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遇:【發我地址啊?剛才是消息延遲,我本來就打算要去接你的,和別人去不去沒關系。】
隨遇本來想讓傅競帆自己悟的,后來還是沉不住氣解釋了,而且放了態度。
不為別的,只是不想和這個稚鬼一般見識,多一事不如一事,順帶提一句的事兒。
隨遇看似低下來的態度,讓傅競帆牽起了傲的角。
他眼神沒再分給顧宴岑半分,低頭認真敲字,把餐廳地址一個字一個字敲上去,而不是直接甩定位。
末了他補了一條:【我要死了,快來救救我。】
發完消息,傅競帆心好多了,再抬眸看眾人的時候笑得如沐春風,“怎麼停下了?接著聊啊~”
頗有那個傳奇的表包——“接著奏樂接著舞”的趕腳。
顧宴岑雖然心底有氣,但礙于秦舒雯的面子也沒有和傅競帆繼續多計較。
反倒是傅競帆,一改剛才的混不吝模樣,忽然變了臉,笑臉。
在座的都是混跡江湖幾十年的千年老狐妖,對于他這種“晴不定”適應力良好,火速把剛才劍拔弩張的一幕格式化了,對著場上二位尊貴的爺無銜接般地溜須拍馬。
有個建材行業的老總,雖然和傅競帆所在的行業半錢關系沒有,但希太子爺可以為他與傅競帆背后家族集團掌門人傅競澤通的橋梁。
畢竟那才是艘貨真價實的航母,涉及的產業可多了去了,只要能跟著喝點湯,那都能賺得盆滿缽滿。
老總主關心,“傅總、顧總,您二位都喝了酒,我安排了司機等下送你們回去?”
顧宴岑知道這個張總主要結的對象是傅競帆。圈里人大多知道,傅競帆很會讓司機載著出席應酬場合,都是開著他各種包的跑車自己呼嘯來去。
如果應酬席間喝酒了,自然有人安排送他和他價值連城的跑車回去;如果沒喝酒,他則自己開回去。
但對方都帶上他了,顧宴岑也不能不有所表示,于是笑著婉拒,“謝張總的心安排,我有司機來接。”
傅競帆得意揚眉,當場“復制粘”了顧宴岑的話:“謝張總的心安排,我有司機來接。”
張總:“……”
本來傅競帆想說的話是: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今晚喝酒了?但他心好任由張總“發揮”。
大家都覺顧宴岑的司機和傅競帆的司機好像不是一個質的,但又說不出來有什麼不一樣,于是打著哈哈過了這個話題。
傅競帆后半程心很好,甚至主對顧宴岑拋出橄欖枝:“顧總,你之前提到我在海外市場有資源,讓我幫著鋪鋪路是吧?”
顧宴岑下意識地蹙了蹙眉,不知道這個任的二世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傅總所言何意?”
“嘖~”傅競帆哂道,“都是沾染銅臭的生意人,就別文縐縐說話了,酸死了。”
顧宴岑:“……”
“其實,我可以幫你。”傅競帆笑著道。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顧宴岑本能的警惕道:“所以代價是?”
傅競帆大手一揮,“沒什麼代價,你好好在國外努力工作就是了,踏實下心來深耕,終會看到彩虹的。”
這爛糊的“湯”言外之意是:沒事兒別總回國蹦噠,礙眼。
顧宴岑都聽笑了,淡淡諷刺:“傅總,你現在開始專攻慈善事業了?”
“你非要這麼理解我也攔不住。”傅競帆對顧宴岑的嘲諷半點介懷都沒有,全被心中的喜滋滋給對沖了。
顧宴岑卻更加確定了,傅競帆就是找各種方法來把他支開,好創造和舒雯多相的機會。
他冷哼道,“那接下來我可要辜負傅總的期待了,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將常駐國。”
傅競帆無所謂地用熱巾了手,“哦。”
有時候一個“哦”字飽含了無限的意味深長,有時候這個字單純是為了氣人,大家不準傅競帆到底哪種含義。
但無論哪種,都讓顧宴岑極度不爽。
*
今天很奇怪,這個點了路上竟然有點堵,隨遇趕過來的時間比預計要晚半個多小時。
隨遇將車開到了餐廳側門某個不起眼的路口,因為傅競帆說顧宴岑也在這里。
原因無他,不想聲張與傅競帆的關系,盡量保持低調,尤其在好朋友面前。
熄了火,隨遇給傅競帆發消息:【我到了,在離側門最近的這個岔路口,你結束了嗎?】
深知,在一場飯局里,傅競帆的結束就是結束,不以其他任何人的意志為轉移,囂張跋扈得很。
傅競帆回:【為什麼不在正門口?你是上癮了?戲那麼深。】
隨遇就知道他要發難,于是耐心回:【五分鐘,不出來我走了。】
真是,還治不了他了?
傅競帆:【我真喝多了,走不,要拖拖。】
拖拖?但問題是,哪能拖得一個一八八的大男人啊?
隨遇沒過腦子就回:【你讓你助理先給你拖出來唄,直接把你塞我車里。】
傅競帆:【隨醫生,敢問你還記不記得,我現在的助理是高一米六的艾莎公主?】
喔,也對……他能直接給人家原地扁,而且男上司和下屬也不方便。
那就方便了?
傅競帆:【不管,你來。】
“哎呀真是的。”隨遇咬牙切齒地解開安全帶下了車,路上回他:【我在你包廂門口等著,你自己悄悄出來,明白嗎?】
這是最大的讓步!
傅競帆給回了個小薩耶歪頭殺的表包。
嘖,咦~~~~
隨遇進這間雕梁玉柱的豪奢餐廳,在服務員引導下到了包廂門口,兩扇厚重又古古香的青銅大門將里面的觥籌錯阻隔在此。
給他發消息:【到門口了,出來。】
傅競帆收到消息站起,和在座的所有人輕懶又難掩雀躍地道了一聲:“諸位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了,我們家司機到了。”
他轉頭對Elsa道,“你也跟我走吧。”
Elsa如蒙大赦,心直為老板作揖,可不想被一個人丟在這種令尷尬的應酬局,呲溜一下就站起來了。
但什麼司機能讓這行事乖張跋扈的傅家爺樂得屁顛屁顛的啊?怕不是開那種車的吧?眾人這下反應過來,默契地心一陣腹誹。
傅競帆剛走了兩步,秦舒雯跟著起,也對眾人說了要先走一步的話。
顧宴岑立馬心生警惕,這兩個人一前一后地離開……也太“默契”了吧?
在他正要說話之際,秦舒雯和地對他道:“宴岑,我有些頭暈,麻煩你順路送我回去吧?”
所有的疑慮和嫉妒煙消云散。
三個人陸續離開座位,準備離開這間寬敞豪奢的包廂。
傅競帆走在最前面,服務員立馬熱地為他打開這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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