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不耐煩了個響鼻,顧策立刻跳起來護住腦袋。
隨后他悻悻然放下手,卻納悶:“奇怪,為什麼我要捂腦袋?”
就在這時他聽見背后一個激的聲音:“大哥!”
顧策茫然轉過去,見兩個中原打扮的子正眼看著自己,其中一個已經哭得滿臉是淚。
他眼睛轉了轉,可轉眼就問:“你們是什麼人?"
筠冉哭得更兇了。
還是晏時雍道:“顧策,這是你妹妹,這位是你的未婚妻。”他用北戎話說的。
顧策一頭霧水,不過他在琢磨旁的事:適才那子說的是漢話,為什麼他一下就聽懂了?
他沒明白,隨意轉了轉腦袋,卻看到了衛瓊奴脖頸間戴著的狼牙項鏈,立刻覺得頭疼,皺起了眉頭。
毫無所獲。
筠冉淚流滿面,就連衛瓊奴也出失之。
倒是晏時雍吩咐手下:“就讓衛姑娘暫且居住在這里,郎中說時日多了或許會漸漸想起來什麼。”
又安筠冉:“等以后你也多來看看哥哥。”
筠冉又燃起新的希:“要不讓姐姐來?”
越想越覺得靠譜:“哥哥小時頑皮,每每都是姐姐板著臉教訓他,哥哥還說誰家妹妹像個小夫子,再說姐姐長得最像母親,或許哥哥會想起母親也不一定。”
仆從有心阻攔。
這件事可不是單純的失憶,涉及他們扳倒三皇子。哪能攪那麼多人進來?泄了怎麼辦?
卻聽太子道:“可以,現在就去侯府接柯夫人,就說太子妃請游園。”
筠涵到了別院之后又是另外一番周章,不過似乎能讓顧策頭痛得更厲害。
*
筠冉懷著滿腹心思回了宮,盤算著這幾天要出功夫去見哥哥。
可是不巧,趕上太后壽辰,家孝順,要在宮里連著唱一個月的戲。
筠冉只得作陪。心不在焉,索借口出恭在附近胡散步。不料卻看到上次的老旦從花園下穿花拂柳路過。
筠冉狐疑:“怎麼這人又來?”宮里養著戲班子,又能從外頭請名角進來唱,一般不會短時間之再尋一次。
不過如今一心惦念哥哥,便也沒當回事。
第104章
誰知回到座位后沒多久, 那位老旦唱完戲后上臺領賞時直接跪倒了當堂:“奴婢有一事要稟家。”
家臉難看,今天是太后的好日子,怎麼能出這般不長眼的奴才。
他蹙眉, 手下太監們立刻就識趣上前要拖走奴才。
誰知太后求:“今兒個哀家生辰,再看這位年紀也大了,看是不是有什麼冤屈?”
家點點頭, 老旦被松開,忙跪下謝恩,而后道:“奴婢要指認淑妃娘娘混皇家脈。”
諸人皆驚。
筠冉吃了一驚,再看淑妃娘娘面也不大自在,手早不知不覺攥在了一起。
家似乎頗為意外:“你認識淑妃?”
“豈止認識?奴婢從前在江州府時待過, 奴婢姐妹是當時江州府名噪一時的戲子, 郡守請去我姐妹給他夫人唱戲,奴婢也跟著進去過一回。”
“江州府”三字像有什麼魔力,一下將諸妃嬪定住。
諸嬪妃們一下都不敢聲張, 要是旁的地方還能說這老旦胡說,可江州府的確是淑妃從前所居,當時的丈夫就是江州府郡守呢。
“當時我友人告訴我夫人月信已經兩月未來,因此郡守召喚了幾位大夫給夫人請脈, 都說夫人有孕在,不過要等三月穩當了才能肯定。”
“因為郡守老爺年紀大了還未得一胎,因此兩位都極為謹慎,輕易沒有聲張, 周圍任何人除了心腹都不知道。”
家嗤笑一聲:“既然心腹才知道,你這兩個進門唱戲的戲子又緣何知道?”
“回稟家。”老旦不卑不, “因我姐妹唱曲上有一折《傾夙志》,其中一回目是講駙馬醉酒后打罵懷孕公主害得公主胎之事, 因此被夫人娘提筆劃去,說了道如今夫人子不能聽這不吉利的。”
“娘又覺察自己失言,警告我友人再三,不許說出去。”
我友人之后有心打探,才知道原來兩月前廚娘已經不許送生冷之去上房,也知兩月前已經有許多大夫出府邸,如今卻都不來了。
這一下便對上了。
“難為你將我從前舊事打探得這般仔細。”淑妃娘娘直起子,面上已經一派清明,“只不過太過荒謬,無親無故,你的友人又為何探查主家私?”
別說了,今日是家宴,除了太后和后宮嬪妃,還有諸位皇子和王妃,那些王妃們臉上也都一副看好戲的表。
老旦嘆息一聲:“我友人糊涂,總想著唱戲為跳板,被納高門大戶才為真。因此便想趁著這當口去勾郡守大人。”
諸妃嬪聽到這里卻有些信了,要有這個機那怪不得能費勁心力打聽人家宅門私事呢。
“我友人也的確功了,郡守大人很快就了帷帳,還將正房夫人有孕的事告訴了。承諾將納為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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