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的隨士早已從化妝品公司辭職,自己做起了小生意,每天都忙得暈頭轉向的,起初不太想去這麼遠,在市找個山莊泡泡溫泉住一晚就行,但趙嘯說看了大海心或許能更廣闊,對這些埋頭苦讀的高三生再好不過了。
隨士最后還是同意,但紀述那邊就不太樂意了,要不是紀荷給他打了電話,他就不想見趙嘯這人,他總覺得這男人道貌岸然,有種說不出的奇怪。
紀荷笑他跟著紀譽在一起久了,看誰都像壞人了是吧?
紀譽在這年升職了,他一直都是警界翹楚,能有今天的榮譽不奇怪。
趁著僅有的幾天假期,一行人出發去了南方臨海城市,那邊不似北京十月的秋天,到都暖洋洋的,白天不穿短袖還會熱。
紀述來的路上一個勁吐槽大海有什麼好看的,對他來說不過是換了個地方打游戲。
結果一到海邊,啪啪打臉。
姐弟倆都玩瘋了,板沖浪和潛水,開海上飛艇的項目都來了一遍,玩累后在酒店歇了半天,又換上泳準備去游泳。
紀荷的泳是來前臨時買的,很保守的連款,但有點,鏡子中的自己曲線明顯,難怪程麥麥總說發育的很好,子的下擺也不會太長,一雙細長皙白的長暴在太底下。
剛開始穿著還有些別扭,但和紀述在淺水區泡了會兒,旁邊都是穿比基尼的姐姐,也逐漸放開了很多。
隨士和趙嘯在沙灘上喝椰乘涼,倆人有說有笑的,時不時往姐弟倆游泳的地方看一眼。
紀荷游累了也沒上岸,閉眼浮在海水上,著日浴。
旁邊忽然有爽朗的笑聲,半睜著眼去瞄,是個長相很帥氣的男生,看著像是大學生,就是普通話講得不太利索。
紀荷想起了陸潯之,不知加州的是否有國這樣熱烈。
不知他是否還像從前那樣桀驁不馴。
不知他有沒有遇上心的孩子。
不知他會不會偶爾想起曾經陪他看日出的。
耳邊忽然“嘩啦”了聲,紀荷以為是紀述故意嚇,沒給眼神。
但下一秒,男人溫潤含笑的聲音落在頭頂。
“紀荷,怎麼還睡著了。”
倏地睜眼,趙嘯的臉近在咫尺,被嚇了一跳,忙挪開了些,略顯尷尬地說:“趙叔,你也下來了。”
趙嘯著瘦的上半,臉朝太,眼睛半瞇著:“你媽嫌熱,先回酒店了,我瞧你姐弟倆玩得這麼開心,也來湊湊熱鬧,對了,聽你媽說你小時候想學蝶泳沒學,要不現在趙叔教教你?不難。”
紀荷正要開口拒絕,臉忽地被海水給澆了個心涼,迅速抹去水漬,怒瞪著罪魁禍首,“紀述,你等著。”
紀述呲個大牙,瞧見紀荷不知從哪拿了個大水槍走過來,他直呼不好,在水里慌忙竄。
趙嘯被晾在一邊倒也不覺得尷尬,笑道:“你倆要注意安全啊。”
說完帶上護目鏡,一頭沉水里。
這邊不屬于開放的旅游景區,所以人不多,他在水里輕而易舉就看見了紀荷姐弟。
...
在海邊玩了三天兩夜才回北京,兩地的天氣區別太大,他們落地后已天黑,涼颼颼的還有些不適應。
紀譽來機場接紀述,隨士很敷衍地和他打了招呼,趙嘯倒是和他聊了一小會兒。
紀荷站在隨士邊,眼睛盯著地面看,肩膀被輕輕撞了下,抬起頭就被紀述給拉到一旁。
“男孩的直覺,你小心點那男的。”紀述很嚴肅地說。
紀荷聽到‘男孩的直覺’沒忍住笑了出來,“男孩的直覺可靠嗎?”
紀述蹙眉:“當然可靠。”
“疑神疑鬼。知道啦,我會注意的。”紀荷認真道,“其實趙叔人好的,能看得出他特別媽媽,媽媽也很幸福,和他結婚這段時間臉上笑容特多。”
“紀述,走了。”那邊紀譽喊了一聲,紀荷匆匆抬頭,和他對視了眼。
他好像瘦了很多。
...
假期結束,紀荷再次埋題海和卷子里。
有聽紀述的話多注意趙嘯,但的確是沒什麼奇怪的地方,趙嘯從未進過的房間,如果隨士不在家的話他也不會在那期間給輔導功課。
漸漸的,紀荷顧著學業,便沒什麼心思去留意趙嘯了,戒備心也放低了很多。
轉眼間盛夏來臨,預示著這屆高三生即將要奔赴人生最重要的轉折點。
高考前一晚,紀述大搖大擺來了家里,二話不說把紀荷給押上了出租車。
十五分鐘后他們來到電影院。
紀荷本來沒啥心看電影,但一聽這票是紀譽特地去買的,便專心起來。
看完電影,紀述掏出存了半年的零花錢,又是給紀荷買子又是請吃牛排的。
紀荷正驚疑著這小鐵公怎麼轉了,就聽他傷地說了句,“姐,你不能考慮下上海的大學嗎?”
“為什麼?”
“到時候我也去那邊,咱倆能作伴,以后我給你在上海買房。”
“哦,我謝謝你。”紀荷了下他越長越俊的臉,“為了能和你作伴,我放棄自己的理想啊?”
紀述趴在商場欄桿上往下看,悶悶道:“你難道不想去一個沒有爸媽在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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