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瓶紅酒見了底,舒去了洗手間。
“然然,我送你們回去。”
“不用。”寧然拿著手機,“我了車。”
周鐸張了張,最終沒有說什麼。
“你別多想,你現在引人注意的,一會兒上了你的車,不知道報道又要怎麼寫了,而且,舒舒,也有些特殊。”寧然解釋道。
吃飯的時候就有一些可疑的人,似有若無的靠近,最近他回了帝都大學,高調的,學校網也報道了。
再者舒這邊,保不齊那些人又要整點文章出來。
周鐸點頭。
寧然轉頭看了他幾秒,忍不住開口道,“舒舒現在好的,如果真的覺得抱歉,最好不要再有其他的想法,別讓再陷兩難的境地了。”
周鐸驀地臉一白,“我……”
“周鐸,我從來不覺得你追求自己的夢想有什麼錯,如果你好好道別,或者悄悄離開,或許我們不會像這樣。”
寧然沉沉呼出一口氣,“你知道嗎?舒舒那段時間抑郁癥,自殘。”
甚至連都不知道,看到了舒手臂上的劃痕,甚至怕被發現,劃在了手臂側。
所以寧然一步都不敢離開,周鐸臨走時說那些話,像刀子一樣扎在舒上。
自從父母離開后,舒格外珍惜邊的每一個人,就連最好的朋友都開始否定。
或許死駱駝的從來不是最后一稻草。
周鐸蜷著手指,愣愣的看著舒離開的方向。
…
侍者幫他們推開玻璃門,舒步伐有些踉蹌,寧然小心的扶著。
舒抬眼,視線定格在一。不遠男人形修長,影在路燈下拉出的影子很長,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西服搭在臂彎,西包裹著筆直的長。
聽到靜,裴祁安抬頭。
邁著長朝他們走過去。
舒愣愣的看著靠越來越近的人,突然俊臉在面前放大。
“喝酒了”
舒點點頭,“喝了一點。”
“回去了嗎?”
“嗯。”
裴祁安才輕輕扶過。
“裴先生,你好。”周鐸朝他出手,“我是舒舒的朋友。”
待舒站穩后,裴祁安才出手,“你好,我聽舒舒提起過你。”
周鐸愣了一下,喃喃道,“舒舒跟你說過啊。”
“不早了,我帶走了。”裴祁安用了點力將手了出來。
“抱歉。”周鐸收回自己的手。
裴祁安臉上掛著溫潤的笑,“寧小姐,我送你吧。”
“不用,我了車。”
“你喝了酒,太晚了,不太安全,正好順路。”裴祁安說道。
寧然也不再推,取消了手機上的用車。
周鐸抿著看著漸行漸遠的汽車,腦海里想起他母親對他父親說的話,
“我看那小裴總就不錯,什麼場合都陪著小舒,雖然結婚結的時間倉促,但這排場一點都小,還有你看上次宴會他倆看對方那個眼神,嘖嘖嘖。”
周父抖了抖報紙,“是看著登對的。”
汽車消失在轉彎,周鐸攥著拳頭,裴祁安對來說真的不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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