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四下看看,確定無人后才低了聲音,湊在筠冉耳邊說,“您瞧瞧要不要請大娘子找人催催容家趕來……提親?”
筠冉放在桌上的雙手猛地一,攥得指骨發白,臉頰也驟然燙了起來。
容家三郎與自小有婚約。
雖在夢里也過婚,可提起自己的婚約筠冉還是如小兒一樣。
努力維持著平靜,可子一擰,眼睛也挪開盯著桌子,不敢再看白芷:“那是他家的事,我可不管!”
這麼說就是不反,白芷抿笑,又勸兩句:“按理我們做丫鬟的不應當挑唆主家這個,可現在大娘子和您舅父都不在京城,有個人給您撐腰,總好過就這麼任二老爺欺侮……”
筠冉臉上紅漸漸褪去,眼睛也漸漸冷靜下來。
是了。
連白芷都看得比清楚,再怎麼頂破了天自己上頭的長輩也還是祖母和二老爺,甚至連祖母如今也不可信。而有容家撐腰,二老爺就要掂量一下。
想清楚這一點筠冉起又寫了一張信紙,不過剛才的信封封上了,懶得拆就單獨又封了一封。打算明天一起托人川送給姐姐。
信包好了,不過筠冉的心有點不大好:重生一回也不能多點腦子,像自己,該怎麼笨還是怎麼笨。
痛定思痛,連晚飯都不想吃了,進爹爹書房找書看增長智慧。
找來找去翻了本《孫子兵法》,筠冉記得這是本著名的兵書和權謀之書,決定:“就從這本書先開始看吧。”
翻開后第一句話是:“孫子曰: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筠冉看了不到十個字就打了個哈欠。
真難啊這些書,既沒有才子佳人,也沒有科打諢。
筠冉邊手輕捂邊決定明天讓長壽去街上買本《孫子兵法》的繡像圖版。
“回稟三娘子。”門外傳來白芷小心翼翼的敲門聲。
“進來。”筠冉回過神來。
沒來由的心虛讓慌捉起筆就在這句話畫了一道,“嗯,這句話很有道理。”
邊贊嘆地點點頭,似乎被書中奧妙所折服。
白芷見自家娘子一心向學,心里又是酸楚又是欣。
這才回稟起正事:“回稟三娘子,表小姐說腳崴了,不能行走,托人送來一方繡帕;陳白姑送來兩管薄荷膏,說是解暑的好,正好給三娘子去去暑意。還有青婆婆送的拜帖,說明日來拜會娘子。”
筠冉揮揮手:“放下吧。”
目瞟到了自己筆勾出來的“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幾個大字,忽然心里有一種異樣的覺,像有針刺了自己一下,激靈一疼,便隨口多問了一句:“拿來給我看看。”
白芷端來一盤件:繡帕雖然簡陋卻用心,拜帖字跡工整,青婆婆是娘生前最倚重的嬤嬤,自然要見。
至于第三樣品嘛——
筠冉仔細打量,是兩方白玉鑿的小盒子,一角還雕刻著仙鶴飛翔的圖案,擰開盒子立刻飄出一刺鼻的薄荷氣息,讓人神為之一振。
就連見慣了好東西的白芷也忍不住贊嘆一句:“好登對的盒子。”
筠冉問:“陳白姑是誰?”這麼仔細一看倒真發覺出了異樣,盛防暑薄荷膏都能用這麼好的白玉盒,對方也應當也頗為殷實。
“陳白姑是陳管事的姐姐,不在府里生活,贖了在外面開個針線鋪子。”
“陳管事又是誰啊?”
“是府里的大管事,管著侯府大小事宜,是家當初賞賜給侯爺的管事。”
筠冉“啊”了一聲,饒是這麼不諳世事也知道陳管事這樣的人對自己很重要,忙吩咐白芷:“準備一份回禮,明天請過來閑坐聊聊。”
白芷應了下來。
不一會去跑的茯苓就來回話:“陳白姑說明天一早就來見娘子。”
得多重要的事才會一大早求見?
筠冉和白芷主仆兩個對視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眼里讀到了慎重。
因為這件事筠冉一直到臨睡都很高興。
要不是認真讀書一定會這麼重要的線索!可見現在一切都向著好的方向發展了!
洗澡換完寢后還有興致揮團扇去撲流螢。
“娘子別被夜風吹著。”白芷在旁邊笑道,又吩咐后的茯苓,“準備些水放在房屋四角,莫讓娘子晚上咳嗽。”
筠冉手里的團扇一頓。
“京中不比漁潤,三娘子記得讓人保持屋中潤。”白天太子的吩咐忽然在耳邊響起。
筠冉不喜房中干燥,北地干燥,捎有些風沙天氣都要咳嗽許久。仆從們也因此留意著保持房間潤。前世太子與同住當然知道這些。
可這一世的太子又是如何知道的?
筠冉手里的團扇差點墜到地上。
第7章
他怎麼知道自己有怕干燥的小病呢?
筠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著扇子的左手無意識挲著扇柄,胡思考著:
要麼是順口提醒,要麼就是……
竹扇柄上的刺并不平順,忽然扎進了筠冉手指,猛地打了個激靈:難道太子也是重活了一回?
自己能做一個長長的夢,太子又為何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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