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卡開出機場,往市中心的方向一路開去。
紀荷手肘著車窗,偏頭看外面的風景,耳邊是陸潯之和喬流工作的聲音,偶爾還聽喬說起大學時的趣事,認真聽著,偶爾會笑一笑。
喬中途接了個電話后就離開,說是投資商忽然到訪,他必須得回去一趟。
陸潯之開著車,把平板給紀荷挑選午餐。
“你想吃什麼?”紀荷著屏幕,邊問他。
陸潯之說:“去年七月你不是說想吃韓餐麼,這附近有一家,聽說味道還不錯。”
紀荷頭還低著,但微側臉著看他,“你記這麼好,我去年講得話都記這麼清楚。”
“畢竟是你說的話,”陸潯之右手打轉方向盤,偏頭一笑,“哥們不得用腦子給記住了。”
紀荷被他突如其來的不正經給逗笑,并且想拿平板拍他,“誰和你是哥們了,咱倆是前妻前夫的關系,就該是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
在開玩笑,陸潯之卻低聲重復了最后一句話。
要真變這種關系,那他可能會覺得做什麼都失去了意義。
那低低的聲音如同匝匝的雨點滴落在紀荷心上,口一滯,忙岔開話題,“那就去吃韓餐吧。”
陸潯之朝笑:“還好你心。”
紀荷抓了平板,回他:“我們都罪不至此。”
...
這家韓餐館生意很好,排了十分鐘的隊才有位置。
紀荷點了醬油烤五花,辣醬豆腐湯和辣螃蟹,陸潯之只要了份炸醬面。
咬了口螃蟹,是生的,很溜,搭著辣醬的話口非常好。
這時,對面響起“咔嚓”地一聲。
知道陸潯之在拍照,吞下里的,抬眸嗔怒道:“我上沾著醬你也拍。”
陸潯之低眸笑,手在相機上一頓作,然后給,“為了讓你覺得公平,你也可以給我拍張。”
紀荷指使他用筷子挑起面還得張大去接,然后才去拿相機,正笑著準備舉起相機,就聽相機里傳出一道悉的聲音。
——那我們,能不能永遠都不離婚。
紀荷:“......”
原來擱這兒等著呢。
好心機一男人。
有些心虛地說:“這不能算是承諾。”
陸潯之要笑不笑地看著,也不說話,等紀荷渾都不自在了,他才從容不迫拿了張面巾紙替角的辣醬。
紀荷看他收回手,意識到一個問題,很認真地說:“你不覺得咱倆很沒邊界嗎?”
“咱倆接下來的日子都是形影不離,晚上還得睡一屋。”
紀荷頭腦發蒙,清醒:“開什麼玩笑,誰要和你睡一屋了?”
“一屋兩臥室。”陸潯之笑了下,起去結賬。
離開韓餐館后,陸潯之把車開去了市中心,他要到那邊去拿份文件。
紀荷瞅著外面墻上隨可見的涂,還有街道兩旁一個接著一個的帳篷,“我們是住市中心的酒店嗎?”
“住海邊,這邊治安不太好,白天晚上都很多流浪漢。”陸潯之把車停在一棟大廈的路邊,解開安全帶,“你在車上等我三分鐘。”
紀荷點頭。
三分鐘不到,陸潯之就回來了,懷里抱著一個中型果籃。
這上面就是工作室,果籃也是工作室的人特地準備的。
陸潯之啟車子前讓紀荷開窗抬頭往上面看。
紀荷照做,然后就看見五樓的一個窗戶被人給滿了,他們都在朝招手。
懵懵地晃了下手臂。
“他們都想見你,果籃也是問我你的喜好提前買好的。”
“替我謝謝他們,都是你的大學同學?”紀荷關上車窗,笑問。
陸潯之說:“有兩個不是,半路合伙,資金。”
“那你當初是技?”
“給你講講?”
紀荷很有興趣,手托著下認真聽著。
覺得自己在更深地了解曾經想象中陸潯之在國的生活。
住得地方與海灘只隔著一條公路,富人區,正面朝大海,背靠著山野。
紀荷站在門口聽著不遠的海浪聲,心瞬間非常的愜意,在北京睡不著那晚的焦慮在這一刻全都拋之腦后了。
兩層樓,院后有泳池,一樓有健房與電影室。
陸潯之在廚房把買來的蔬菜水果放冰箱里,收拾好后扭頭看了眼站在臺吹海風曬太的紀荷,心想當初買下這里是個很正確的選擇。
紀荷一個下午的時間都窩在臺,日落的時候海灘上慢慢多人了,有打排球的,有唱歌的小樂隊,喝著尾酒,放聲大笑,眉眼飛揚,他們上都散發出一種自由。
“邁克爾醫生明天回來,我們吃過午飯再去見他。”陸潯之把紀荷欽點的辣椒炒放在面前,“早上可以賴床。”
紀荷問:“每天都要去見醫生一次嗎?”
“不用,給你看樣東西。”
陸潯之去沙發上拿平板回來,點開備忘錄,里面有他花了一個晚上時間做得攻略。
紀荷邊吃邊看,“原來你都計劃好了。”
見完醫生不累的話就出發去旅行,周邊城市和國家都可以去,吃什麼住哪里都一一細致標了出來,皆是有幾樣選擇,后面還用括號標注由紀荷做最終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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