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顆流星可以說他憎恨之極的東西,如果不是他,他又如何會和青蘿分開?
但同樣的,它也同樣給予了自己一次新生,讓自己有機會去改變大唐,改變千百年來的屈辱!
這一剎,李太乙完全明白了。他的覺沒錯,真的有某種未知的神力量在他上產生作用!
而很快,隨著以李太乙被這顆“流星”砸中的畫面宣告結束,那片無邊的黑暗中,山峰大小的星辰突然急劇收,越變越小,所有的芒也全部由外而,向收斂。
只是片刻,虛空中,那顆璀璨的星辰就消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顆拳頭大,看起來樸實無華,卻又散發出強大時空波的神寶石,此時,它正靜靜飄浮在李太乙面前,散發著不俗的能量波。
沒有任何緣由,李太乙立即就知道,它就是“命運之石”。
“恭喜宿主,改寫驚雷事件,使得龍脈猶存!獎勵命運能量點一萬!”
就在此時,命運之石道。
“宿主?驚雷?龍脈?”
聽到命運之石的聲音,李太乙頓時疑了。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
宿主指的應該是他,改寫驚雷指的應該是春雨宴,讓命運沒有走向“驚雷之變”,龍脈指的應該是大唐氣運,不過這命運能量點是什麼?
“命運仿若在上的巨石,無可撼,只有意志強烈之人才能改變命運,將上的重石徹底擊碎。而命運能量點則能讓宿主更快抵達想要改變的命運,更加迅速的抓住機會!”
似乎是聽到李太乙心的疑,命運之石道。
聽到命運之石的回答,李太乙挑了挑眉,眼中出了一意外。
更加迅速的抓住機會嗎……,很快,李太乙目閃爍,著命運之石,思忖了起來。
目前為止,他的名聲已經提高,也開始得到了父皇的重視,一切都有條不紊的朝著目標前進,那麼現在唯一要做且較為迫切的是——
“命運之石,那命運能量點能否讓我擁有強大的,足以對抗整個世界的力量!”
李太乙道。
他現在最缺的就是境界修為和相應的功法了。
李太乙只是試探著一問,但他沒有想到,那所謂的“命運之石”居然真的回答了:
“為宿主搜尋可行方案中,請稍后……”
“宿主所中土最繁華之地,尤其是皇宮之中,無盡財寶、各種功法典籍,皆藏于此!”
命運之石道。
“!!!”
李太乙心中震,只是一瞬間,他的目立即變得熱切起來。
“我該怎麼找到那些提升能力的功法?”
“……宿主命運能量點不夠,無法告知。”
命運之石道。
“……”
一瞬間,整個空間寂靜若死。
看著命運之石,李太乙挑了挑眉,就在他產生想把命運之石砸了的想法的時候,命運之石的聲音突然又響了起來:
“若宿主找到寶藏地點,便會有相應的應。”
命運之石說完這句話,便再也沒了聲息。
而很快,眼前的一切就仿佛幻覺,來得快去得也快,仿若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整個玉龍宮中靜悄悄的。
李太乙盤坐在嵌金蟠龍紫檀床上,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因為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而那顆璀璨的寶石,也正靜靜懸浮在他的腦海中!
這件事給他的沖擊太大了,李太乙必須好好想想,發生在他上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命運之石最后說皇宮西北有能讓自己強大的功法,他倒是可以找時間好好去看看。
“咚咚咚!”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陣短促而有節奏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進來!”
李太乙收回心神,朝著殿外道。
隨著殿門打開,高力士躬走了進來,低聲道:
“殿下,已經打點好了一切,今日就能去見到刑部地牢中的那位王九齡大人了。”
聞言,李太乙點了點頭,開口道:
“出發吧!”
……
馬車轱轆,沿著紅宮墻迅速朝著刑部大牢而去。
巍巍的青銅馬車中,李太乙微微閉著雙眸,閉目養神。
“殿下,到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隨著高力士的聲音從青銅馬車外傳來,李太乙才緩緩睜開了雙眸。
掀開馬車簾子,一座烏黑的建筑立即映眼簾。
烏黑的建筑有如巨盤桓在大地上,似乎為防止犯人逃,檐牙四角都暗著一泛著鋼鐵寒的箭矢,一威嚴肅殺的氣勢頓時油然而生。
烏黑建筑之前,擺放著一塊一人多高的黑巨石碑,上面有如刀劈斧鑿般鐫刻著幾個蒼勁有力的大字——
刑部地牢!
除此之外,仔細看去,烏黑的鋼鐵獄門上部,一個虎頭形裝飾看起來有些年頭,似乎在防范生人靠近,齜牙咧,兇惡無比。那是傳聞中代表正義的狴犴,威嚴有力,讓人不由心生肅穆。
此時,烏黑的鋼鐵大門前,一名看起來神冷峻的獄卒,眼神兇惡,虎眸環視四周,警惕著周圍的一切可能。
當這名獄卒看到李太乙的青銅馬車后,神頓時恭敬無比,朝著李太乙的方向,恭聲道:
“三皇子!”
“王九齡關在哪?”
