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林唯月難得沒有早起,賴到十點多才起床,洗漱以后,一邊吃著媽媽做的早就涼了的早餐,一邊看男朋友報備的信息。
抿一笑,給他回了個已閱的表包,知道他在飛機上,回完信息以后,就放下手機,好好吃早餐。
吃過早餐,回房收拾行李,頓時被難住了,應該保守一點,還是開放一點?
林唯月著那條吊帶睡,放進去也不是,拿出來也不是。
于是,打算找外援,給梁婉清打電話,意外的是,沒打通。
又給宿舍的其他兩位室友打電話,也沒打通,以為是們沒睡醒,或者忙別的事,林唯月沒太在意。
找不到外援,只能自己做決定:兩種風格都帶,只是一件服而已,不能說明什麼。
收拾好行李箱,林唯月換上淡掐腰長,涂上防曬才出門。
拖著行李箱走到小區樓下,網約車還沒到,孩百無聊賴地掃視周圍,熱烈,洋洋灑灑在城市每個角落落下痕跡,恬靜好。
熱悶風拂來,林唯月莞爾仰頭,好喜歡這種覺,一種來自夏天蓬的生命力。
倏地,一道聲音傳來:“唯月姐姐。”
林唯月循著聲音過去,是廢品站老板的兒小雯,讀初中,去年暑假的時候,給小孩輔導作業,兩人關系不錯。
招手:“小雯。”
廢品站就在小區樓下,本來是不允許在小區建立的,還是前些年提倡綠環保,很多人也不想浪費那些可循環利用資源,所以才一直開在這兒。
小雯走近,一張小臉紅撲撲的:“唯月姐姐,你這是去哪啊?”
“去海邊玩。”又問,“作業寫得怎麼樣?”
小雯苦惱:“姐姐怎麼不是我老師了,還這麼關心我的學習。”
林唯月無奈輕笑:“我還是你姐姐啊。”
好吧,小雯接這個解釋,老老實實跟姐姐說,已經完上午的作業,只是想出來氣。
忽然想到,前幾天在廢紙書堆里找到的筆記本,小雯好奇問:“姐姐,你和那個哥哥現在怎麼樣了?”
聞言,林唯月怔愣幾秒,眸底閃過驚奇:“你怎麼知道的?”
小雯老實說:“爸爸媽媽總是會收集很多廢紙廢書,然后再轉手賣出去,只是數量不多人家都不收,一般都會囤一年的量,前幾天我幫爸爸媽媽干活的時候,看到姐姐的筆記本。”
“不過我沒怎麼看過的,只看了幾頁,那個哥哥真的好帥哦。”
林唯月問:“那個筆記本現在還在嗎?”
“在的,我特意拿出來了,我怕姐姐是不小心賣掉的,就是一直都看不到姐姐。”
小雯沒有手機,所以只能在小區門口偶遇。
小雯已經回去拿筆記本,林唯月怔怔地站在原地,說不出什麼緒,慶幸嗎,是有的,更多應該是開心。
在和他在一起的第一年,找回了曾經三年暗的筆記本。
瞬間覺鼻子酸酸的,去機場的路上也格外想念自己的男朋友,想狠狠抱住他,甚至想不顧場所,義無反顧地親他。
機場離得遠,林唯月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寬大的托特包里放著那個時期的夢,里面寫滿對年的喜歡。
一路上,都在想一個問題:應該告訴他,自己高中暗他的事嗎?
其實,并不想讓他知道,會增添另一方的心理負擔。
并且高中三年的暗,只是一個人的獨角戲罷了,除了讓他覺得惋惜,大概不會有別的緒。
只看現在,他很喜歡,那就足夠。
幾度思忖下,林唯月決定將這件事瞞起來,這件事就為的獨家記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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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總是格外熾烈,由于堵車,林唯月還沒到機場,陳江白的飛機已經落地半小時,反倒是在機場等起來。
他給打電話:“我的朋友什麼時候能到啊?”
林唯月著前面堵住的車海,預不好:“可能還要點時間。”
“麻煩男朋友找個地方等我一下。”
陳江白:“在等,就是很想你。”
聽著他好聽的聲音,林唯月心里的,小聲回他:“我也想你。”
他嘟囔一句什麼話,太小聲,沒聽清,再問他已經轉移話題,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不知不覺,網約車已經到機場,林唯月掛斷電話,拖著行李箱往里走,沒走幾步,就聽到有人的名字。
轉便瞧見男朋友懶散地站著,雙手敞開,表顯然寫著,還不快點來抱抱你的男朋友。
林唯月角上揚,行李箱都不顧,跑過去一把抱住他,腦袋忍不住蹭了蹭。
也忍不住說出心里話:“好想你呀。”
陳江白心里頓時一片,了下的腦袋,抵在的耳邊:“怎麼這麼喜歡我。”
“剛剛說的。”
林唯月了然,臉熱熱的,文縐縐地來一句:“可能因為,‘唯見江心秋月白’。”
陳江白忍不住笑,正想低頭親一下,淺嘗輒止那種。
旁邊忽然傳來聲音:“你們倆真的夠了,能不能不要這樣旁若無人。”
聽到這個話,林唯月急忙從男朋友的懷里出來,這才注意到,不遠站著好幾個人,304宿舍齊聚,加上莊逸興和方輕舟。
瞬間驚喜:“你們怎麼來了?”
梁婉清張開雙臂,笑著說:“因為是,Surprise!”
許澤蘭解釋:“我們想來看海,正好臨城是臨海城市,所以就來了。”
林唯月更加驚詫:“你們不是都回家了嗎,怎麼聚在一起的?”
夏箏:“我們飛機都在差不多的時間落地,而且月月,是你遲到了。”
忽然提起這一茬,林唯月不好意思笑笑。
梁婉清:“而且,免費的旅程,當然要來啦。”
林唯月詫異:“免費?”
莊逸興兄弟哥倆好似的抱住陳江白的肩,語氣微微有些自豪:“我們陳哥包機票酒店,當然要好好玩一頓啦。”
陳江白用手肘捅他一下,笑罵著:“滾開點,我要和朋友,別來沾邊。”
“……”莊逸興作勢要過去掐他脖子,里罵道:“陳江白,你大爺!”
陳江白輕輕松松躲開,眉眼笑得散漫。
他低頭跟朋友解釋:“都是鐘士強烈要求的,讓我們好好玩,買單。”
林唯月牽著他的手,眉眼彎彎:“好。”
他的意思,怎麼會不知道。
不過是不想看到孤獨,所以找來很多朋友,大家在一起,就不會孤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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