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潯之:“......”
他真有這麼可怕?
霍書蔓來了,瞎晃了圈在三樓客廳找到了陸潯之。
先去廚房搜刮了點吃的,心滿意足抱著幾盒雪糕出來,毫不管沙發那端在閉目養神的男人,邊吃邊發出贊嘆。
“哥,自打你結婚后,家里這雪糕變得更甜了。”
陸潯之語氣淡淡:“有事嗎你?”
今天可不是周末,不在學校上課跑來他這做什麼?
霍書蔓咬著小勺子,含糊道:“我和我男朋友吵架了,不想見到他,來你這兒避避,沒想到你還真在家。”
陸潯之這時才打開眼睛,視線瞟到霍書蔓臉上,用了兩秒確認這姑娘沒哭過的痕跡,才涼聲說:“不如回英國吧,避得徹底些。”
霍書蔓直接無視陸潯之那句話,臉上浮起淡淡的憂傷:“哥,你想知道我倆為什麼吵架嗎?”
“不想。”
“就是因為我們系里有個男生在追我,他讓我離那男生遠一些,我聽話了啊,但那男的死皮賴臉,越挫越勇,人送外號打不死的小強,我無奈了,明知道我有男朋友還這樣,然后他就莫名其妙對我生氣,你說他是不是就不我?”
陸潯之說:“對,他不你,男人就該大度些,所以分了吧。”
他很懷疑,小姑是不是吃齋念佛多了,才會生出這樣一對擁有腦的姐弟?
“哥,他就是吃醋了好吧。”霍書蔓嗔道,“還男人就該大度些,等嫂子邊有了追求者,我看你能大度到哪里去!”
陸潯之一副‘你已經無可救藥’的表,抄起沙發上的風起往樓下走。
第18章
下班的時候, 紀荷是全年級老師里最積極的,準時準點走出校園大門。
可陸潯之卻沒準時,站在拐角的樹下等, 想著再等個幾分鐘看人來沒來,沒來再打電話。
今日的北京, 從早到晚都是大天,冷風撲在的面頰上,有薄弱的刺痛。
頭頂的樹葉飄飄揚揚, 周圍都是銀杏的味道, 道路兩側被泛黃的落葉鋪滿, 裹挾著北京冬天凜冽的冷意。
在刮來第三次冷風時,陸潯之的車在路口出現。
紀荷迅速掃去上的幾片葉子,半張臉陷白圍巾里,擋住了被凍紅的鼻尖。
在車停下來前就看見了駕駛位和副駕駛的人是誰,所以當副駕駛的江竟打開車窗和打招呼沒到驚訝。
江竟一張俊臉上頂著個黑針織帽, 襯得他皮很白,他臉上的笑容特別有染力,“小嫂子, 快上來, 外邊冷。”
后座的車門從里面打開了, 紀荷回以一笑,彎腰上去,和旁邊的陸潯之對視了眼。
徐朝調低車里音樂的音量, 從后視鏡看著紀荷, 笑說:“紀老師, 我有個親戚也在京一,沒記錯的話今年念初二。”
他沒江竟臉皮厚, 喊不出‘小嫂子’這個稱謂。
紀荷順著他的話問,“什麼名字呢?”
話音剛落,紀荷視野短暫的黑了下,悉的冷杉味忽然撲了過來,接著右側額發有輕被扯的覺。
一愣,看著陸潯之收回胳膊,指尖夾著片枯黃的銀杏葉。
“田絮,紀老師有印象麼?”徐朝說道。
紀荷臉頰慢慢燙了起來,詳裝剛才無事發生,清了清嗓音,說:“有的,是我所任課班級的學生,很聰明的姑娘。”
徐朝說:“難怪語文績這麼好,原來是紀老師的學生。”
江竟邊低頭換歌,邊樂呵呵地說:“朝兄,你這馬屁拍得可以啊。”
徐朝一臉坦:“實話實說。”
他說完瞅了眼江竟腦門上異常礙眼的帽子,“頭上長痔瘡了?無緣無故戴什麼帽子。”
紀荷下意識也去看江竟的帽子,隨士一到冬天就喜歡用線織東西,圍巾、帽子、子等等,那會兒放假沒事就會跟著隨士搗鼓這些,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江竟頭上的那帽子是手工鉤的,線拉得比較松,估計是位初學者。
江竟等了一天終于是等到有人問他帽子的事兒了,他摘下來放在手中,頗為虔誠地落了一吻在上面。
徐朝掃他一眼:“神經。”
“就這個,”江竟指著帽子,口氣滿滿的炫耀意味,“我朋友熬了幾個大夜親手給我鉤的,人還說過個幾天給我織圍巾織呢。”
徐朝調侃:“難怪看得就像劣質品。”
要不是看他在開車,江竟早一腳踹過去了,“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紀荷彎了彎,覺得他們互懟還有意思的。
上車前還有些忐忑,不知該如何去同陸潯之的朋友相。
但還好,畢竟在高冷漠然的陸潯之襯托下,他的朋友就顯得平易近人許多。
徐朝冷哼一聲 :“我要是想,能給我織得姑娘隊都排出咱北京城了。”
江竟懶得再搭理這個只會嗨的男人,他哼著小曲,把那頂寶貝似的帽子戴回頭上,對著鏡子臭了一番。
鏡子里還有另外一張臉,很清淡溫的長相,江竟把鏡子打上去,扭頭瞅了下沉默寡言的陸潯之,再把視線移到紀荷上。
“小嫂子,你會織這些玩意兒嗎?”
紀荷點頭,“會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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