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柒一聽,匆匆跟工作人員趕了過去,第一反應是兒子里昂出事了。
不過去了才發現,鬧事的倒不是里昂,而是里昂那小同學羅丹姆跟看不起人的小子打了一架。
剛到後臺,就看到小子的兩個傭人把羅丹姆在地上,往外拽著。
而小子抱著掉了的牙齒,邊哭邊罵:“賤民,你敢打我!我讓我爸弄死你。”
“嘖。”陸柒大步走了進去,“現在的孩子怎麼不就把死掛邊?屁大點事就能死人了。”
被皮特護在一旁的里昂見陸柒來了,像是找到了靠山:“媽!是阿里不對,你可別讓他們把羅丹姆帶走。”
“我有分寸。”陸柒拍了拍里昂的肩。
來的路上聽說了,因為皮特把倆小孩帶到臺上去,看不起人的阿里不爽,來後臺找事。
不敢找里昂麻煩,總纏著羅丹姆鬧。
平日裡再學校就這樣,阿里也喜歡捉弄羅丹姆的,還把羅丹姆剛拿到手跟皮特的合照都刪了。
羅丹姆氣得哭,卻聽阿里罵他那廢爸爸跟天使媽媽。
說他媽長得醜,跟男人似的,之前嫁不出去花了一大筆嫁妝,才讓他爸勉為其難的娶了他媽,也因此他爸要什麼他媽都滿足,哪怕他爸在外面找別的人,他媽也不敢說什麼。
說的是事實,但羅丹姆哪裡能聽母親被罵,轉頭就給了阿里一拳。
偏巧這弱不風的小小王室,就這麼一拳牙齒給打掉了。
普通的平民打王室原本就是大忌,這下好了,阿里的傭人要抓走羅丹姆。
雖說這事跟里昂沒關係,但羅丹姆到底是帶來的,陸柒也不能就這麼不管真讓人帶走。
里昂的保鏢堵了門,誰也不給出去。
阿里的傭人跟里昂的保鏢一時僵持,清了多餘的人,後臺裡安靜了下來。
陸柒瞧了一眼一旁嘉年華的工作人員:“小丹姆的家長通知了嗎?”
工作人員點了點頭,視線給到阿里的傭人:“正在過來的路上。但他們不肯等,非說現在就要帶走。”
陸柒看了一眼阿里的傭人,不跟小孩子廢話:“小孩子打架,原本就是孩子們之間的問題調解,你們這樣手就算了,連人家父母都不等,準備帶人走,不合適吧?”
黑人傭人理直氣壯:“我們爺王室脈,掉頭髮都貴,這小平民居然打掉了爺牙齒,抓他用不著通知誰!”
陸柒低頭看了一眼腳下的牙齒:“那怎麼不把牙齒撿了裝回去?”
傭人氣得臉更黑了:“瞎說什麼!這怎麼可能再裝回去,爺牙齒又不是不能長了!”
確實,又不是手指頭,還要帶回去。
陸柒靠牆邊笑了笑:“你也知道能長啊?這個年紀本就換新牙,小男生打架難免手重掉顆牙,你們就準備用刑?”
“這種事,無外乎道歉,若是小王子接不了道歉,又讓他打回來便罷了。上你們一群大人做什麼,欺負人?”
不難看到,此時羅丹姆被兩個傭人按地上,胳膊青了、臉都白了、滿頭的虛汗,比阿里不知道狼狽到哪去了。
說不準剛剛已經被打了,這會兒還要帶走,是準備把人丟迪拜河嗎?
正說著,羅丹姆的父母趕了過來,陸柒讓保鏢放人進門。
這剛一進門,就瞧見羅丹姆的父親上去,就結結實實的給了羅丹姆一掌。
陸柒都來不及阻止,便看到羅丹姆的母親,也就是里昂口中的佩拉阿姨,上去拽著說他還不分青紅皂白就打兒子。
場面混,又看羅丹姆父親著羅丹姆道歉,又看佩拉在一旁鬧。
一時間陸柒也不知道該怎麼。
直到羅丹姆的父親質問羅丹姆:“誰他媽你來這裡湊熱鬧的?讓你好好讀書”
沒給他說完,陸柒總算找到話了:“我帶他來的,要不你也給我一掌?”
終於鬧消停了,佩拉看到陸柒,再一次出了震驚的表,而男人則冷淡的哼了一聲,十分魯:“你他媽是誰啊?”
“里昂他媽。”陸柒沒什麼客氣的語調。
最瞧不得自己老婆兒子了委屈,卻不維護,反而對別人點頭哈腰的男人了。
男人一聽,立馬變了臉,恭恭敬敬,知道里昂是誰家的,就知道陸柒是誰了:“您您是裴先生的那一位啊。”
“您這我不是說您不好,您賞臉帶羅丹姆過來,是他的福氣。這是我們家事,怎麼能勞您費心呢。”
不好稱呼陸柒,沒聽說裴堯結婚,但是敢自稱里昂的媽,那一定跟裴堯關係親。
改口改得很順,陸柒聽不進去,懶得理他,視線又落到了阿里和傭人上。
“瞧瞧,現在羅丹姆也被他爸打了,都跪下來道歉了,這事能了了嗎?”
阿里這會兒已經不哭了,被剛剛混一鬧也不知是不是嚇著了,不吭氣。
傭人看了眼小爺,糾結了一會,陸柒這會兒的舉明顯是要護人的,而且也確實說得對。
小孩子打架沒必要真行使特權,更不能真把人丟迪拜河,這裡好歹是法制地方。
看著他們都糾結,陸柒補充了一句:“不了也行,不如就把今天這事見報吧。正好國際新聞缺熱度,我幫你們編一條——”
“演唱會嫉妒起爭執,平民毆打王室私生子,王室員私下刑,可見君主永不過時。”
話音一落,忽然後傳來了不輕不重的掌聲,阿勒斯拍著手進了門。
笑道:“不愧是天娛前老大,這輿論要造出去,倒的確夠我們家喝一壺了。我這傭人怎麼說得過小辣椒啊。”
見阿勒斯來了,傭人們找到了主心骨,問他怎麼辦。
阿勒斯笑了笑,走到陸柒旁:“陸小姐說得有道理,但是就這麼算了,很丟我們王室的面子,還是得要點補償。”
佩拉回過神跑了過來,連忙躬:“王子想要什麼補償,我一定做到!”
阿勒斯不屑的一腳踹了過去:“你算什麼東西能補償?”
“你!”陸柒一怔,忙要去檢視佩拉。
而沒注意,被阿勒斯忽然攬住了肩,言語孟浪:“不如我跟陸小姐談談怎麼補償?”
“砰!”就這一瞬間,門外傳來一聲槍響,擊打在頭頂的吊燈上。
吊燈猛然落下,砸在了阿勒斯的腳邊,阿勒斯的手忽地收了回去。
門前響起了一道窒息冰冷的聲音,保鏢腰間的槍落在了裴堯手裡舉著:“談啊,我跟你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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