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來舞蹈室編舞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本來今天班的趙姐臨時請假,于是自習室今天就只剩下顧含章一個人上班了。
顧含章忙完收銀還要整理訂房信息,到現在連一口水都沒來得及喝。
夏溫溫坐在前臺玩了會手機,又覺得有些無聊。顧含章從舞蹈室出來時就見撐著下在發呆。
“早就說了讓你別跟來,是不是無聊了?”
夏溫溫搖了搖頭,“含含,都快中午了,你這又沒人接班,要不我去打飯過來吧。”
顧含章想著要不給夏溫溫找點事,估計要發霉了,便點頭應道,“好,你去吧。我現在還不,你也可以先去商場逛逛,逛好了再去頂樓餐廳看看有什麼想吃的。”
如果夏溫溫不在,顧含章一般都是去商場外的食街隨便吃點。
夏溫溫說了聲明白,雀躍地跑了出去。
夏溫溫走后,顧含章又坐回前臺整理客人資料,偶爾沒事的時候會抬頭看看監控。
這時,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進來,歸屬地京都。
顧含章思考的半秒,接通了電話,“你好。”
“你好,顧含章嗎?我是謝之珩。”電話那頭是一個男的聲音。
“您好!”昨晚睡覺前,季蔓已經聯系了,而且也已經把住址發過去了,所以一看到同樣是京都的陌生號碼,顧含章就已經猜到這個電話的主人了。
“你現在有空嗎?”
“現在嗎?我現在在打工。”顧含章看了看時間,微愣了下,昨天明明通的是下午六點在家附近見面,怎麼突然改時間了?
電話那頭似乎也愣了下,過一會解釋道,“因為事安排有變,所以我的時間臨時調了,實在是抱歉。方便告訴我你打工的地址嗎?我來都來了,不見你一面很難向季蔓代。”
顧含章,“好,稍后我給您發過去。”
……
簡舒的舞蹈自習室就開在市中心的商貿大樓里,謝之珩順著商場的指示牌很快就找到了這家‘翩翩’的舞蹈室。
當他剛推開門口的玻璃門,就看見有個生站了起來。
“您好,請問您是要預約房間還是已經預約的客戶呢?”
滄海珠。
謝之珩眼前一亮,微微一笑,“你好顧含章,我是謝之珩。”
顧含章愣了愣,反應過來時連忙從收銀臺里走了出來,“您好。”實在是沒想到電話里的男人竟然這麼年輕,“您先坐,我去倒水。”
謝之珩被人禮遇慣了,倒也沒客氣,“溫水就好。”但他的聲音儒雅,舉止有度不會讓人覺得傲慢。
顧含章倒了杯溫水送到謝之珩面前,自己也跟著坐了下來。
謝之珩看著眼前亮的小姑娘,斟酌了片刻,“首先,我為臨時更改見面時間給你造的不便向你道歉。”
顧含章眼里的緒微微有些了然,一般這麼開頭,后面的話或許并不如預期了。
謝之珩見顧含章并未答話,而是耐心的等他繼續說,心下不免有些訝異,竟然還是個心思通的。于是,他省去了客套,“是這樣的,我因為要籌備一場舞蹈拍攝,所以一直在選舞蹈演員。季蔓和我是多年好友,向我極力推薦了你。”
“本來計劃里我是想來見見你,看看有沒有合作的可能,但,就在昨天我已經找了適合的人選。所以……”
顧含章說不失是不可能的,或許,有些事可能就是命吧。
笑了笑,“所以您來見我只是為了給季老師一個代,對嗎?”
謝之珩也笑了出來,“算是吧,我這脾氣在圈中也沒幾個好友,季蔓算一個!當初是我腆著臉求幫我人選,現在又棄的人不用選了別人,這事要沒理好,那子估計要幾年不理我了。”
話雖是這麼說,但寧愿冒著得罪多年好友的風險也不愿將就,這就說明眼前的男人足夠有原則。
話都說完了,謝之珩也不打算再占用小姑娘的時間,他端起紙杯將水飲盡,正要告別,對面的小姑娘開口了。
“請恕我冒昧,我能知道您想拍的是什麼嗎?您要找的舞者又是什麼樣的嗎?”
謝之珩喜歡顧含章眼里的清,一想到是在自己放鴿子在先,多有些不好意思,便難得耐心的解釋道,“我想以舞蹈的表演形式,將祖國的大好河山拍給世界看,我們的千年冰城,萬里長城,龍門大佛,綢之路,青花瓷盞,還有,敦煌飛天。”
“這次要拍的就是甘城的敦煌舞,不瞞你說,我已經面試了全國不下一百多名優秀舞者,都沒有滿意的,所以才拜托季蔓幫我留意。也算機緣巧合吧,就是昨天,我接了另外一個朋友引薦的學生。”
“不過,你也不用因此灰心,我聽季蔓說了,你在‘驚鴻杯’表現很出,即使沒有這次機會,想必以后就也不會低。”
謝之珩這話安的分頗大,自從三年前他要籌拍《獻禮中華》的消息在圈中出,就不知道有多人削尖了頭想進來,其中不乏在業界已經名的優秀舞者。
“好了,事大概就是這樣。很抱歉占用了你的時間。再見。”
顧含章站起,目送著謝之珩走出視線。
……
從舞蹈室出來后,謝之珩看了看時間,直接往電梯口走去,進電梯后按下了-1樓等待電梯門自關上。
突然!一只手從外面了進來,擋住了電梯門的關合。
電梯門漸漸打開。
是顧含章。
“您還沒有回答我,您要找的到底是什麼樣的舞者?”
從見到顧含章開始,便一直給他意外之,但眼前這一幕已經不是意外了!是驚嘆!
這孩子最的不是那一雙蓄還嗔的含眼,而是眼神里那一干凈亮的韌。
謝之珩慢了幾秒,“我想要的舞者大概要從天上找吧。”之所以選擇敦煌飛天作為《獻禮中華》的開片,就是因為謝之珩在游完敦煌莫高窟,做了個夢。
夢里壁畫上的飛仙似從九天而來,姿搖曳,舞技絢爛。
品過瑤漿玉池,見過九天飛仙,一夢境,此后凡品皆不眼。
這也就是為什麼,一個飛仙舞者他選了三年。
倒不是說,現在選的那孩子就是他夢中的飛仙,而是謝之珩已經醒悟,人間哪有仙,是他魔怔了。
“我可以!”顧含章握著拳頭,一直在給里很自己打氣,“請您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向您證明,我就是您要找的那個人!”
眼前這個男人很有原則,所以只要足夠優秀就一定能打他。
自此都忘不了季蔓說的那句話,我要把你送給世界。
明明還差一點就可以得到這個機會!
近在咫尺的天梯突然就崩塌了,這是命嗎!?
不!
顧含章在心里告訴自己……
不要再向命運低頭!
竟然能逆時歸來就說明了……
我命由我不由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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