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遇整個人如過電一般,“你……你說什麼?”
傅競帆了的臉,“你要是不傻就知道我在說什麼,但今天被雪玷污了,不是我心中的良辰吉日,改天再說吧!我也是一個很講究儀式的人好麼。”
隨遇還在懵懵的狀態,被傅競帆是推回了家。
一進門,貝雪兒先是驚呼:“啊!下雪啦?”
第二句是,“啊!阿遇你中邪啦?”
隨遇機械地搖了搖頭,沒中邪,中邪的可能是傅競帆,他為什麼突然和說這樣奇怪的話啊。
這意思不就是……不就是他也喜歡嘛……炮友做著做著,還真兩相悅了?
“阿遇?阿遇?”
“啊?”
“你是不是剛才和傅競帆親的時候被奪舍了?”貝雪兒眨著老學究似的眼神和求證。
“啊?你怎麼知道……?”
貝雪兒笑著指著窗戶邊,“我就知道你倆想干嘛,一進單元門我就火速沖回來在最佳觀賞點埋伏著了。”
“……。”
“你們在那耳鬢廝磨半天,拒還迎的,我承認我之前可能判斷錯了,傅競帆對你也是有意思的,他看你的時候眼神跟拔地瓜似的,拉那麼長~”貝雪兒過來曖昧地蹭了蹭隨遇肩膀,然后開雙臂比劃拉的長度。
這比喻……
不過隨遇只是呆呆地“嗯”了一聲。
“嗯什麼?”貝雪兒不明所以。
隨遇把剛才在貝雪兒眼中的“默劇”配了音給描述了下,貝雪兒“wowwow”了半天。
“傅競帆應該也是喜歡我的。”
“去掉‘應該’,所以~你們郎有妾有意差點破那層窗戶紙了?”
“嗯。”隨遇點了點頭,其實已經算破了。
貝雪兒:“你倆好啊~”
隨遇:“……”
“但傅競帆他拒絕在下雪天告白,這里面是不是有什麼典故?或者他有什麼心理影,而且和你有關?”貝雪兒問。
隨遇盡可能搜刮了所有相關記憶,迷茫地搖了搖頭,“我印象中沒什麼特別的啊,我一下子也想不出來。”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這有什麼可怎麼辦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隨遇抿了抿說。
“嘖嘖嘖嘖嘖~我的阿遇要迎來瑪麗蘇式的主劇本咯~”貝雪兒調侃道。
隨遇:“什麼是‘瑪麗蘇’?”
貝雪兒:“……”
但隨遇第二天沒等來屬于的瑪麗蘇劇本,而是等來了傅競帆急出差的消息。
他是在凌晨三點多給發的消息:【急去國外出差,我的儀式回來再補,你在家乖乖的,知道麼?】
隨遇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是早上五點起床上廁所的時候,剛醒未醒,本里的“乖”基因占據上風,從善如流地回了一個:【好。】
*
隨遇今日排班坐門診,竟然迎來了一個慘兮兮的故人——武揚。
武揚拿著單子進來的時候,隨遇看著他一戰損,驚訝道:“武揚哥?真的是你?你……你這是……怎麼了?”
像三院這種大城市熱門三甲醫院,門診每天病人數都數不清,有重名的簡直太正常了,隨遇沒想到這位真是認識的「武揚」。
武揚頂著一個腫脹的豬頭,一瘸一拐地進來,坐都坐不下,隨遇看著都替他疼。
都這樣了,武揚還能樂觀地出一個大咧咧的笑容,“我被我爸給揍了。”
“武揚哥,你……”隨遇其實對答案已經心里有數了。
武揚“嘶”了一聲,“先別說別的了,給我開點藥吧,好疼。”
隨遇起,先去給他檢查了一番,開始武揚還有點害,畢竟要當著人面前服太不適應了,即便面前的這位是醫生。
“武揚哥,快點,都這個時候了就別扭扭了。”隨遇拿出了醫生的威嚴。
武揚這才放下思想包袱,在隨遇面前坦自己的以及……各傷口。
這一,用“遍鱗傷”來形容再合適不過了,隨遇給武揚進行了簡單地理,雖然都是皮外傷,但看著也目驚心,武鎮海是下了重手的。
隨遇給他理好傷口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開了藥,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像親哥哥一樣的朋友,有點心疼,嘆了口氣道,“武揚哥,反正都這樣了,其實你可以跑到國外之后再說……”
“嗐!早說晚說都是說,我當時甚至都想直接和老爺子全都坦白了,但他上手太狠了,沒扛住,是給我打憋回去了。”武揚一邊系紐扣一邊故作瀟灑地說,“阿遇你放心,我已經和我父母說好了,他們不會來找你讓你為難的。”
隨遇知道武揚細皮,一直很在意形象管理以及保養,比一個人更甚,而且他又是一個生慣養特別怕疼的人,這次也算是遭了大罪。
武揚又愧疚地說,“哥怕耽誤你終大事~本來就心里過意不去的。當初……”
隨遇搖了搖頭,當初又不是現在。
如果能早一些發現自己對傅競帆的心意,那時候怎麼也不會答應武揚。
察覺到心,才會在意與他有關的一切包括他的。
送走了武揚,隨遇又繼續坐診,除了中午簡單吃個便飯,幾乎沒有離開過。
下班那一刻,才從心無旁騖的工作狀態中切換回來,腦子里還是會不控制地想手上幾個病人的病以及病歷相關的事。
一直走到停車場,隨遇才忽然想起來,明天一早要和小姑姑一起去南山南看爺爺,父親隨風也會過去。
到時候和隨想肯定免不了被催找對象的事,以往隨遇還覺得頭大,每次見長輩都需要做下心理建設,而這次,好像莫名地有些底了。
因為知道,這次傅競帆出差回來之后,他們之間的未來可能會變得有點不一樣。
都想到「未來」去了,咦~~~
工作一天的疲憊在這一刻得到治愈,隨遇踏著月,帶著滿腹好心,上車、駛向回家的路。
路上等紅綠燈的時候,隨遇一直在翻看手機,看看有沒有傅競帆的消息,按道理來說,這時候他的航班應該已經落地了啊?
以往傅競帆無論去哪里,只要到了目的地,都會第一時間和報備的,本來應該抵達的時間沒報平安,導致隨遇開車都開得心不在焉,一直惦念著。
思及此,猛然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