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了什麼？”

周文浩結了。

死死盯著大屏幕，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的錯愕。

面前的圖像，讓他，直接失去了思考能力。

周文浩不是傻子。

他剛才認為那道曲線是數據異常，只是因為，那種形態的曲線……

實在太過見。

見到，從綜藝節目這個形態的娛樂節目問世開始。

恐怕，都還沒有類似的收視率曲線，在歷史上出現過。

收視率的變化，在沒有特殊事件，比如重大自然災害這一類的況下。

一般，都會非常的平緩。

就算因為節目的質量問題。

首播的時候，可能會出現一些比較大的波。

也幾乎不會，出現那種夸張的，斷崖式下跌，或者是斷崖式上升的曲線。

這，是稍微有一點專業知識的從業者，都知道的道理。

周文浩當然也知道。

所以，他才會有剛才的，判斷失誤。

然而，看到現在，屏幕上的，晴晨時的收視率曲線。

周文浩才明白。

什麼數據異常？

那個數據圖，恐怕并沒有出問題。

暴跌是真的。

收視率到最后僅剩三分之一，獲得了一個慘敗的績，也是真的。

這還沒完。

更讓兩個人，到背心一涼的是。

就在兩人負責的這款綜藝，取得了一個，幾乎稱得上是半死了的績的同時。

晴晨時的收視率。

踩著他們的這款綜藝，徹底起飛了。

現在，綜藝還沒結束，還有一小半的容。

而實時數據顯示。

和剛開播時的收視率相比。

晴晨時的實時收視率，已經翻了接近三倍。

在所有類型的綜藝節目里，已經達到了一個，一流的水準。

更可怕的是。

晴晨時的收視率增長，到現在，竟然……

還沒有停止！

就在一分鐘前，收視率數據刷新。

曲線末端向外延，竟然還保持著一個，穩定上揚的趨勢。

按照這樣的發展速度下去。

等到綜藝節目時間結束的時候。

晴晨時的這個收視率。

很有可能，會飆漲到，綜藝開播時候的，四倍以上。

一個剛剛踏文娛領域的公司，制作的第一款綜藝，取得這樣的績。

不能說是奇跡。

簡直可以稱作是，天方夜譚。

而更讓兩人難以接的是。

晴晨時，取得這麼好的績……

似乎，完完全全， 都是踩著他們這款，被寄予厚的綜藝，上位的。

周文浩的眼睛，因為憤怒和嫉妒，已經出現了一些紅。

孔文玥的雙拳，也都是攥了。

指甲過掌心的皮，刺得神經生疼。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

一定是在20-30分鐘的那個時間，發生了什麼，沒有預料到的事。

這件事，讓他們的綜藝，出現了詭異的收視率暴跌。

同時，也讓晴晨時的收視率，開始暴漲。

“播放晴晨時的回放，從開播第18分鐘開始。”

“同時幫我去看各大娛樂和社件，那一段時間的討論度和熱榜容。”

“我要知道，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孔文玥強忍著大腦因為過度驚訝，出現的陣陣眩暈。

咬著牙，說道。

穿著制服的孩，點點頭。

按照孔文玥的指示，在大屏幕上，調出晴晨時的畫面。

孔文玥和周文浩，兩人一起睜大眼睛。

每一秒的畫面，他們都不敢錯過了。

兩分鐘過去，并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

甚至，無論是孔文玥還是周文浩，都有同樣的一種覺。

那就是，面前顯示的畫面，看起來。

十分的無聊和無趣。

看慣了綜藝節目慣用的套路劇本的兩人。

都十分不理解。

一群人在屏幕上，做著一些，看起來毫無意義的事。

一些人在聊天。

另外一些人在玩游戲。

甚至有人，在一邊散步，一邊欣賞風景。

還有人是毫不在意吃相，一副死鬼吃東西的樣子。

這樣的綜藝節目……

竟然也會有人看？

有人買單？

孔文玥和周文浩對視了一眼。

雙雙，陷沉默。

眼前的綜藝畫面，已經有點，超出了他們的理解范圍。

而就在這個時候，屏幕上的畫面，突然一轉。

之前是白天的日常。

而現在，屏幕上的畫面，變了篝火晚會。

所有人圍坐在一起，一邊吃東西，一邊談。

赫然，是先前，在江城大酒店同學聚會包房里，播出過的那一幕。

孔文玥看了一眼進度條上的時間。

似乎，就是從這個畫面開始。

幾分鐘后，晴晨時的收視率，就出現了暴漲。

兩人聚會神地看著。

可是，看了半天，還是沒有看出什麼門道。

而且，兩個人，都是有些，不約而同的疑。

蘇晨，他腦子是不是有病？

這些人，除了他邊的那個孩，還有數一兩個一線明星之外。

剩下的，不是他的下屬，就是一些并非大牌的明星。

甚至，還有些，是毫無份背景，隨機挑選的素人。

他為什麼，要把時間，浪費在這些，沒有價值的人上？

和這些人走得這麼近，難道，不會顯得掉價？

怎麼看，也和他的份不相稱。

等等……

份……

不相稱……

孔文玥忽然靈一閃。

臉上，出現了震驚，不可思議，愕然的表。

還有，一抹淡淡的思索。

片刻后，深吸一口氣，轉問那個穿著制服的孩。

“小雯，晴晨時這款綜藝，給你的觀是什麼樣的？”

“不用擔心我們生氣。”

“以一個純粹觀眾的角度，說實話。”

孔文玥深吸一口氣。

在心底，出現深深的恐懼。

如果，猜得沒錯……

那這次，和周文浩，面對蘇晨的這場綜藝攻防戰。

恐怕，已經是注定……

要輸得，一敗涂地，徹徹底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