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霍老爺子對這生疏而又充滿了敬意的稱呼不太樂意,他笑瞇瞇地,和藹地說:“你就是錦悅吧?別這麼客氣,跟修宇一樣直接我舅公就行。”
沈錦悅乖順地回答:
“好的。”
但只是應承著,沒有出聲喊。
“來吧。”
姜玉燕走上前,從包里面拿出一只通翠綠的手鐲,“來,這是伯母初次見面給你的見面禮。”
好歹也算是沈家半路接回家培養的千金,沈錦悅一眼就看出這玉手鐲價值不菲,因此下意識就想拒絕。
“伯母,這個實在太貴重了,所以我不能收……”
“你可是我的未來兒媳,就得是貴重的才能配得上你。”
說著話,姜玉燕已經不由分說地把手鐲套進的手腕了,沈錦悅的手腕纖細,手鐲輕輕松松就戴上了。
手鐲一戴上,沈錦悅立刻覺到一尖銳的目落在自己頭上。
這目是誰的,不言自明。
在眾人的注視下,沈錦悅不好意思繼續再推辭,免得對方丟面子。
只能暗自盤算,等沒人時再把手鐲取下來給凌修宇,讓他代自己還給了他媽媽。
想到這里,沈錦悅只好輕聲說:“謝謝伯母,我很喜歡這個禮,您真是太費心了。”
這話剛落,那尖銳的目更冷了幾分。
沈錦悅面無表,假裝不知道。
從他拒絕與自己結婚,并且說他耐心有限那一刻起,沈錦悅就確定了,自己不可能再回頭了。
這邊才剛收下手鐲,霍景琛那邊突然沉著臉冒出一句:“既然這邊已經沒事了,我回公司了。”
原本大伙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沈錦悅和凌母上,被霍景琛這一句話瞬間吸引過去了。
凌母詫異地抬眸看著他,“景琛,你不是剛來嗎?怎麼這麼快就要走?”
霍景琛角抿,銳利的眼神掠過沈錦悅的臉,最終停在凌修宇臉上。
“公司臨時有點急事。”
霍老爺子原本樂呵呵的,一聽這話立刻不高興了。
但在公共場合,霍老爺子強忍著沒發火。
“讓你回家一趟就說公司還有急事,不知道公司能有些什麼急事,缺了你還不轉了?”
然而霍景琛像沒聽見一樣,扔下一句就走,轉直接離開了。
“這混……”
霍老爺子被氣得不輕,剛想罵出口,似乎想到了什麼,生生憋了回去。
霍家菱見狀,連忙說:“爸,不要生氣,我過去看看,阿琛今天可能公司真有急事。”
說完,霍家菱迅速轉追了出去。
走到大門口,霍景琛停下腳步,掏出手機翻找沈錦悅的聯系電話,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跳躍。
車的林書見狀,正打算下車,就看到了追趕出來的霍家菱。
“阿琛。”
聽到霍家菱的聲音,霍景琛眉頭微皺,“你怎麼跟著出來了?”
此時客人都在里頭,外面空無一人,霍家菱站定后直接開口問:“你跟那個姑娘到底是什麼關系?”
霍景琛子一頓僵在那兒。
霍家菱抱著手臂,笑問道:“怎麼?你以為姐姐看不出來什麼嗎?”
的這個弟弟雖然平時冷淡,但起碼不至于這樣讓人難堪。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修宇的未婚妻。
可他卻當眾這麼質問,憑霍家菱對自己的弟弟脾的悉,這倆人之間必定有啥況。
見他還站在那沒,霍家菱微微蹙起了眉,“怎麼了?你……”
“手機先借我用一下。”
霍家菱:“???”
“好端端的,你干嘛突然用我的手機?”
霍景琛抿了,沒做解釋,但英俊的臉沉得像鍋底似的。
因為剛想給發條消息時,發現自己竟然被給拉黑了。
盡管心中滿是疑問,霍家菱還是把手機給了弟弟,邊開玩笑地說,“你該不會是要拿我手機給那位小妹妹發信息吧?那怎麼不拿你自己的號?也被人家給拉黑了?”
霍景琛手指一僵,抬頭不滿地瞥了一眼。
霍家菱:“還真讓我猜中了?你和那小姑娘難道真的有點什麼?”
而霍景琛并沒回答的疑問,只是一條信息編輯好就發了出去。
等霍家菱拿回手機時,短信記錄就已經被清除了。
瞅著弟弟冷笑了一聲,“你以為刪了記錄我就查不到了?還真當我這個四姐是吃素的?”
霍景琛把手機揣進兜里,淡淡地說,“這事兒你別摻和。”
說完,霍景琛轉直接上了車。
霍家菱愣在當地,被弟弟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什麼別管?
那可是修宇的未婚妻啊!
霍宅中。
沈錦悅角掛著溫的微笑,聽著凌修宇說話。
隨即手機響了一聲,沈錦悅沒怎麼在意,倒是凌修宇提醒了。
“你的手機響了。”
沈錦悅這才像是回過神來,拿出手機查看。
是一條來自陌生號碼的文字消息。
“五分鐘,找個借口出來。”
這不容置疑的口氣,一看便知道是誰發的。
陌生號碼?
沈錦悅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看來他現在已經意識到自己被給拉黑了。
“是醫院同事的消息嗎?”
見始終盯著手機,凌修宇不好奇地問了一句,不過他很有風度,也沒有湊上來看。
沈錦悅回過神,搖了下頭。
“不是,是條陌生短信,可能發錯了。”
說完,沈錦悅收起了手機,好像本沒收到過那條短信一樣。
但在心底,難免會想,霍景琛現在還用老一套對,難道是覺得還會跟以前一樣,離了他就活不了?
不遠目睹這一幕的霍家菱,在心里忍不住嘖了聲,收到自己弟弟的不知道什麼短信還能神自若,而且看上去并不準備回應。
看樣子,弟弟應該是遇到對手了。
沈錦悅不僅沒走,反而陪凌修宇在宴會上待到了很晚。
自己也說不清心里是個什麼滋味,說是賭氣其實也不全對,畢竟他們已經徹底分手了。
既然分手,就意味著該放下過去。
但發覺自己其實也沒那麼大度,畢竟五年時間里,是一直被冷落、被忽略。
在霍景琛那,從來都是個無足輕重的存在。
如今事態這樣差錯地發展,心的深竟也有一不可告人的小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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