫時”兩個字中聽出了警告的意思,不敢再與楚嶼君較真。
車子不疾不徐在路上行駛,此時正值寒冬臘月,京城的天黑得非常早,街道兩旁華燈初上,霓虹廣告牌閃爍,已經有了過年的氛圍。
每條街都很堵,二十幾分鐘的車程是用了將近一個小時。
楚嶼君定的是家很小資的京菜館,菜館在一條長長的胡同中,單從外面看,朱紅的木門,門口有對兒鎮宅的石獅子,不怎麼起眼,里面卻別有天。
紅梅綻放,修竹林立,鬧中取靜,是一個聊天的好去。
宋瑾跟著楚嶼君來到包間,發現只有喬晚獨自拿著手機在講電話。
楚嶼君聽到喬晚在說懷川的事兒,出于避嫌的心理,轉出了包間。
“糖糖,下班了。”喬晚已結束通話,起相應。
宋瑾關上包間的門,坐到喬晚側,“徐藍歌的事兒到底是怎麼解決的?”
“徐藍歌犟,懷川更犟,兩人到現在都不讓步,我在病房說得口干舌燥,愣是沒能把他們任何一個說。”
喬晚保養得宜的臉上多了幾分頹敗,“徐藍歌還是想讓懷川給名分,懷川只同意接納孩子。”
“下個月就到預產期了,徐藍歌怎麼又鬧起割腕自殺了?”宋瑾好奇地問。
“徐藍歌說,是因為孩子的事兒和懷川在電話中吵了幾句,緒上頭就割了腕。”喬晚話音中全是不屑,“懷川告訴我,生產在即,徐藍歌急著要名分才以死相。”
“懷川現在算是徹底清醒了,看了徐藍歌的真面目。”宋瑾由衷地舒了口氣。
縱使徐藍歌用兩人的孩子做籌碼,他也沒有半分妥協,當年那個為了、可以不顧一切流言蜚語的宋懷川,真的是被徐藍歌傷了心!
“懷川和徐藍歌決裂到這個地步,可憐了那個未出世的孩子。”喬晚悻悻搖頭,“等生下來,徐藍歌還不定怎麼拿孩子當籌碼呢。”
“徐藍歌那人明著呢,只要名分,一分錢也不要。”宋瑾主端起一杯白水喝了口,“以后我們會不會被拿,還要看懷川的態度。”
“這次去見徐藍歌,我提前找律師擬了份協議書。只要能放棄孩子的養權,我們將給九位數的經濟補償,京城兩套兩百平以上的房產,以及宋氏集團每年兩個點的分紅。”
喬晚很是無奈,“可惜,都不了的眼。”
“這些東西比起小宋太太的名分,差了可不是一點點。”
宋瑾輕嗤,“你和我爸只生了我和懷川兩個。我是律師,與生意場不搭邊,等我爸退休之后,宋氏和津數碼都會給懷川。
以后誰做了懷川的太太,就可以坐擁宋氏和津數碼的半壁江山,徐藍歌的小算盤打得響著呢。”
“懷川子純良,徐藍歌心機太深,兩人從來就不是一路人。”喬晚眉心皺了下,“懷川剛落座,徐藍歌的助理一個電話就把他走了。”
“信不信,等孩子生下來,他們會越發糾纏不清。”宋瑾忽然想起件事,“懷川是不是與霍佳音分手了?”
“徐藍歌懷孕的事兒鬧出來,霍佳音著實與懷川冷戰了一陣子,后來兩人貌似和好了,但不知怎麼,最近又疏遠了。
懷川本就不怎麼喜歡霍佳音,現在霍佳音又對他有了芥,兩人在暗暗較勁,就差把‘分手’兩個字說出來了。”
“的事兒不能勉強,順其自然吧。”宋瑾安喬晚。
懷川對自己的一直諱莫如深,宋瑾曾多次問過他與霍佳音的進展,他都閉口不提。
現在才知道,懷川和霍佳音的也在破裂邊緣徘徊了。
“我擔心的不是懷川錯過了一個霍佳音,而是——”喬晚說出自己的擔心,“徐藍歌得不到想要的東西,會一直用孩子來破壞懷川的生活。”
“徐藍歌的孩子是懷川的,以后真要蓄意破壞懷川的,我們還真沒辦法。”宋瑾放下水杯,“怪就怪懷川遇人不淑,被人利用鉆了空子。”
“一場,兩敗俱傷不說,不久的將來,還會有一個無辜的小生命被牽扯進來——”喬晚心口酸萬分,說不下去了。
“我爸經常掛在邊的一句話就是——兒孫自有兒孫福,我有種預,等孩子生下來,懷川和徐藍歌之間就會有個結果了。”
宋瑾拍了拍喬晚的肩膀,以示安,“我給懷川打電話,問問他還來不來吃晚飯。”
喬晚點頭。
宋瑾撥出懷川的電話,耳邊很快傳來懷川不冷不熱的聲音,“我回不去,你們別等我了。”
“醫院那邊沒事吧?”宋瑾急著知道他那邊的況,沒有提徐藍歌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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