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看著這張照片怔住了。

這是大二那年和周鐸報名的第一個機車比賽。

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時候你就喜歡我了嗎？”

裴祁安也說不上來是不是喜歡， “不知道，反正那時候好像著魔了一樣。”

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男人將照片重新放回書里，放到床頭，關了燈，抱著躺下，“困了嗎？”

舒搖頭，眼神黯淡了一下，“你喜歡騎機車的舒，還是在家里的舒。”

“我現在喜歡的是舒，不管是在哪的舒。”裴祁安下抵在的發頂。

“那如果，我以后都不騎機車了呢？”舒靠著他的膛，聲音悶悶的。

“那就不騎，即使你什麼都不做，我也能養你。”裴祁安放開，捧著的臉說道，“你喜歡什麼樣的生活，喜歡怎麼樣的自己，就去做，你只需要站在那里，剩下的給我，不要有顧慮，現在我懷里的是你，將來也一直都是你。”

似乎一切的變故是在父母去世后，那時候在孤兒院里，從被爸爸媽媽捧在手心里寶貝，一下子變得無人問津。

不能提太多的要求，不能挑食，不能要自己喜歡的玩，晚上很多小朋友睡在一起，小朋友跟說，“不聽話的小孩會被送走。”

那時候就知道，爺爺不會要，孤兒院不要的話，就沒有地方去了。

后來被大伯接走了 ，以為有了自己的家，可是大伯母不喜歡，給立了很多規矩，家里的東西不可以隨便，也不能提太多要求，還請了很多禮儀老師，不聽話的時候，大伯母會打的手心。

大伯母很寵堯，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跟堯總是抱在一起哭。

一直被條條框框束縛著，沒有人告訴，你想做什麼就去做。

男人似乎有些無奈，出手，用指腹抹去眼角涌出的淚花，“怎麼又哭了，嗯小哭包。”

以前覺得，從來不愿意在自己面前表心緒，會在大伯面前哭，會在裴母面前哭，也會在寧然面前哭，唯獨到他這兒，不愿意表太多，收拾好自己的緒，生怕會影響到他。

可是真當在他面前不設心防的哭出來時，他又有些手足無措了。

“以后不管發生什麼事，你要問我，不要一個人胡思想，知道嗎？”男人手將的頭發撥到腦后。

舒點頭，噎解釋道，“上次在宴會，那張照片不是那樣的，小時候大伯母帶我去易家，易娜總跟我吵架，沒人幫我，大伯母覺得小讓我讓著，易娜就更加肆無忌憚，說很多難聽的話，書賢哥幫過我幾次，安過我，但是后來長大一點他就去國外了，宴會那天我們才見的面。”

第一次主跟他提這些事，裴祁安的腦海里有一個小小的影，面前是熱鬧的家宴，只有獨自躲在角落里。

心里了一下，“對不起，舒舒。”

舒淚眼朦朧的看著他，“為什麼道歉。”

“我好像出現的晚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