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旭?你怎麼在這?”
蘇晚意訝然。
昨天下午才出院,周澤旭怎麼這麼快就得到消息,直接找到住的酒店這兒來了?
“啊,晚意?”
不想周澤旭見到的第一反應竟是慌,他似乎完全沒有預料到蘇晚意會突然回來,握在門把上的手下意識地收起塞進口袋。
“你,你出院了?”
蘇晚意眼尖地看到周澤旭握的手里藏了東西,再聯想他剛剛的舉,察覺出不對來。
“你在做什麼?”
上前去拉周澤旭的手,想看看他在搞什麼鬼,卻被周澤旭側避開,又掩飾般地做出一副長輩的姿態先聲奪人。
“沒什麼……誒,你怎麼出院也不告訴我一聲,我也好來接你啊。”
蘇晚意哪有那麼容易被糊弄,堅持手,“把你口袋里的東西拿出來。”
周澤旭磨蹭了半天,但再怎麼拖時間也改變不了被當場抓包的現實,最后只好不不愿地掏出手來。
手心上赫然躺著一張極其眼的房卡。
“我的房卡??怎麼在你這!”
蘇晚意瞠目,說昨天回來的時候怎麼死活都找不到自己的房卡,原以為是當時為了找離婚協議書把東西全倒出來的時候掉在醫院了,沒想到是被周澤旭拿去了!
害只能找酒店的前臺補辦了一張,讓本就不算富裕的經濟況更加雪上加霜。
“我的離婚協議書也是你拿的吧!周澤旭,你到底想干什麼!”
見周澤旭眼神躲閃,蘇晚意是真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就說,自己本就是為了和周宴行離婚才會去周氏的,怎麼會連離婚協議書都忘了帶?
“晚意,你聽我解釋!我這也都是為了你好啊!”
周澤旭還想狡辯,蘇晚意卻不肯聽了。
冷笑一聲,“為我好?那你倒是說說你做的這些對我好在哪兒呢?拿走我的離婚協議書,偽造我的病,不都是為了阻止我和周宴行離婚,好讓我繼續留在他邊為你做事嗎?這一樁樁一件件,你有哪一項是在‘為了我’?”
最后幾個字蘇晚意幾乎要從嚨里生吼出來的,周澤旭利用復仇,卻還要打著為好的旗號,從來也不問問究竟需不需要他的這份“好”
。
何其小人!
周澤旭想反駁,卻被蘇晚意眼中濃濃的失刺痛,沉默下來。
最終只是復雜地看了一眼,“晚意,你以后會懂的。”
“我會懂個屁!”
見周澤旭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蘇晚意氣不打一來,竟是直接了口。
急促地呼吸著,試圖平息心的怒火
。
蘇晚意算是看明白了,與周澤旭的本矛盾是三觀不合,說再多都沒有用,他只認他自己的道理。
“算了,這些話我就是說破頭你也聽不進去,我現在只問你一句,你想好了再回答我。”
“你拿我房卡,到底要干什麼?”
蘇晚意倒不覺得周澤旭這麼做是想加害于,這對周澤旭來說沒有意義。
況且看周澤旭這樣子,多半是想趁不在做些什麼,但上也沒有什麼東西值得周澤旭跟兒似的來拿啊?
周澤旭偏過頭去,不敢看蘇晚意審視的目。
房卡其實是他在拿離婚協議書的時候,夾在里頭意外帶出來的。
但他背著蘇晚意來住的目的確實不純。
就在昨天,蘇晚意辦住院手續的同時,陸清雅也找上了周澤旭,要求他去問出蘇晚意有沒有參加什麼什麼杯,如果有,要看到蘇晚意的稿件。
作為換,會告訴周澤旭周氏最近合作的信息。
周澤旭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在他看來,區區一張稿件哪有周氏要簽的合同價值高。
只是以蘇晚意現在對他的警戒心,想要從的口中套出話來恐怕并不容易,正好他又看到了離婚協議書中夾著的房卡,這才生了直接來房間找稿子的念頭。
畢竟蘇晚意大學學設計的時候便喜歡把所有稿件品屯在那個電腦里,按時間順序標名文件,他只要找到蘇晚意的電腦,就能知道蘇晚意最近在什麼時候畫了什麼稿子。
但這些顯然是不能同蘇晚意直言的。
他躊躇半天,才期期艾艾地看向蘇晚意,“如果我說我是特地來還你房卡的,你信嗎?”
信個鬼。
蘇晚意又好氣又好笑,“不說算了,以后也沒必要說了。”
奪過房卡將門刷開,一進屋便砰的一聲將門關上,徹底把周澤旭隔絕在外面,隨后細細看向屋。
表面上似乎一切如常。
松了口氣,看來不管周澤旭想做什麼,都還沒有做。
外頭始終沒有響起腳步聲,看來周澤旭還沒走。
但蘇晚意也不想管,干脆利落地鎖了門,還把防盜鏈也一塊拉上,至于周澤旭,他樂意在外面站多久就站多久吧。
打開手機,見審稿員還未回信,便又放了下來,轉頭去做別的事。
然后做一會兒,看一下,做一會兒,看一下,最后干脆一屁坐在床上,眼地盯著手機干看。
“怎麼還沒消息啊。”
縱然蘇晚意自信,可這麼久一點兒消息都沒有,還是讓不由得懷疑起了自己的水平。
“難道是偏題了?”
畢竟是生命的主題,這個絕境逢生的思路雖然算不得錯,可到底不是純粹的彰顯生命,若是因此被判偏題,也不是不能理解。
蘇晚意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頹然地放下手機,找出紙張準備再構思構思新的稿件。
才畫了個模,便聽到房間門被敲響,以為是周澤旭,想也沒想口便是一句:
“滾!”
“……蘇小姐?”
人聲隔著房門并不真切,但依稀可以聽出并不是周澤旭的聲音。
驚地站起,小心靠近房門,隔著防盜鏈打開了一條小小的隙。
“許書?”
門外正是提著大包小包的許,周澤旭不知何時已經離開,只有許一人一臉恍恍惚惚地隔著門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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