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荷給在沙發上坐著的陸潯之投去一眼,他挑眉,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這倆初中生當著兩家人的面寫了份保證書,承諾在年前只能當朋友,不允許有任何越界的行為。
給兩位小朋友發了自己出題的卷子后,去書房找陸潯之。
“他們真的有點不對勁,為哥哥的你不去關心一下嗎?”
陸潯之角勾出一抹笑:“又不是我兒子,我關什麼心?”
紀荷頓了下,緩慢直視他。
書房凝滯了幾秒,氣氛莫名怪。
陸潯之低咳了聲,“中午想吃什麼?”
“想吃什麼都可以嗎?”這段時間陸潯之下班總是會打包份蝦仁燒麥或是其他廣府食回來,而且味道居然和那會兒去廣州吃得一模一樣。
陸潯之點頭。
紀荷想了想,有個東西最近的確是有些饞,說:“驢火燒。”
“行。”陸潯之抄起大穿上,一黑,姿翩然,矜貴清雅。
紀荷不由得多看了幾眼,然后跟著他一同往外走。
驢火燒在附近商業街也有賣,所以真的以為陸潯之出去一趟很快就會回來,結果到了快中午了都沒見人影,擔心出什麼事了,趕忙打電話過去。
那頭接得很快。
“怎麼了?”
紀荷問:“你臨時有事嗎?還沒回家。”
陸潯之把車停好,“剛到河北。”
紀荷驚訝:“你怎麼到那邊去了?”
“你不是想吃驢火燒麼?這地兒的正宗。”
紀荷心里是即驚喜又心疼的,“可這也太遠了,你要是早告訴我你到那邊去買,我就不讓你出去了。”
陸潯之笑了聲:“難得休息,別浪費啊,要吃就吃最好的。”
這不得做些有意的事麼。
紀荷眼圈漲熱,低聲:“那你早點回來,開車注意,我等回家。”
陸潯之聽到后半句時,微頓了下,神不變:“嗯,等著吧。”
他去買了驢火燒,還問了當地人這里的特食,都帶了些,家里那位就是個吃的小祖宗,但就是吃不胖。
苗連著寫完了三張卷子,靈的大眼往對面霍敬航那兒一瞥,然后迅速移開,著扁了的肚子,“紀老師,我能在這里吃午飯嗎?”
“當然可以,”紀荷把手機放在一旁,走過去,笑道,“你倆中午想吃什麼?”
霍敬航斂眉垂目,悶聲不語,暗自計較著苗為什麼不紀老師‘嫂嫂’了。
吵架了而已,又不是分手了。
其實兩人還在一起,但明白大人的憂慮,絕不做任何會讓他們擔心的事。
苗很懂事地說:“下面條就可以了。”
“嫂嫂,我也吃面就行。”霍敬航淡道,“麻煩你給苗加個荷包蛋。”
苗?
苗更氣了!吵架而已,居然就連名帶姓了是吧。
紀荷約察覺到兩個小朋友之間的暗流涌,介于倆人一早上乖乖做了三張卷子 ,去島臺把早上涂姨洗好的草莓給拿過來。
吃點甜總能緩和下吧?
放下東西紀荷就去廚房了,完全不知曉苗不吃的草莓屁屁都進了霍敬航里。
吃到一半,霍書蔓也來了,提著幾個在餐廳打包的菜,還帶著男朋友。
這個男友也就是上回在會所樓下紀荷看見的那位,年輕俊朗,貌似有些靦腆向,說話溫聲溫語的,和書蔓一一靜,其實暗地里是個吃醋,表里不一。
霍書蔓吃飽喝足,半邊子伏在男朋友上,“嫂嫂,那個包我哥給你了吧,喜歡嗎?”
紀荷笑了一下,“喜歡的,我給珍藏起來了。”
霍書蔓把弟弟和‘弟媳’給打發到一邊玩去,指著男朋友說:“我哥那天忽然請他去星級酒店吃飯,就為了問把我惹生氣了要怎麼解決,來,沈淮嶼,剩下的你說。
沈淮嶼提前聲明以下都是在霍書蔓上摔過跟頭,才總結出來的,“我就和陸哥說,不應該用‘解決’這個詞,要用‘哄’才對,給買買買,吃喝用都買,再說些話,真誠道個歉,準能哄好。”
紀荷回憶了下,話似乎沒有,但那天的種種行為,已經能充分說明那個在外冷傲不可一世的男人的確是在向低頭了。
他不善于表達,喜歡用行來說話。
下午三點左右,陸潯之回來了,帶了不止是驢火燒,還有很多河北當地的特食,把餐桌給擺滿了。
紀荷一時喜不自,踮起腳勾住陸潯之的脖頸,在他臉頰輕啄了下。
陸潯之心間泛起了短暫的漣漪,因為紀荷的主。
心底深竟也有些憾,吻為什麼只落在了臉頰,完全可以換個位置,他不會介意,或許還會做出更熱烈的回應。
他挑了挑眉,看著準備用食的妻子,語調戲謔又懶散:“紀老師,這麼容易就能滿足了?”
紀荷抬眸,語氣認真:“這可不容易,這可是你來回開了半天車大老遠買回來的。”
陸潯之拿煙的手稍停了下,“以后想吃什麼就說,都給你買。”
他把煙叼里,起往臺走,倚在圍欄上,扣銀打火機,啪嗒一聲將煙點燃,深吸一口吐出薄薄白霧,邊看了眼那塊綠油油的小菜地,而后轉看向屋里,紀荷吃相秀氣得不行,眸子晶亮,一臉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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