李太乙在高力士的攙扶下,緩緩登下馬車后,單刀直道。
“殿下,請跟我來。”
這名獄卒把手一迎,立即帶著李太乙進了刑部地牢。
烏黑的鋼鐵獄門才剛剛打開,立即就有一冷的味道鉆進鼻腔,讓李太乙不自覺渾一。
只見獄門之后,整個空間十分昏暗,只有兩邊幾盞油燈閃著微弱的,剛剛打開牢門,被風一吹,立即就滅了兩盞,一時間,更加昏暗了。
這里沉,常年不見天日,似乎連空氣都是渾濁的,一仿若雨后的,混合著已經干涸的味,古怪無比。
越往走,氣氛越加抑,聽著地牢兩側犯人的喊冤聲,更有一種絕的氣息絮繞。
“殿下,到了。”
那名獄卒在一間牢房前停下腳步,伴隨著一陣嘩啦啦的鎖鏈聲,打開了這座牢房。
“退下吧。”
聞言,李太乙眸一閃,點了點頭道。
等獄卒躬離開后,李太乙的目頓時向了這間牢房的那道影。
只見那人微閉雙眸,倚靠在牢房的床榻上,雖然衫襤褸,困境,但他渾卻還是散發著屬于他的堅韌,就仿佛獨自在風霜中泠然綻放的寒梅,暗自留香。
“三皇子?地牢穢之地,不知道三皇子何事到此?王九齡一介匹夫,自認應該和三皇子并無集。”
就在李太乙還在打量的時候,忽聞一道沉穩的聲音傳耳中,正是閉目養神的王九齡。
他本就沒有看向殿外的李太乙,事實上他連眸子都沒有睜開,臉上也沒有毫波。
但看起來,所有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
李太乙倒是有些意外,自己“名聲在外”,似乎連王九齡都知道自己。
不過僅僅只是一瞬,李太乙哂然一笑,便回過神來。
趁著這個機會,李太乙也仔細打量著這位有著遠見卓識,但卻被這個時代埋沒的“王九齡”。
高節清風!
懷瑾握瑜!
寧靜致遠!
這是李太乙對王九齡的第一,他的脊梁直,上有有一種獨特的氣質,和任何吏都截然不同。
不過想起他對自己那種冷的態度,李太乙心中失笑,倒是有些明白,為何父皇會這麼生氣了。
“呵呵,雖無集,但在下對王大人卻仰慕已久,這次來,是希得王大人幫助的,順便接王大人離開此地的。”
李太乙微微笑道,神落落大方。
聽到這話,王九眉頭微蹙,睜開眸子,瞥向了李太乙,他的目中微不可察的掠過了一驚人的亮,但起來凌厲無比,但僅僅只是一瞬,就恢復了平靜。
“如果是想要諸子爭嫡,登上龍位,那恐怕殿下要失了,在下并不是殿下要找的人,另外多謝殿下好意,王九齡的事,自有圣上裁決,就不勞煩殿下了。”
王九齡很快恢復錚錚本,直接拒絕了李太乙道。
對方拒絕的如此之快,如此利索,以致于李太乙不由剎那的錯愕。
不過很快李太乙就笑了起來:
“呵呵,王大人誤會了,三郎所請的并非諸子爭嫡,而是另有所請。”
“哦?”
王九齡神微,終于出了一意外。
“以大人所見,今日的大唐,甚至是日后的大唐危機來自哪里?”
李太乙背負雙手,神中自有一恢宏氣度,并沒有等待王九齡回答,李太乙便直接說出了答案:
“今日的大唐,不管是朝堂之爭,還是諸子爭嫡,又或者是之前的賑災事件,包括王九齡為介下囚,陷刑部地牢,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甚至是南澇北旱也算不了什麼。”
“這些都只是一時紛爭而已,真正的危機來自于大唐的四方,來自于諸國的胡人,能中華者,必胡也!”
“如今中華不能強大,未來必有難以預料的禍事,危害遠超想像,這是今日朝堂上的諸公所不知道的。”
轟!
聽到李太乙的一翻話,王九齡渾劇震,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李太乙。
對于這位皇宮中的三皇子,他一直是一種敷衍、拒絕的態度,但是這一刻的三皇子卻徹底的打破了他的固有印象。
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陛下諸子之中,居然有人居安思危,有此等見識。
當然,更重要的是——
“你看過我的萬言書!”
王九齡神震道。
“能中華者,必胡也”,這句話出自他上諫給唐皇的那封萬言書,而且一字不差!
可是這怎麼可能?
他上諫上唐皇的萬言書,乃是朝廷大臣的折子,正常況這是只有皇帝才能看到的,三皇子怎麼看到的?
“呵呵,英雄所見略同,我來見王大人,并不是為了一己之私,而是為這件事而已。”
李太乙沉聲道。
王九齡沉不語,傳聞中,玄皇子不問西東,專斷強橫,任意妄為,想要什麼就會去做,但是現在看來,似乎很不一樣。
不過,盡管如此,他的本還是不愿意參和到皇子之爭中。
他真正在意的,只是大唐的安寧而已。
僅憑這翻話,還不足以讓他做出某些決斷。
“王大人,一個人如果備了超出了這個時代的遠見卓識,是要為此付出代價的,就像王大人一樣,就像在下一樣。”
“如果我告訴你,幾百年之后,整個中土神洲所有的文明不復存在,所有的漢人都淪在異族的奴隸,生不如死,任人宰割,如同螻蟻草芥般的活著,神洲大地,淪為所有異族的牧場,你會相信嗎?”
李太乙開口道。
那一剎那,他想起了過往,想起了上輩子的種種經歷,那是最黑暗的時代,也是最絕的時代。
李太乙的臉上頓時流出一種深深的痛苦。
那一刻,就連王九齡都為之。
他可以覺得出來,那種深深的痛苦,絕不是偽裝的,而必然是有著深切的經歷,那是本的自然流。
可是,這位三皇子到底在說什麼,他出深宮,從未遠離過京師,連這京師之中的百姓養活一家子,每年需要多銀子,多口糧都未必知道。
他怎麼可能會有這種?
那一刻,王九齡對于這位三皇子的看法完全改變。
然而這一切,李太乙卻并不知道。
這個時代,所有人都還沉浸在那些瑣碎的“日常”之中,還以為邊境發生的事,就和過去上千年里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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