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許正循著他的結，一點點吻上他的下。

可是燕時予卻止住了的吻。

緩緩抬起眼，眸中滿是疑。

而更讓疑的是燕時予指腹上傳來的。

忍不住抬起手，手指輕輕挲過他指腹。

燕時予眸一沉，很快就收回了那只手。

可是棠許還是知得分明。

那只手曾經描摹過全上下每一，可以清楚知到那只手是什麼樣的。

可是此刻，他的指腹卻似乎比先前糲了許多。

如果不是此刻他就站在面前，棠許大概沒辦法相信這是他的手。

還想要再確認，燕時予卻只是低頭對說了一句：“我還要出去。”

說完他便轉走向了帽間。

棠許跟著他走到帽間門口，問了一句：“剛回來就有應酬嗎？”

“公司的事。”燕時予說。

“哦。”棠許輕輕應了一聲，仍是站在那里沒。

燕時予手取下一件白襯，準備換服的間隙，卻忽然轉頭看了棠許一眼。

棠許很快就意識到什麼，微微偏了頭，“換服也不能看嗎？”

燕時予收回視線，“想看也行。”

“不看就不看。”棠許哼了一聲，說，“誰稀罕。”

轉走了出去，燕時予這才拉開上的浴袍，扔到旁邊的椅凳上，開始換服。

等他穿好全套西裝走出房間的時候，棠許正坐在沙發里出神，抬眸看見他之后，才又開口問了一句：“那我要不要留在這里，等你回來？”

燕時予寧謐的目落到上，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年人的世界，有時候不需要明確的回答，也能得到答案。

“那就是不需要了？”棠許站起來，“那你忙吧，我先回去了。”

說完就轉朝大門走去，可是才走出幾步，卻又頓住，隨后回轉頭，重新走到了他面前。

揚起臉來看他，“那你什麼時候能忙完？忙完之后可以來找我嗎？”

燕時予靜靜看了片刻，終于回答了一聲：“好。”

棠許重新笑了起來，輕輕墊腳又在他角親了一下，這才轉真正離去。

……

凌晨一點，棠許躺在沙發里已經快要睡著的時候，門鈴聲響了起來。

緩緩睜開眼睛，起走到門口，將門外站著的男人拉了進來。

房門關上棠許就抱住他，埋進他懷中，嘟噥了一句：“我都困了……”

燕時予扶著的后腰，安靜片刻之后低聲道：“困了就休息吧。”

棠許抬起頭來看他，“你難道都不想我嗎？”

燕時予垂眸看。

屋子的線被調得很暗，本看不清他的眼睛，卻還是揚起臉來，主吻上了他的。

燕時予沒有拒絕，甚至棠許只是稍微一嘗試，就得到回應。

可是當出手來的時候，燕時予第一時間握住了。

仍然是糲質的指腹，棠許緩緩停了下來，再一次抬眸看他。

燕時予呼吸沉沉，不見毫紊。

;“今天不行。”他說。

“為什麼？”棠許追問。

靜默片刻之后，燕時予回答：“神不好。”

棠許怎麼都沒有想到會從燕時予口中聽到這樣四個字。

神不好……

第一次就讓吃夠了苦頭的人，強到讓害怕的人，頭天晚上沒見到第二天白天都要補回來的人……

居然跟說神不好？

棠許滿腹狐疑。

可是為男人，他都已經這樣說了，總不能強人所難。

況且他這次出去這麼久，回來之后，確實跟之前好像有什麼不同了……

雖然沒辦法準確描述。

“那你洗個澡，早點休息？”棠許問。

燕時予卻道：“今晚不在這里，回去還要開個視頻會。”

“剛回來就要這麼忙嗎？”棠許微微蹙了眉，下一刻，又微微笑起來問他，“那你要不要吃點東西？我今天在隔壁小區樓下的市場買了新鮮的小餛飩，可以煮給你吃。”

燕時予角約有笑意，“你煮？”

“煮個餛飩我還是會的！”棠許一副保證的樣子，“你憑什麼瞧不起我？”

燕時予卻仍然婉拒了，“下次吧。”

棠許又乖乖“哦”了一聲，收回了視線。

又靜了一陣，燕時予才又開口：“你爸爸的事，不用擔心，我會讓他們安排好的。”

棠許已經黯淡下去的眸又閃亮了一瞬，旋即還是歸于平靜，“可是高巖和段思危說，頂多也就是緩刑——”

“不會。”燕時予說，“你爸爸不會坐牢，宋氏也不會有事。”

棠許只覺得不敢相信，與他對視良久，終于又一次出手來，抱住了他。

對于棠許來說，這是這麼久以來，吃到的最大一顆定心丸。

雖然段思危和高巖一直在幫，甚至給排列出了最優解，可是棠許就是不死心。

明知道一切都是江暮沉在后面搞鬼，為什麼要讓無辜的人承一切？

沒辦法就這樣認命。

而他是唯一還能求助的對象。

可是就像此前說過的那樣，他給的已經太多了。

真的沒辦法向他張口。

可是他卻給了天大的意外之喜。

沒辦法思索太多，只能確定，自己賭對了。

從一開始，就賭對了。

……

翌日清晨，因為燕時予缺席一個多月，燕氏一個晨會開了足足一個上午的時間。

等到會議散場，眾人都是一臉疲倦。

燕時予剛回到辦公室，公關部經理又趕來見他，詢問他關于外界對他這消失的一個多月諸多猜測的回應意見。

公關部給出的回復建議是出差加休假，對此燕時予并不在意，也沒有其他意見。

忙到幾乎兩點，燕家老宅那邊打了個電話過來，是燕老爺子親自提醒燕時予別忘了吃飯。

高巖接到電話，匆忙起要走向燕時予的辦公室，剛走出兩步，手機忽然又響了起來。

推開燕時予的辦公室的門時，燕時予正坐在辦公桌后，專注地批閱著文件。

高巖神有些復雜地站在門口，沉片刻之后，終究還是開了口——

“剛剛收到醫院那邊的消息，宋雨廷病突然惡化……”

燕時予翻閱紙張的手微微一頓，抬起頭來。

“已經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