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霽辭從善如流地改口，“我道歉，對不起。”

許筱周:……

懶得再看他，又拿起手機，“你去晾服吧。”

李霽辭起朝外走，“好。”

臥室重歸平靜，白的燈鋪滿地板。

許筱周重新點進微信，在名為【同事】的通訊錄標簽里點進了高二（8）班數學老師的頭像。

許筱周:【張老師，我明天下午有事想請半天假，能和你換一下課嗎？】

張有良:【可以啊，你是下午第幾節課？】

許筱周:【下午第二節，謝謝張老師。】

張有良:【不客氣。】

客客氣氣的定好了換課的事，許筱周松了口氣，退出了微信。

幾分鐘后，李霽辭晾好了服，抱著次臥的枕頭和空調被進了主臥。

看著許筱周特意給他空出來的半張床，他角勾起一抹細小的弧度。

許筱周只當沒發現，安靜地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看。

等了幾秒，覺他也躺好了，才開口，“關燈？”

李霽辭:“嗯。”

臥室里的燈被熄滅，陷一片黑暗。

對面樓棟的燈過窗簾隙影影綽綽地投在地板上，若若現。

許筱周閉上了眼睛，“晚安。”

李霽辭:“晚安。”

空氣中流轉著安靜的氣流，兩人誰都沒再講話。

須臾，許筱周覺到自己的左手被人握住。

掙了掙，沒掙，不有些惱火，“李霽辭！”

說好的不手腳呢！

李霽辭:“我在。”

許筱周:“拉著手我睡不著！”

李霽辭在黑暗中勾起角，“拉著手我有安全。”

不然他很害怕今晚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拉著的手，他才有種真實。

真的答應了他，明天他們就要去領結婚證。

這一切都是真真實實發生的事，不再是他過去十年間的臆想。

許筱周覺得他在胡扯，就是為自己的不老實找借口。

但實在是有些困了，沒有力和他計較，索重新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眠。

兩分鐘后，李霽辭聽著邊的呼吸聲變得平穩綿長，猜測睡著了。

“周周？”很輕的一聲呼喚。

并沒有人回應。

李霽辭松開了的手，連枕頭帶被子的挪到邊，輕輕將擁懷中。

許筱周睡了，一無所覺。

李霽辭滿足地勾起角，在黑暗中準地尋到的，輕輕落下一個吻。

“晚安。”

--

隔天是周三。

早上鬧鐘響起時，許筱周煩躁地將被子蒙在頭上，想要繼續賴床。

然后迷迷糊糊間發現，擾人的鬧鐘聲停了。

掀開被子，好奇地看向床頭柜，就看見了一只修長好看的手正摁在鬧鐘上。

大腦豁然清醒，想起了昨晚李霽辭留宿的事。

“醒了？”男朋友清越的聲線隨之響起。

知道他看見了自己賴床的過程，許筱周臉發窘，“嗯。”

李霽辭:“早飯也做好了，起來吃吧。”

;許筱周抱著被子坐起來，“好。”

看著他，“我要換服。”

李霽辭笑了一聲，自覺地轉離開。

許筱周作迅速地換好服，走出房間去洗漱。

洗漱完，看著鏡子里自己素面朝天的面孔猶豫了幾秒，還是手化了一個干凈清爽的淡妝。

這一套流程下來，剩余時間就有些張了。

李霽辭卻全程沒有催促，見終于收拾好，將早餐端了出來，是包子和豆漿，還有一盤鹵菜。

“本來想煮牛面，但怕時間來不及。”

許筱周夾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口，是豆沙餡的。

“你早上出門買的？”

李霽辭坐在對面，“不是，昨晚去超市買的半品。”

許筱周不說話了，豆沙包甜滋滋的，很喜歡。

包子和豆漿的溫度都是剛好能口的，用了不到五分鐘，就解決了早餐。

準備出門前，李霽辭忽然問道:“你的戶口本在這里嗎？”

許筱周愣了下，隨即點了下頭，“在書房。”

兩年前買這套房子時，的戶口就從家里遷出來了。

李霽辭就不再說話。

轎車一路疾馳到一中校門口，時間剛好到八點。

許筱周一下車就匆匆忙忙往辦公樓趕，總算趕在八點十分前順利完了工作打卡。

對著打卡機拍了張照片，發給了李霽辭。

許筱周:【李醫生車技不錯，順利踩點上班。】

李霽辭還在開車，沒有及時回復。

許筱周收起手機，走進辦公樓。

二十分鐘后，正在批改學生作業時，手機上收到了男朋友遲來的回復。

李霽辭:【謝謝小許老師夸獎。】

許筱周看著手機屏幕彎起了角。

然后就被眼尖的杜蘭蘭發現了。

“呦，許老師心不錯啊。”

許筱周抿了抿，放下手機，“嗯，今天是個好日子。”

說完一句，繼續批改作業。

留下杜蘭蘭一頭霧水，甚至還專門打開手機日歷看了一眼——5月18日，星期三。

也不是什麼節假日啊。

……

醫院里，和朋友互完的李霽辭終于撥通了家人的電話，準備告知晚上和許家人吃飯的事。

第一個電話打給了李大哥。

李大哥開門見山:“有事？”

李霽辭同樣言簡意賅:“晚上和筱周的家人一起吃飯，商量我和結婚的事。”

李大哥:“……誰要結婚？”

李霽辭:“我結婚，我們下午先去領證。”

李大哥:“……”

沉默震耳聾。

李霽辭渾然不覺不對勁，“把大嫂和江江也帶上。”

李大哥:“爸媽知道嗎？”

李霽辭:“我馬上打電話通知他們。”

李大哥:“……”

算了，這糟心弟弟還是讓爸媽頭疼去吧。

“知道了。”

李霽辭利落地掛斷電話，一秒鐘都沒有多耽擱。

他繼續撥打李母王竹的電話。

直到鈴聲快結束，電話才被接通。

李霽辭已經沒什麼耐心了，一口氣說道:“我和筱周下午去領結婚證，晚上你們和家人一起吃頓飯，商量其他結婚事宜。”

王竹:“？？？”

什麼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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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日記》（高三）——

12月3日，多云。

今天依舊吃的豬蹄鹵飯。

我也去排隊了，味道確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