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深這番話,讓溫孀瞬間沒了言語。
他這話,冠冕堂皇,充滿正義,立刻就把問題拔高了。
如果溫孀在這點上計較,那真是不懂事了,就好像在責怪季深去理公事,顯得很自私。
輕笑了一聲,“所以就這麼巧。江小姐回國,剛好機場發生了踩踏事件。”
“是忽然回國,還有記者接到消息后就猛地包圍機場,當時機場保安不夠用,周圍缺警力,這才通知到市局的。”
季深沉聲道,“我過去,不是為了什麼過去的私,只是保護民眾,是我的職業本能。”
溫孀若有所思的點頭,“抱歉,那是我誤會你了,你是為人民服務,我沒資格多干涉,也沒道理生氣。”
季深要去牽的手,溫孀還是不肯,躲開。
想起新聞上那張照片,季深一手護著江凝,高大拔,滿臉維護,人在他后也是那麼弱小。
不信時隔四年,季深再見到初友心里是沒覺的。
“季警,你看新聞上的頭條照片了嗎?你護著江小姐的樣子,真的很男友力棚。”
就好像,他們兩個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季深沉默了一瞬,“那是記者的角度問題。當時就算是別人,只要遇到威脅,我都會牢牢護著,沒有例外。”
溫孀說:“好。”
“是我太小心眼了。我不該計較。我困了,季警,你去忙吧,我休息了。”
溫孀又重新躺了回去,不想再流。
季深見這幅模樣,心中難免也起了煩躁之意,轉離開。
溫孀聽到男人關門的聲音后,淚水止不住的順著面頰流淌下來。
季深剛剛說的話都很有道理。
他的職業本能確實會讓他義無反顧.....
這都沒有問題。
可是,溫孀還是接不了,在手室里痛苦掙扎的那七個小時里,深的男人,在保護著另外一個人!
.......
季深出來了好幾煙。
長長吸進去,又深深吐出來。
溫孀子太倔。
溫的時候很溫,但只要生氣,什麼解釋都聽不進去,只固執的相信自己所認為的東西。
他這幾個月照顧也算盡心盡力了,他從未有過這樣照顧過一個人,連當初的江凝也沒有。
這時候電話響起。
是悉的鈴聲。
男人頓了幾秒,終究還是接了起來。
“深哥,是我。”
的音傳出來。
季深猛吸了一口,煙霧把眼角那抹疤弄得模糊了好些,“有事?”
“深哥,我是專程來打電話謝謝你。要不是那天你及時趕到,我或許就不會安然無恙了。”
“只是工作需要罷了。換做是誰,我都會義無反顧。”
那頭話音一頓。
“你還是那麼盡職盡責,看來你當初堅定不移的選擇這個職業是對的。”江凝又笑了起來,“明晚有嗎,我想約你吃個飯。好多年沒見了,想和你好好敘敘舊。”
“抱歉,沒空。”
被男人拒絕,江凝卻沒有生氣,“明晚沒空,那過幾天呢?”
“最近都沒空。”季深淡淡道,“江小姐,我覺得我們已經分手這麼多年,彼此都有了新的生活,沒什麼好敘舊了。”
他掛斷了電話。
江凝怔住,笑容僵在了臉上。
季深變了!
這四年來,雖然他們沒有見過面,但是能清楚的知到季深還沒有放下。一年前的除夕,在國外打來了新年的賀歲電話,季深幾乎是秒接。
還問是否安好。
江凝說一切都好。
季深又問:什麼時候愿意回國?
江凝就知道,季深一定在等回來。
但是那會兒事業心重,很想在國外證明自己,就跟他說還有好久。
季深沉默了一會兒,才說:祝你功。
之后江凝還是會過段時間就給季深打個電話,兩人聯系一直沒怎麼斷過。直到三個月前,再給季深打電話,男人卻沒接了。
察覺到了不妙,或許男人邊是有新人了。
這才趕回來了。
但是這次機場重逢,季深還是護著的,江凝相信,男人絕對還沒有徹底忘了!
.......
溫孀單方面的不想理會季深了。
那件事如鯁在,一想起來就難。
這一周的復健都是自己咬牙完,只要季深一,就不做了。男人對的倔脾氣也沒辦法。
該解釋的都解釋了,該說得好話也都說了。
季深其實也累,這麼多天一直連夜照顧,基本沒睡過好覺,人還不給好臉。
他煩躁得煙越越多。
溫孀下午總算能夠拄著拐杖走完了一段長路,結果在最后一個臺階的時候,不小心跌下!
就在以為劇痛即將來襲的時候,男人眼疾手快扶住了!
“小心!”
溫孀一看是季深,冷冷別過頭,"謝謝季警,不過我自己可以,不用勞煩你。”
季深皺眉:“你都累這樣了,別再逞強。”
溫孀直接丟了拐杖,掙開。
是自己咬牙拉著墻壁走回病房了。
季深眉頭擰得更深。
溫孀這人,實在太倔!
邊上的人看了他們倆的相模式,也不止勸了一次,想讓溫孀看開,但是溫孀就是看不開,心里就是憋著一氣。
這天,刑警小隊們又來探視,他們還是一如既往的甜。
“大嫂,你怎麼會生病了都這麼好看,簡直若天仙了!”
“是啊,病人都不過如此了。大嫂你就是仙下凡,絕絕子!”
溫孀勾一笑。
大家還是看出了溫孀在提起季深時候的不自然。
兩人應該是鬧別了。
他們一幫人合力逗溫孀了一小時,終于把有些郁郁寡歡的溫孀弄開心了些。
人小張今天也看到他們季隊了,站在門口,可憂郁的著煙,以前遇到再難辦案子的時候,也沒見他能憂郁這樣。
小張決定幫他們季隊一把。
不然照這個況下去,他們季隊又要打了!
小張特意最后一個走。
他說:“大嫂,你知道季隊這次為什麼可以陪你這麼久嗎?我猜他那樣死要面子的人,肯定說是長假,其實不是,是他被局里強制休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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