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里

舒坐在中間安靜的靠在裴祁安的肩頭。

寧然坐在一旁，裴祁安的氣場太大大，實在讓有些局促。

好在這里離住的地方近，很快就到了。

車停穩后。

“你住幾樓”裴祁安突然問道。

寧然解開安全帶，“三樓。”

男人點頭，不言。

“謝謝。”寧然下了車。

“不用客氣。”

看著人消失在門口，不多時，他見樓上的燈亮了，才轉頭對著司機說道，“走吧。”

…

車在園停下

“舒舒”裴祁安試著了一聲旁邊的人。

“嗯”舒睜開眼，還有些懵，喝醉了也安安靜靜的。

“到了，我抱你回去嗎？”

“不用，我可以自己走。”舒搖頭，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裴祁安扶著。

進了門，傭人迎了上來，“先生，太太。”

“煮點醒酒湯。”

“好的。”

就快要走到樓梯，舒突然停住，“我不想睡覺。”

男人溫聲詢問道，“那想做什麼”

“我想去外面待會兒。”

“現在”裴祁安看了外面黑下來的天。

舒點頭，“我想自己待會兒。”

…

庭院里

天空像是拉上了幕布，月亮一半藏在云里。

舒坐在白的椅子上，手里握著熱乎乎的醒酒湯。

偶爾會關注周鐸的比賽，看到他在賽場上意氣風發，肆意張揚，看到他一步一步到了今天的位置，但是也看到了他拿到獎杯時那一瞬的愕然，明明隔著屏幕，卻有些不太敢去看他的眼神。

腦海里不自覺想起那天的話。

周鐸滿眼失，“現在你什麼都不要了，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你要放棄這麼久的努力嗎？”

舒臉慘白，“周鐸，堯不是不相干的人。”

“他已經死了，他用死都沒有換來你大伯母的反思，更何況你對來說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外人。”

寄人籬下本來就是舒心里的一刺，總是什麼都要做到極致，想要得到大伯母的認可，不想給大伯添麻煩，也不想讓自己為一個麻煩。

“對你來說，也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外人，你現在放棄的不僅僅是你自己的夢想，明明就差一點了，舒，為什麼，你現在跟我說你要放棄了。”

抿著，難以抉擇，兩邊都難以舍棄。

忘記了周鐸后面說了什麼，那時寧然沖了進來和他大吵一架，周鐸撕了的邀請函，摔門而去。

再見面就是和裴祁安結婚那次，他是想帶走的吧，但是還是沒辦法扔下一切，而且那時候生病了，已經把自己困住了。

…

春風輕的拂過的臉頰，將額前的碎發吹在腦后，輕輕閉上眼，遮住了眼里的悲傷。

后，男人單手兜倚靠在門口，靜靜的陪著。

半晌

輕嘆一聲，慢悠悠的從椅子上起。

冷不丁和不遠的男人對上，愣了一瞬，朝他走近，“怎麼不上去休息”

“還早。”裴祁安跟著并肩進了屋。

傭人接過手里空了的湯碗。

“頭還暈不暈”

“不暈。”舒莞爾一笑，“你太小看我了，這點酒醉不了我。”

男人勾不語。

兩人互道晚安后，才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