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奪走了這一切！

您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

悉的言語，仿佛喚醒了久遠的記憶。

池非魚了，想說點什麼，終是什麼也沒說。

慌地站起，轉往走廊盡頭走去。

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

沒有回頭，嗓音有些沙啞。

“小淺，不管怎麼說，媽媽只希你平安，無憂。”

在原地停了一會兒，沒有等到池淺開口，終是邁開腳步離開了。

池淺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緩緩地抬起頭，著那道清瘦的背影，眼淚又忍不住淌了下來。

小淺，我是媽媽。

小淺……

小淺……

腦子里不停地回響著這把聲音，像魔咒一樣……

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失控，像個瘋子一樣對自己的母親說出那樣的話。

一切，就那麼，口而出。

是不是錯了？傷了的心麼？

就像說的那樣，明知道自己現在還能見到夕夕，是因為池非魚士做了很多的努力。

如果當初池非魚士讓夕夕跟著自己走，自己又能有什麼辦法保住的命呢？

可就是聽到池非魚士的聲音，就忍不住緒激，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這是怎麼了？

“你不該這麼對池教授的。”楚清離的聲音忽然傳來。

池淺沒有馬上抬頭，調整好緒，抿了抿才慢慢抬起頭來：“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對？”

楚清離換上了白大褂，雙手在兜里，邁著大長走過來，在旁邊坐下。

“池教授這些年為了夕夕，殫竭慮，幾乎能想能用的辦法全都試了一遍又一遍，如果沒有池教授……”

“夠了。”池淺打斷他未完的話，“我不想聽到那個字。”

知道他要說什麼，現在最不想聽的就是這個。

“未經人苦，莫勸人善。想必這個淺顯的道理，楚醫生最是清楚不過了。”池淺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排斥池非魚士，可想要跟著自己的心走。

楚清離還想說點什麼的，可聽這麼說，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好像將曾經勸他，他不理解反駁回去的意思，又原封不地還給他了。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確實。

誰也不能替誰決定什麼，每個人的經歷不一樣，無法同。

“接下來你們打算用什麼治療方案？”池淺恢復冷靜，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有幾把握？需要我做些什麼？”

楚清離一怔，緩緩回頭看向：“你猜到了？”

池淺與他對視：“過去四年你們都沒讓我知道夕夕的存在，而你偏在這個時候將我強行帶過來，不會這麼簡單只是讓我跟兒相認吧？”

這不難猜。

當年他們既然決定瞞著夕夕的存在，那肯定是不會輕易讓知道，現在突然將帶過來，必定是夕夕的病有了變化。

對夕夕來說，有必須要出現的理由。

或者說，對他們的研究，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