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胡志勇激的手掌都拍疼了,激萬分的親自下了城墻相迎。
南康連敗兩場不說,兩位將軍都遭了宗延黎斬首,這對敵方士氣簡直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打擊。
從這兩場斗將之中也看出了端倪,那站在馬宏偉邊屢次勸說的將領再次走了出來,臉上已是著一無力回天的疲憊,嘆了口氣說道:“將軍,那宗延黎手中長刀有些古怪。”
“索將軍手中戰斧尚不能撼其半分,依末將之見他那長刀份量不輕。”
“若要將其拿下,需得先斷其刃!”
“裴良!剛剛索力言上去的時候你怎麼不說,等人都死了來做這個馬后炮!”軍中一人站了出來,語氣之中滿是針對。
“曹永德戰死在前,我等未能第一時間拿到信息,若非索力言執意應戰,我軍又怎會陷此等境地!?”裴良臉微冷,心下對馬宏偉指揮不力更有怨言,但是卻不好直言。
現在被人指責,哪里還能忍得住。
那出聲之人冷哼一聲道:“你既能看出宗延黎的弱點,那不如這第三場斗將便讓你去?”
帳中氣氛一窒,在這種連敗兩場的局面之下,第三場斗將再去分明就是去送死的。
那宗延黎出手迅猛又狠辣,接連斬殺他們兩員大將,如今這第三人哪里還有必要去啊?
可偏偏若是怯戰不去,對我方士氣更是毀滅的打擊,馬宏偉臉沉的坐在主將位置上一言不發,裴良看著這一幕心更是涼了半截,當下站出來說道:“末將愿為將軍請戰。”
“裴將軍……”馬宏偉抬起頭來,這時才像是和事佬似的勸說道:“當下局勢已不必再戰。”
“請將軍準允!”裴良咬牙,低垂著頭堅持道。
“哼,裴將軍真是好英勇!”那出聲之人怪氣的嗤笑著。
“好了!”馬宏偉轉頭斥責了兩句,準允了裴良的請戰。
宗延黎驅馬在前,這一次干脆都沒回去,慢條斯理的拭著手中長刀,等了一會兒見南康半天不出將,都準備拍拍屁回去了,抬眼一瞧見到了那驅馬出來之人頓時愣在原地。
裴良年紀不大,約莫二十多歲,下還留著短短的胡茬,穿著軍甲手持長槍出現在了宗延黎的面前。
裴良,裴良啊。
這個人是宗延黎從軍之后,遇到的第一個勁敵。
南康能在擁門關外盤踞這麼多年,裴良功不可沒,宗延黎清楚的記得,馬宏偉死在手上之后,便是裴良做了南康主帥,也是從那時候開始,裴良這個人才逐漸出現了宗延黎的視線之中。
他用兵如神,頂著平南營全軍之力尚有反擊的余力。
宗延黎與之纏斗了足足兩年,才終于大敗裴良順利攻南康,而裴良會被所敗,只是因為帳下將領離間,后部空虛無援,因而讓得手。
裴良的父親并非南康人,而是晉國一商戶,母親出名門與人私奔后,懷著他跑回了南康。
裴良從軍因為出了不冷嘲熱諷,即便是做了主帥也有人不服,南康兒郎如此多,何故聽一個雜種的話!
因而軍心難固,致使了裴良的失敗。
“在下裴良,閣下便是宗延黎?”裴良站在此已是心灰意冷,抱著必死之念而來,只是近前而來得見宗延黎竟是如此一年輕小將還是覺得心緒復雜。
“裴良?”宗延黎未,打量著裴良笑道:“南康主帥是帳下無人了嗎?竟是一無名之輩前來送死。”
“……”
裴良略有些怒氣,但是宗延黎沒有說錯,彼時的裴良尚未得名。
前世宗延黎并未做這個回援擁門關的將領,更是不知擁門關戰事如何,在平南營得聞消息的時候,已經是擁門關破了的消息,那時裴良的名字還尚未出現在人前。
“要打便打,何需廢話。”裴良提槍殺來,勢頭不小。
“哼!”宗延黎面冷肅,毫不懼亦是迎頭而上。
既然能斬了裴良一次,那就能斬第二次!
二人戰之下,裴良這才驚覺自己的估算還是不夠,宗延黎何止是勇猛,簡直可以用可怕來形容!
宗延黎也發現裴良一再攻的是的右手,瞧著那模樣顯然是要將手中長刀擊落。
“你看出我的刀與眾不同?”宗延黎暫退兩步,盯著裴良笑道:“不想這南康竟還有聰明人。”
“守著如此主君有何奔頭,不若投了我?”宗延黎含著笑看著裴良說道。
“呸!”裴良自覺辱,當即吐了口唾沫再度殺來。
宗延黎冷哼一聲提刀殺去,在裴良再一次以槍挑手中長刀之時,宗延黎故意賣了個破綻,手中長刀驟然被挑飛,城墻上觀看的胡志勇瞧見這一幕驚得心臟都快停了。
裴良乘勝追擊,手中長槍直宗延黎咽而來。
誰知宗延黎竟毫不懼,反手握住了裴良刺來的長槍,那筆直的長槍力之下驟然彎曲。
宗延黎突兀的松手,槍嗡的一聲彈開,在裴良始料未及的況下,宗延黎已是再度握住長槍前端,以蠻力將其掀翻落馬。
雙方人馬親眼得見裴良整個人在上空畫了個半圈,轟然砸落地面的時候人都有些傻了。
唰——!
那鋒利的長刀架在了裴良的脖頸上,裴良自知大勢已去頹然跪倒在地,已經準備好迎接死亡了。
“來啊,綁了!”誰知宗延黎一改之前兇狠之態,竟是反手把裴良給生擒了。
“干什麼!放開我!”裴良怒從心起:“宗延黎!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手下敗將,何時殺你是我的事。”宗延黎輕哼一聲,竟是用馬套住了裴良,直接拽著繩子把人給拖回了擁門關之中。
這一舉看的南康眾將士睚眥裂,簡直是惡狠狠的辱!
而這邊宗延黎斗將連勝三場,致使我軍士氣高漲,幾乎是在宗延黎回來的一瞬間,胡志勇人吹響了進攻的號角,殺出擁門關。
那些南康士兵哪里還有半分士氣,本無心應戰,不過片刻功夫已是潰不軍撤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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