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碼歸一碼,難說呢。”阮棉棉垂眸,漫不經心的盯著自己的腳尖看了又看。
腦子里忽然想到了在醫院安全通道口里,零一忍又迷離的臉龐。
魏思初仿佛沒聽到這些,只淡笑著恭喜:“好事將近。”
阮棉棉仰起頭,也笑:“我是這麼好娶的嗎?老頭子那邊可沒點頭呢。”
再說了。
也還沒點頭呢。
阮棉棉隨便吃了幾口東西,正好時間到了,魏思初跟阮棉棉一起去了考場,同樣的流程,上了電子設備。
一場考試下來,阮棉棉累的趴在桌上,筆尖在草稿紙上畫圈圈。
主要是考完后教室不能留人,阮棉棉想趴著都沒這個機會,起往外走,學生太多,人人,下意識的沖著后邊看魏思初:“這兒呢初初!”
魏思初跟上來,順手遞了一個棒棒糖給:“喏。”
阮棉棉蹙眉,出手高深莫測的推開棒棒糖,低聲說:“盛放給你的糖?”
魏思初點頭:“有點貧。”
阮棉棉一臉的看“好學生”似的盯著魏思初,只覺得魏思初應該不是表面上這麼乖巧的人,得虧是盛放管的嚴實了,不然魏思初能瘋玩到太平洋去。
“我就不吃糖了,”阮棉棉順手從背包里掏出來一盒士香煙,點了火,姿態極其流暢,淡定的把煙圈呼在魏思初的臉上,語氣人,“棒棒糖是小孩子才吃的東西,初初。”
魏思初:“……”
目深意,不得不重新打量了一下阮棉棉。
這……還是之前那個打扮的萌噠噠的妹?
魏思初第一次覺得自己看走了眼,雖然之前也有這樣的悟,認為自己應該是對阮棉棉有誤解的,但是越在一起玩兒,就越是能夠更深一層的認識到阮棉棉。
原來……
“原來你是這樣的阮棉棉。”魏思初勝在淡定從容,見到了阮棉棉不同的一面也沒有任何驚訝。
阮棉棉挑眉,遞了一支煙過去:“你要不要?”
魏思初笑著說:“盛放會聞出來。”
“你管他?”阮棉棉笑了笑,“他自己還呢。”
魏思初一想:哎,好像是的。
都說煙的男人上都有一子臭臭的味道,但魏思初跟盛放在一起這麼久,覺得盛放上似乎不是令人厭惡的味道,煙草氣息很淡,檀木的香氣更多,不難聞,反而有些讓人上頭。
“你要不要呀?”阮棉棉發起進攻。
魏思初覺得阮棉棉太熱了,順手就接了,然后說:“這樣會很帥嗎?”
阮棉棉搖頭:“不知道,就是想。”
魏思初笑出聲,道:“行。”
兩人在路上邊走邊聊,到校門口的時候,盛放一眼就看見魏思初了,也瞧見了手里多了一支煙,他坐在車子里,探出頭禮貌的詢問了一句:“這考場這麼人化?考完試還發煙?”
魏思初:“……”
“嗯喏。”魏思初點點頭。
盛放:“……?”
他特別想說:“嗯”你個頭你嗯嗯嗯。
還發煙。
我開個頭你還真敢順著往下接?
但是他一抬頭看見魏思初淡淡的站在那里,明明什麼都沒有做,但是就是給人一種可呆萌的覺,讓他想開口都要掂量掂量。
于是,盛放到底是沒開口,只是視線輕飄飄的盯著看。
魏思初被看的有些不自在,揚起手,把煙懟里,只不過是反著懟的,踮起腳,雙手攀在車窗上,微微歪著頭后,就湊近了盛放。
近在咫尺。
距離拉近就容易產生曖昧。
魏思初不管不顧,作也做的十分人,就這樣當著面把煙懟他里了,盛放不得不張咬住這支煙:“……賄賂我?”
見功接了這支煙,便順勢往后一撤,站在道路邊上,歪著頭笑:“在這里守我一天,這是給你的好。”
盛放被逗笑了,抬起手取了這支煙:“士的煙?”
魏思初一本正經:“不然怎麼能被做是好?”
盛放給開了車門,紳士的護著的腦袋讓安全上車,他才彎腰說:“老早就想說了,你和阮棉棉一塊玩兒,把你帶壞了。”
魏思初扭頭:“我還用人帶?”
盛放:“……?”
也是。
小時候魏思初就不是個省油的燈。
盛放一開始真以為魏思初是個香可的小蛋糕,弱弱的,說是弱不風都不為過,畢竟連書包都背不,掛個書包在脖子上都能一頭栽花壇里面去。
但后來他發現……
其實那只是魏思初不想去上學的招數。
還總惹事生非,不就跟人掐架。
盛放一想到從前魏思初的“榮事跡”,一下子就覺得——
“合著不是阮棉棉把你給帶壞了,是你們兩個找到組織了,功接頭了是嗎?”盛放挑眉,準的總結。
魏思初樂的不行,坐在位置上笑:“我也老早就想說了,二哥你說話真有藝。”
盛放:“彼此彼此。”
魏思初還是樂。
“這次不等了?”盛放開口。
魏思初說:“阮棉棉有人接了,我們走吧。”
“行。”
……
阮棉棉確實有人接了。
剛出大門口,一眼就瞧見了零一站在不遠的空地上,他已經換了一套服,寬松自然的款式,和平時穿的有些出,這次的打扮更像是一個有些慵懶出街的流爺。
服把他壯漂亮的材給遮住了,看不見任何。
阮棉棉滿意的,因為:穿顯瘦,有。
“果然啊,佛靠金裝,人靠裝。”
阮棉棉抬起腳步走過去,慢慢悠悠圍繞零一轉了一圈。
零一也乖乖立在原地任由打量,只不過他的眸子愈發灼熱起來,從出現在視野范圍之開始,他的目就一直沒有離開過。
阮棉棉繞了一圈后在他前站定。
仰起頭看著他:“事兒辦好了?”
沒有詢問辦的什麼事兒,但零一卻能立即明白的意思,點點頭:“辦好了。”
不管是醫院的手續流程,還是林歡的事,都……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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